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捏着双手，他和林知浔在一起这些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笑的这么开心过。
她总是温柔的，就连笑都是掩面温柔的笑，哪像现在这样眼中写满了明媚和快乐。
明来意识到不对劲：“小妄，你现在不能暴露自己，你——”
但来不及了。
程妄已经走出去了。
他靠近林知浔，冷声质问：“喜欢我就这么让觉得恶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都吓了一跳。
仅仅两天的时间，程妄竟然已经有要突破金丹期的迹象，他周身的气质也变得混杂，很明显是吸收了不少女弟子的修为。
刚江妤就数了一下，这次参加比赛的女弟子有将近二十个，除去现场的九个，应该还有十几个才对，但知浔说她几乎找遍了整个秘境，把能召集过来的弟子都召集过来了。
那些女弟子不是失踪，就是不见。
同宗门的伙伴还以为他们的同伴也是被带到洞穴里去了，但江妤知道，那些女弟子，被程妄当做鼎炉吸收掉了。
她有点反胃，“程妄，你说话就好好说话，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一看见你就想吐。”
江妤捂着嘴，下一秒直接一声干呕，程妄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但他没有被江妤激怒。
而是从手中拿出了一块留影石。
程妄冷笑，随着留影石画面在众人面前出现，他盯着江妤一字一句道：“你们以为江妤是什么救世主吗？她早就已经勾结了魔族！”
留影石中，‘江妤’身穿黑衣，一身魔气，吩咐一群魔物：“将那些弟子抓过来，我会假装被抓住，到时候他们不会怀疑我，为了魔尊的降世，我需要他们的信任，等他们完全信任我之后，我会将他们的灵气全部吸收掉，然后带给魔尊。”
说罢，‘江妤’单膝跪在地面。
她双手交叠在自己的胸前，语气虔诚：“若不是魔尊，我已经死在了那个晚上，我一定要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修道者，杀了程妄，替我爹报仇！”
萌唧唧：[????]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也行？！这他妈的修道界，随便找个人变成小鱼的样子再演场戏就能让人相信了？！傻子也不可能信吧？！]
嘿，您猜怎么着。
除了林知浔几人，其余的人都信了。
萌唧唧：[……]全是傻逼，全是……
程妄的一句话抵得上江妤这两天一直的安慰，抵得上刚才她快被吃光的固元丹。
谁让她在原剧情里就是被程妄踩在脚下的炮灰。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原本在剧情里也是个恋爱脑炮灰的白晶却立刻站出来替江妤说话。
“这一看就是假的！小师祖进入秘境之后确实和我们分开了，但分开后还没半天就被抓过来了，这段时间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你说留影石里面的是小师祖就真的是？谁知道是不是谁假扮的！”
白晶其实有点害怕，还有点哭腔。
但小师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程妄不疾不徐，“晶晶，连你也被骗了。”
他叹气摇头，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
“江妤，当初的事情我纵然有错，但你也不应该堕魔，还杀了那么多女弟子，若不是我救下其中一个，她告诉我真相，我真的从未怀疑过你才是那个和魔族勾结的人！”
“你胡说！那个叫什么刘固的，亲口说要把小师祖的脑袋砍下来送给你，明明你才是和魔族勾结的人！”白晶挡在江妤面前吼着。
程妄却笑了。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话音落下，他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树后面便滚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黑衣，满身狼狈，抬头的瞬间赫然就是刘固那张可怖的脸。
吓得白晶浑身一哆嗦。
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一次了，但再见这张几乎没有完好人皮的脸是，心里还是瞬间发毛。
刘固一改之前对江妤痛下杀手的态度，竟然哽咽道：“我失败了，魔族复兴这条路，只能靠你——额！”
话没说完，程妄一剑刺进了刘固的心口。
那一瞬间，江妤瞧见了刘固眼中的震惊和不解。
很快，那双眸子开始灰败，最后了无生机。
刘固的话让原本坚定认为程妄才是导致他们被绑的信念瞬间开始动摇。
有人开始远离江妤。
“原来这一切都是江妤操控的，我说我们怎么这么轻易就逃出洞穴了。”
“我们还吃了江妤给的固元丹，那些丹药该不会也是什么魔族的东西吧？”
“天啊，要不是程妄告诉我们真相，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没办法离开这个秘境了？”
瞬间有人倒戈。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看见这些人上一秒还和自己并肩作战，下一秒就因为程妄的气运子光环再一次用异样和揣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江妤还是难免燃烧起怒火。
她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膝盖上，
精致的脸上满是尘土，唯独一双杏眸闪烁着凌厉的光，程妄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被江妤的眼神吓到。
他稳住心神，“你们还坐在那干什么？赶紧过来，我们一起寻找秘境出口，离开这里，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外面的人才是要紧的！”
“江妤不会跑吗？”有人问道，这语气是已经认定江妤就是背叛修道者，和魔族勾结的罪人了。
程妄却忽然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样东西。
有人认出来：“捆仙锁！”
他点头：“不错，捆仙锁对魔族来说是绝对克制，江妤，你说你没有勾结魔族，没有堕魔，那你敢不敢让捆仙锁试一试？”
[不要试！捆仙锁是假的，小鱼，你绑上立刻就会剧痛难忍的！]萌唧唧焦急提醒。
[我知道，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这是程妄故意的。]
但旁人不知道。
那些弟子们见江妤一直不动以为是她怕了，更加坚定江妤就是勾结魔族的叛徒。
“江妤，你是不敢吗？”程妄勾唇笑着，挑衅地看向江妤。
随后他又冲林知浔伸出手，故作深情道：“知浔，只要你现在愿意站在我这边，我还可以原谅你，告诉师父你是被江妤蒙骗，乖，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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