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定稍事歇息。
盘腿入定后,我开始和圣主在心中沟通:“你那边如何?”
圣主微微喘息:“果然心有灵犀。本尊这里......快撑不住了......你们快来!“
我急忙问:“发生什么了?你们在哪里?”
“具体在哪里不知道。老子明明看见你们在我们面前踏入了第二层的铜门。我们也是紧随其后。结果,门却在你们身后锁死了。”
“哦?我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老子用了各种法术,也无法打开铜门。这两个累赘,也是无半点用处!”
“好了。别骂人了。快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魔兽圣主叹了口气,详细描述了前后的发生。
魔兽圣主粗壮的爪子重重拍在青铜门板上,震得整条走廊簌簌落灰。"见鬼!"它三只眼睛同时迸发红光,"刚才明明看见那几个小崽子走进去的!"
任教头阴沉着脸检查门环上凝固的铜锈:"门从内部焊死了。看锈蚀程度..."他指尖抹过斑驳的铜绿,"至少封了百年。"
"放屁!"圣主一尾巴扫碎旁边石雕,"老子亲眼看着他们——"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它突然发现被扫碎的石雕残渣里,露出半块崭新的铜牌,上面刻着"通天塔·镜像层"五个字。
云清瑶的玉簪突然自行飞出,在空中碎成七段。那些碎片落地后竟组成个箭头,指向铜门左侧墙壁——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仅供一人侧身通过的裂缝,裂缝边缘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三人挤进裂缝后,眼前的景象令圣主浑身鳞片倒竖。这是条与主塔完全对称的走廊,但所有细节都呈现诡异的镜像:悬挂的灯笼在左侧而非右侧,台阶的防滑纹是反向的,甚至墙上的符咒都是倒着书写的。
最骇人的是,他们能清晰看见隔壁主塔里的情形——君舟正带着林寒珏和小师妹在明心境试炼,但画面就像隔着一层流动的水银,所有人的动作都是反着的。
"别碰墙壁!"云清瑶突然拉住正要扶墙的任教头。她剑尖挑开一片墙皮,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组织,"这不是砖石,是...塔的脏腑。"
仿佛回应她的话,整条走廊突然收缩了一下。圣主猝不及防被挤得撞向镜面墙,却在穿透的瞬间看见骇人景象——隔壁主塔里的"自己"正狞笑着把爪子掏向林寒珏后背!
"都别动!"任教头突然撕开前襟。他胸口竟刻着与塔壁相同的倒写符咒,此刻正发出幽幽绿光。"这是噬心符,我们被当成'养料'引进来了。"
云清瑶的衣袖突然自燃,露出小臂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同样符咒。唯有圣主因非人身躯暂时无恙,但它三只眼睛的瞳孔都变成了倒置的月牙形。
"难怪叫镜像层..."云清瑶突然并指斩断燃烧的衣袖,断袖在空中化作纸灰拼成的字:『欲破镜像,先毁己身』
任教头突然狂笑起来,他掏出青铜罗盘砸向自己胸口。血肉飞溅中,那些嵌进伤口的罗盘碎片竟开始逆向旋转,将蠕动的符咒一点点绞碎。
"原来如此!"圣主恍然大悟,一爪子拍向自己中间的眼睛。剧痛中它看见真实——所谓镜像层根本是塔灵制造的幻境,他们三人其实一直站在原地没动,那些"经历"全是塔灵在读取记忆后编织的陷阱!
幻象破碎的瞬间,三人重新站在紧闭的铜门前。但门环上此刻盘踞着条双头蛇,两个蛇头分别咬着对方的尾巴。
"欢迎来到真实。"左边的蛇头吐出任教头的声音,"你们猜,现在醒着的真是自己吗?"
右边的蛇头突然变成云清瑶的脸:"看看你们的手腕。"三人低头,只见每人腕上都缠着根透明丝线,线的另一端消失在铜门缝隙里。
圣主突然暴起,利爪撕向蛇头。却在接触的刹那听到婴儿啼哭——它怀中突然多了个裹着襁褓的魔族婴儿,额头上睁着与它一模一样的三只眼。
"这是..."圣主的爪子剧烈颤抖,"老子被剥离的善念?"
任教头突然闷哼跪地,他胸口的伤疤里爬出无数铜钱,每个铜钱孔里都映着不同的自己:有成为江洋大盗的,有当上通天阁主的,最中央那枚却显示他始终是个看门人。
云清瑶的情况最诡异——她的发髻散开,青丝垂落竟变成雪白。更可怕的是,每根白发末端都缀着颗微型头颅,那些缩小版的"她"正在齐声诵念通天阁禁术口诀。
"我们被困在因果闭环里了。"衰老的云清瑶声音沙哑,"每个选择都同时存在..."
双头蛇突然炸裂,铜门在血雨中轰然开启。门后站着三个模糊人影,轮廓与他们一模一样,但脚下没有影子。
"来啊。"镜像任教头勾着手指,"杀了我们,你们就能继续前进。"
圣主怀中的婴儿突然咯咯笑起来,它的小手抓住圣主一缕鬃毛。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动作让对面的镜像圣主突然捂住头发出惨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