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商思忖了一下,“念在她从前有功的份上,就打…………嗯,十五大板好了。”
简商的王后蹙了蹙眉,但还是表示了赞同,“那就依王上的意思办吧。”说罢做了一个手势,幸亚便被拉了出去。
木棍打在身体上的那种啪啪啪的声音很快便传了进来。可这种声音并没有持续几下就停止了。
声音突然的中断让简商和他的妻子都不由地心头一紧。前者是担心幸亚受不了而昏了过去,后者则以为是幸亚又在耍什么花招,担心自己的计划不能顺利进行。
不等两人派人去查看,就有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王上,王后,幸贵人她…………她…………”
简商立马攥紧了拳头站起了身,紧张地:“她怎么了?”
宫女偷偷瞄了一眼王后,战战兢兢地答道:“幸贵人…………她流了好多血。”
“什么?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御医。”说着简商就奔了出去,王后伊芙丽紧随其后。
当看到淡青色的布裙被汩汩的鲜血染红了时,简商和他的王后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而之后御医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御医在给幸亚把过脉后,很肯定地对简商夫妻道:“启禀王上,王后,从幸贵人的脉象来看,幸贵人应该是有了身孕…………”
不等御医说完,简商就急不可待地:“是吗?可确定?还有幸贵人受孕有多长时间了?”
简商一连串的问话让御医立时冒起了冷汗。他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期期艾艾地回道:“回禀王上王后娘娘,幸贵人的月份尚浅…………胎相也并不稳…………,加上…………幸贵人刚才又受了责…………,木棍打在了腰部,所以…………所以幸贵人肚里的胎儿只怕是…………”
“你个废物。”简商一脚踢倒了御医,疾步奔到了幸亚的身边,气急败坏地:“幸亚,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本王,为什么?”
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幸亚在听到简商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有点嘲讽的意味。
“乐善王,一个下贱婢女怀的孩子,有什么好重视的。生下来,还不是同他的娘亲一样,贱人一个。还不如不来的好。您说呢?”
“你这个贱妇,胆敢谋害王上的子嗣。你…………你…………”伊芙丽指着幸亚,义正辞严地。
“你住嘴。”简商打断了她,“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又何至于此。”
“王上…………”王后嘴角翕翕不服气地。
“趁寡人没有丧失理智之前,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简商看着自己的妻子,咬牙切齿地。
简商的王后哪里受过这样的责骂,更何况还是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她顿觉颜面尽失,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简商则抱起幸亚就转身进了屋,并想要让御医进一步地给幸亚诊治,却被幸亚拒绝了。
“王上,在您来之前,我就服了药。您就不要再枉费心机了。”幸亚躺在榻上,有气无力地,“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您就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吧。算是我最后一次求您了。”
看着一心求死的幸亚,简商摆了摆手,遣散了屋内的其他人。
简商跪在了幸亚的身前,并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不甘心地问道:“幸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王不是告诉你了吗,委屈你只是暂时的。你都已经忍受了那么久了,就不能再隐忍一段时间吗?”
幸亚试图将自己的手从简商的手中抽出,却并未如愿。她也就不那么坚持了。
幸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着对简商道:“我不想自欺欺人,再靠着谎言生活下去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乐善王您对幸亚并不是真心的。可是,我还是陶醉于您的那些谎言中,就当自己是做了一场美梦。可是,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一天。我想,我也到了该清醒的时刻了。”
“不,幸亚,本王对你说的那些话,并不全都是谎言。”简商用自己的脸轻轻蹭着幸亚的手,不知何时起,他的脸上已是湿润一片。
“幸亚,你知道吗?本王的娘亲跟你一样,也是一位侍女。我的父王在一次醉酒的情况下幸了她。之后,虽然他知道她有了身孕,但还是没有接纳她。我到五岁时,还是同我的娘亲一起住在下人住的通铺里。要不是我唯一的哥哥死了,我的父王没有了继承人,估计到死,他都不会认下我的。幸亚,我们俩其实是一样的人啊!”
简商自顾自地絮叨着,而幸亚一直都很安静地听着。
“还有,在阿络药的私宅里。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出自这里的。”简商拍着自己的胸口,“幸亚,我对着佛祖起誓。在去找你之前,我确实是想利用你的。想从你那里找到打败由柯和阿络药的突破口。可是幸亚,在后来…………,慢慢的,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了,真的,幸亚,我对你动了真心。我曾对你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那不是谎言,那是真的。幸亚,幸亚,你知道吗,你真的知道吗?”
简商抬起头,想得到幸亚的回答,可是幸亚却如失去知觉了一般,沉沉地闭着双眼,任简商怎么推都推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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