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樱子就算是宿醉没醒,也知道,这声音不是温念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田言修英俊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讪笑一声,试图打破尴尬,但是嘴比脑子快,“我们睡了?”
宋樱子说完人就石化了。
田言修却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的汤碗端得稳稳的,“你是有这个打算。”
宋樱子,“!”
田言修,“但我没同意。”
你倒是三贞五烈。
田言修,“你还说,成年男女,各取所需,还说,不需要我负责,不会赖上我。”
宋樱子脸憋得通红,肾上腺素冲上来,人一跃而起,直接捂住了田言修的嘴,“田老师,田教授,田哥,祖宗,你不知道给宿醉的人回忆昨晚,等同于挖人祖坟吗?”
田言修微微眯起眼睛,银丝框镜泛着微光,将他蛊惑的眼神映衬得更加勾人。
宋樱子手心紧紧贴着他的薄唇,有种触电的错觉,她恍然,抽回手,无措地坐了回去。
尴尬,脚底抠出城堡。
“先喝汤。”田言修要镇定得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喂你?”
宋樱子赶紧接过去,哪里还敢再跟他接触,心虚,喝汤都是小口小口,拖延时间,稀释尴尬。
喝完汤,田言修接过空碗,状似不经意地说:“你的提议,我考虑了一夜。”
宋樱子有些懵地看向他。
只见田言修慢条斯理地放下汤碗,双手缓缓落在她身侧,将她圈在怀里,深沉的眸子定在她的唇上,薄唇翕动,“那就各取所需。”
……
温念被宋文礼折腾了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重金求子几个字刺激到了他,总之比以前哪次都要卖力。
以至于时间都到中午了,人还在睡着。
宋文礼也没吵她,只在早晨勉强给她喂了几口粥,又任由她睡过去了。
书房中,宋文礼看着李问发过来的邮件,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李问的电话过来,“宋总,太太的信息被人挂到了几个小网站上,标的都是重金求子,联系方式也留的太太的手机号。”
“我已经查过,IP是林倩倩的。”
“还有,我在暗网发现了太太的视频,应该是之前从太太的学校宿舍的监控偷走的。”
宋文礼的眉头紧锁,“也是林倩倩做的?”
李问说:“IP显示是林倩倩。”
“知道了。”宋文礼挂断了电话,又拨了一通出去。
那边接通,传来孔又青的声音,怨气很重,“祖宗,你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申城?”
宋文礼,“马上。”
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孔又青明显愣了一下,“几个意思啊?”
之前还说让他在这放长线钓大鱼,怎么突然就要收网了?
宋文礼的声音阴翳,“他们动我老婆,那就让他们死透一点。”
……
温念参加了中国画家协会组织的年会,都是业内的朋友聚在一起,艺术家们本来就随性,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温念虽然年轻,但在圈子里的风评很好,不仅画作得过奖,人也长得漂亮,自然是被簇拥在中心。
不胜酒力,温念喝了两杯实在推脱不开的敬酒,就有点晕了,索性不再喝。
大家不是商场那种推杯换盏,见她婉拒也不强求。
温念偷了空闲,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杯柠檬水缓缓喝了几口,醒醒酒劲儿。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跟在一位年长者身后,看表情很是巴结。
温念目光偶然落在那人身上,顿住,那人似是感受到什么,视线转过来,与温念对上。
刚才一脸谄媚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江御风面色难看至极。
温念知道,今天的局上,有几个大佬,不是画家圈子里的,但是疼老婆,自家老婆是画家,便来给撑撑场面。
有附庸的人,便来凑局。
江御风大概就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温念不明白,江御风不都是搭上林家和申城孔家,何必再来低三下四地求人?
没兴趣,爱咋咋地吧。
温念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养神,头还是有点晕。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假寐未理,随即是轻笑声,“念念,看到我这么落魄。你满意了?”
是江御风。
无语,她都假装没看见了,何必来自讨没趣,温念冷淡开腔,“江御风,你过得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像温念多关注他似的。
江御风的脸色本来就落寞,温念的话一出,更添了几分羞愤。
他猛地灌下一杯酒,随即坐到温念身边,“念念,你以为宋文礼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想报复我。”
又来了,又来了。
温念烦躁地啧了一声,“江御风,你该去挂个精神科,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
江御风根本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自说自话,“宋文礼就是记恨我妈,可那又不怪我们。算命的说他克我,那我妈只能送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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