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海参崴郊外的安全屋内，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林离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任务进度汇报。”
他单手敲击键盘，声音低沉而清晰，“已摧毁进化药制造点三处，储存点两处，相关势力范围涉及海参崴本地黑帮、远东走私集团，以及疑似与日本稚川会有关联的混血种组织。”
诺玛的机械音如往日一样响起：“好的，数据已记录，施耐德教授请求接入通讯。”
“接受。”
画面一闪，施耐德教授冷峻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他身后的背景是卡塞尔学院的中央控制室，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林离，汇报具体情况。”施耐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厉。
“教授，我们在海参崴发现了大规模进化药制造链。”
林离调出几张现场照片继续说着，“我们在叶卡捷琳堡发现了少量被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的进化药，而海参崴这边的情况更糟，稚川会和雅尔塔红星已经建立了完整的运输与制造链。”
“继续。”施耐德缓缓地点头。
“诺玛，标记叶卡捷琳堡至海参崴的运输路线已切断。”
他对着耳麦说道，共享的地图上，紫红色疫区从海参崴顺着海岸线一直蔓延到纽约港。
“进化药样本已销毁九成九，但从海参崴到白令海峡，再从安克雷奇到旧金山，甚至纽约到波士顿都有他们的踪迹，我建议学院立刻组织力量，对这一线进行扫荡式清理。”
耳机里传来施耐德沙哑的嗓音：“进化药的传播速度？”
“比我们预估的快得多，”林离的声音变得严肃，“普通混血种服用后，堕落成死侍的概率高达70%，而且嗜血性极高，如果不尽快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了，”施耐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们准备先回学院，我会安排后续行动。”
挂断通讯后，林离转身看向蹲在窗户下的路明非，少年正盯着手里的“金丹”发呆，暗金色的液体在玻璃管中缓缓流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看够了吗？”林离走过去，伸手在路明非眼前晃了晃。
路明非吓了一跳，差点把玻璃管摔在地上：“师兄，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林离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金丹”，对着阳光仔细观察，“嗯，纯度很高，应该是直接从古龙血液中提取的。”
“啊？”路明非盯着林离手中那管危险的美酒，喉结动了动：“师兄你真要喝那玩意儿？”
“是你要喝。”林离突然把玻璃管抛回去，路明非手忙脚乱接住，差点把试管一头戳进鼻孔里。
“开什么玩笑！这玩意不是龙血浓缩汁吗？！”
“什么浓缩汁，你搁这打豆浆呢？这玩意准确说还是古龙血清，只不过是纯度高了亿点点的那种。”
“可我都听你刚刚说了，死侍化概率百分之七十？”
“对普通混血种来说是的，但你还记得副校长上次给你做的血统测试吗？”
林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指尖划过试管一头，“普通混血种的数值在25到50之间，楚子航是危险的43，而你的精神稳定性指数是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就像往火山口倒沸水，连个气泡都不会冒。”
“啪——”
窗外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闷响，路明非想起那个充满酒精味的下午，副校长把猩红色试剂灌进他喉咙时还在嘟囔：“见鬼，仪器告诉我，你的脑波平静得像个禅宗老和尚....”
“楚子航喝这个会血管爆裂龙化堕落，恺撒也可能撑不过三分钟。”
林离抬手半拧开试管密封盖，他晃了晃液体，“但你不一样，这对你来说都不能算是赌博？说不定还能觉醒个拉风的言灵。”
“啊？”
林离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放心，最多就是长个龙尾巴什么的，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路明非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师兄，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捏着玻璃管的手开始发抖，暗金液体随着他的颤抖泛起波纹，恍惚间竟像活过来般在管壁游走。
“可万一我真的变异成死侍....”
“那就由我亲手处咯。”林离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早餐菜单，他忽然按住路明非肩膀，黄金瞳在昏暗室内燃起鎏金火焰：“但你会赌赢的，就像你在圣路易斯水闸做的那样，对吧？”
路明非想起那些冲破封锁的青铜尖刺，想起老唐变成诺顿前最后的笑容，玻璃管在他掌心渐渐发烫，龙血似乎在呼应他加速的心跳。
安全屋老旧的空调发出嗡鸣，远处传来货轮低沉的汽笛声。
此时林离已经背过身去整理装备，黑剑入鞘的金属摩擦声格外清晰，“顺便提一嘴，返校后至少有二十个社团和个人等着挑战新任的S级，芬格尔那家伙又开了赌盘，赌你撑不过三场。”
“靠！他们赌注多少？” 路明非瞬间惊怒。
“你喝完这管，我做主分你两成半。”
“死就死，干了！”
路明非盯着液体中游动的龙影，忽然仰头一饮而尽，暗金洪流滑过喉咙的刹那，他听见血液里响起太古的钟声。
一股灼热感从胃部炸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路明非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被点燃，每一根血管都在剧烈跳动，皮肤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咳，师兄....”路明非踉跄的扒着窗沿，声音变得沙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我感觉…不太对劲……这玩意好像……过期了……”
“咚！”他倒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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