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叶渡清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轻轻推拒。
严以琛考虑到他舌头上有伤,就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没事,舌头好得快,要是还疼,我就再……”
“你不许说了。”叶渡清脸更热了,抬手搓了两下。“我们去找希纳音。”
严以琛点头,两人沿着神道,并肩往前走。前方矗立着一座圣洁神殿,建筑风格与技术都超出了他们的认识,只能将其归结为奇观。神殿的大门自然也是庞大无比,此时敞开了一道细缝,有光从内部透露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走到门边往里看,立刻在洁白的神殿内部发现黑衣人和希纳音的身影。神殿中央有一个类似于法坛的地方,高出地面,法坛上方十二个反射着周围环境的、极为光滑的金属圆球漂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其中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蛋”下方,希纳音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正伸出手臂,要用手掌触摸它。
黑衣人已经发现了严以琛和叶渡清,挡在他们与希纳音中间,看起来是不想被他们打断某种进程。严以琛和叶渡清同时出手,几回合下来,黑衣人落于下风,被严以琛一掌拍了出去,堪堪站定。
叶渡清看向希纳音,她带血的手掌已经接触到了那个光滑的金属球。这个金属球像是被唤醒了一样,停在原处,轻轻颤抖,发出低吟般的声音。其余的金属球也停了下来,待希纳音触碰过的那个金属球不再颤抖之后,所有球体一齐向法坛正上方运动,汇聚在一处,紧密贴合,复又转动不息。从球体中射出光线,照在下方法坛上,形成一个光圈。
肉眼看去,那法坛上毫无一丝缝隙,似乎光可鉴人,但此刻,法坛光圈内的部分向上升起,随后逐渐变得透明,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银灰色小长方体显现了出来。
严以琛与叶渡清目睹了全过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但黑衣人已经飞快地登上法坛,这就要取走那个方块。叶渡清不想让他得逞,从另一个方向登上法坛,欲用刀尖把方块挑走。严以琛也想上前帮忙,但希纳音却有了动静,她手中的昆吾转了一圈,竟冲着严以琛来了。
“哎?小圣女,你看清楚,我是严以琛啊!”严以琛躲了她的双刀,这才记起希纳音被控制了,往后退了两步。
不知道黑衣人刚才做了什么,希纳音完全把他当作了敌人,全力发动攻击。严以琛左躲右避,想找个法子先弄晕她。毕竟这是自己人,胡达大师还在外面等着徒弟全须全尾的出来,绝不好伤了她。
再看叶渡清这边,他方才用刀尖把小方体挑到了地上,又和黑衣人对上招了。他知道对方了解自己的武功路数,于是就不按常理出牌,把那些被自己篡改过的偏门招式用了出来。
他打得随心所欲,于定溪则疑心重重,不敢轻易接招,犹豫之下,被叶渡清一刀扫到了一个金属圆球上。金属圆球在小方块出现后就复归原位,继续在半空中转动,此时被于定溪撞的脱了轨,向外飘了一段距离,又颤抖起来。
于定溪落到地上,想要去拿不远处的小方体,再次被叶渡清拦下。在他们四人两两一组,打得正激烈的时候,神殿中起了变化。那些金属圆球不再按照既定的路线缓缓漂浮,全部狂乱地在半空中飞舞起来,向神殿中的几个人轰然飞去。不仅如此,金属圆球边飞边震动,发出阵阵声音。那声音高低不同,声压极其强烈,像钻似的钻进人的耳膜,复又钻进五脏六腑。
除了希纳音,另三人暂时停下动作,捂住耳朵调动内力,抵御这狂暴的声压,同时还得留心那些飞速撞击而来的金属球体。希纳音被摄魂术控制,暂时没有思考能力,被剧烈的声音震得跪坐在了地上,耳朵中流出两道鲜血。
叶渡清怕希纳音被震坏五脏六腑,咬牙跑过去,先点了她穴道,再撕下衣袖堵住她耳孔,渡些内力给她。严以琛在心中暗骂这神庙内的机关,瞅准地上的小长方体,把它捡起来揣进怀中,随后与叶渡清汇合,也渡内力给希纳音。
四个人此时狼狈不堪,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努力适应强劲的声音。但神庙里的机关貌似就是为了弄死擅闯者,声音越来越强,马上就要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了。严以琛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尝试着把一个金属球体踹回正轨,但却差点被它压扁在墙上,只得灰溜溜回到叶渡清身边,用口型问:怎么办?
叶渡清觉得自己就快聋了,看着呼啸而过的金属球一筹莫展。又一个大球倾轧而来,他与严以琛一左一右架起希纳音,避了开去,叶渡清的右脚在球体上蹬了一下,球体发出不同于嗡鸣声的剧烈响动,飞过去了。
听到这一声响,叶渡清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忆起刚才严以琛踹金属球的声音。严以琛看他脸色有变,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用眼神询问。叶渡清此时放开捂住耳朵的手,咬着牙听那些金属球的声音。严以琛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用自己的手去捂他的耳朵,用口型说: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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