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的声音不大,但却是很坚定,只是到底不清楚皇帝的想法,存了几分试探之意。”
“哪里知道皇帝听后,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只是小事,从前让你养着温琳,不过是看你稳重,昭儿又教导得很好,如今你协理六宫,加上孩子又多,朕自然知道你忙碌。”
“既然孩子也愿意,那就按你说的,回宫之后就就不必让温琳挪动,就住在咸福宫让敬妃昭看吧。”
“安陵容听后眼中一亮,跟着又道;皇上,皇上不会觉得臣妾此举,不会对温琳不好,不会不负责任吗?”
皇帝听后伸手握住安陵容,瞧你,又想得这么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朕怎么忍心苛责你呢。
皇上……臣妾多谢皇上。
该是朕谢你,替定嫔(定妃)照顾温琳这么久,已经做得很好了。
………
“又在勤政殿坐了近半个时辰,安陵容才起身告辞,准备回茹古涵今,准备回京事宜。”
“只是刚刚出门,还没上轿子,就远远看到走过来一个太医,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安陵容扶着秋芳的手紧了紧。”
对方会意凑近一步,低声开口道:“娘娘,那位是郭肃郭太医,就是之前替珍嫔看诊的太医,如今得到太后的吩咐,芩常在的胎像,由他看顾。”
“芩常在?太后为何突然对她的胎像如此关注?轻轻为了一句,安陵容突然反应过来。”
是那夜的事?
“太后的身边不敢安插人手,到芩常在有孕数月,太后从来没有真正问过,就是从那位夜开始,才突然有了这样的安排。”
安陵容目光微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就停下在原处,没有立刻上轿。
“郭肃走不慢,不过片刻功夫,就走到跟前,微臣太医院郭肃,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这位太医瞧着倒是面生,本宫没有什么印象。
“微臣入太医院不久,从前只给珍嫔娘娘看诊过几次,没能给淑妃娘娘诊过脉,是微臣福薄,娘娘自然对微臣陌生了。”
郭肃恭敬的声音,让安陵容听得有些好笑。
“跟着又开口道;本宫刚刚从皇上处出来,皇上可没有传太医,郭太医这会儿来,可是哪位嫔妃有事?”
本宫还不知道,如今郭太医给哪位姐妹看顾脉像?
回淑妃娘娘的话,微臣得芩常在小主看中,如今看顾芩常在小主胎下。
芩常在?她如今可是有着身孕,郭太医不请自来,可是芩常在胎像有什么……
安陵容本想着打探对方来意,自然要多问几句。
“安陵容的话让郭肃神色有些异样,片刻之后又恭恭敬敬的应道;回淑妃娘娘的话,芩常在小主身子本就弱了些,加上如今天气转凉。”
“小主胎像就有些不稳,不听微臣已经开了方子,只要小主按时服药,定然会没什么问题。”
“安陵容揣摩着郭肃的话,心中对太后的谋算有了猜测,如此,自己倒是不介意给太后行个方便。”
“身子虚弱,这可如何是好,没几日圣驾就要回京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诊出不好来呢?”
安陵容的话让郭肃垂着的脸上闪过一丝精光,但却没有开口回答什么。
安陵容摆摆手道;“罢了,既然芩常在危急,本宫就不耽搁过郭太医了,皇上这会儿想必是还有空,你赶紧进去吧!”
本宫还要带六阿哥去太后宫里请安呢,郭肃听后神色更添了明白之色。
得了安陵容提点,他也更明白自己该如何上禀,才能完成太后的意思。弯腰给安陵容行了个礼,是,微臣恭送娘娘。
安陵容离去,郭肃侧躬身进了勤政殿。
“只是安陵容觉得,无论郭肃如何上禀,自己做的“好事”自然该让正主知道。一手撑着轿沿,开口道;莲儿去一趟上下天光。”
就说太后想见六阿哥,请皇后娘娘旨意,今日孩子们练字可能要早些结束。
莲儿应声离去,轿子晃晃悠悠的朝茹古涵今而去。
………
镂月开云倌
“太后信佛,此处后殿的西便殿,早几年就按照皇帝孝顺的心思,彻底改成小佛堂。”
“此刻小佛堂烟雾缭绕,太后的身影几乎都淹没在其中,而看不见。也不知太后口中低声涌念的多久,小佛堂的门终于被人缓缓推开。”
竹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太后,淑妃娘娘带着六阿哥来了,说是要给太后请安。
“涌念声又持续了片刻,太后才伸出手来,怎么这会儿突然来了?这个时辰弘昭不是在皇后那里练字吗?”
淑妃娘娘没有说,只是六阿哥说好久没给太后请安了,说是想您了。
太后神色微微有些怪异之色闪过,走吧,总不好让孩子久等。
“主仆二人出了小佛堂,走到正殿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弘昭的笑声。太后的脚步稍微顿了顿,神色间添了几分慈祥,这才又挪动脚步,进了殿。”
“皇玛嬷!太后的身子刚刚出现,弘昭就欢呼一声,松开安陵容的手,朝太后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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