只要找到鼍,香囊的效果一试便知。
“我……”
寒意蹿上脊背,淑妃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愣是想不出脱身之法。
“方芷嫣,我要你给我儿偿命!”
齐顺仪没错过她表情瞬间的慌乱,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向淑妃发起冲锋。
淑妃没有防备,被她扑倒在地,想反抗却不是疯狂的齐顺仪对手,挨了好几下,脸快要被抓烂。
“来人!快来人把这个女人拖走!”
赵贵妃上前暴喝,“本宫在此,谁都不许上前!”
宫人闻言,立刻止住脚步。
真相在杜绮兰心中翻起巨浪,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她肩上有伤,还扭伤了脚,已是残血,事后淑妃怪罪不了她不帮忙。
少顷,关美人和夏美人也加入战场,淑妃被三人围在中央殴打,惨叫连连。
“我没有!大鼍不是我放出来的!赵汐在骗你们!”
淑妃护着脑袋拼命解释。
“赵汐,你个贱人,你挑拨离间,败坏宫闱,我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赵贵妃勾唇冷笑,眼神尖锐而冷漠。
“方芷嫣,你放出大鼍重伤皇后娘娘,咬死妃嫔,残害皇嗣,罪大恶极,皇上不会放过的是你!”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个香囊有没有驱赶大鼍的功效,之所以指认淑妃,一是苏隐月的话语,二就是报会景堂之仇。
毒酒是光禄寺送进宫的,淑妃一直把罪名往她头上摁,那她也可以把残害皇嗣的罪名往淑妃头上摁。
她扯下香囊,方芷嫣慌张的表情也证明了她不清白。
赵贵妃捏紧香囊,眼中隐隐露出大仇得报的快意。
这回,方芷嫣死定了。
“淑妃娘娘暴露了,”站在白婉蓉身后的玉香一脸心虚,“她会不会供出我们?”
白婉蓉状似镇定,神色间还是浮现了一丝慌乱,悄悄扯下香囊塞进玉香手里,小声吩咐道。
“你拿去扔出窗外。”
窗外是湖,此刻夜色晦暗,扔出去就找不到了。
只要没当众被人从身上搜出来,问题就不大。
她在殿中走动易引人注目,远没有宫女行事方便。
玉香点头,借着白婉蓉身体遮挡,一边靠近窗户,一边解开香囊往里面塞银块。
有重量,下了水才沉得快。
苏隐月没想到,她刚在人群中找到白婉蓉,看见的就是她扯下香囊的一幕。
手一抬就要大声揭穿。
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身体更是顺着这股力道后退。
“王妃,后宫的事就让母妃来处置吧,天色已晚,我们该出宫了。”
苏隐月头也不回地挣脱他的手,“再等等,不急这一会儿。”
“我很急!”
江在御拽着她的手来到殿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穿过膝弯,“王妃,冒犯了。”
话落,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运起轻功就朝宫外跑。
???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金瓦红墙飞快后退。
苏隐月满头问号,连夜扛着火车头跑,他急着要去干什么啊?
出了宫门,江在御砍断车厢和马的连接处,抱着苏隐月坐上马,对叶青等人道:“王妃受了伤需纪千明医治,本王和王妃先行一步。”
“你们立刻跟上。”
留下这句话,他一勒马绳,朝御王府而去。
杀掉大鼍,解除了宫中危机的那刻,他就想带着王妃离宫。
但他知道,不解释清楚含元殿为什么无人救援,后宫是不会放他走的。
所以在那儿浪费了一些时间。
剩下的事远没有他即将要办的事重要。
“吁!”
在王府门口一下马,苏隐月立刻扶着石狮子缓解晕乎乎的脑袋。
好颠。
江在御把手贴在苏隐月后背,内力源源不断送入她体内,“王妃,还好吗?”
“……好多了。”
苏隐月吐出一口浊气,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门口走,“进去吧。”
她倒要看看这小子着急忙慌是要干什么。
不说出个一二三,她就让他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门房听见动静,开门迎接,“王爷王妃。”
“让福伯来见本王。”
“是。”
两人跨过垂花门,福伯小跑过来。
正值入眠的深夜,福伯却穿戴整齐,眼神清明,头发一丝不乱,明显一直在等着两人归来。
“王爷,白日流民肆虐,当街抢劫,王府很多铺子都遭到——”
“此事容后再提。”江在御抬手阻止,“纪千明的无垢血芝可送到了?”
福伯随之换了回答,“今日刚送到,就在傍晚禁军入城之后,据说送的人是他远房侄女,叫曲传香……”
江在御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拉着苏隐月道:“王妃,去我苍松院吧,我有事和你说。”
苏隐月点头。
“福伯,让纪千明一个时辰内将无垢血芝熬制成汤药,送到苍松院。”
“小的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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