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画了个滑稽的小老头——圆圆的脑袋,夸张的胡须,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然后在小老头旁边画了一朵大大的云彩,云彩上还画了个笑脸。最后在下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云游去也,勿念。"
画完,李助后退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他赶紧捂住嘴,偷眼看了看那两个卫兵,还好,他们依然睡得香甜。
"完美!"李助小声喝彩,将木炭随手一抛,正好落进远处的草丛中。
走出军营的路上,李助遇到了早起打水的伙夫老王。老王揉着惺忪的睡眼,惊讶地看着全副"武装"的李助。
"李老神仙,您这是..."
"嘘——"李助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老夫要去追云。"
"追...追云?"老王一脸茫然。
"对啊!"李助指着天边那几缕白云,"你看它们多自在,老夫也要学学它们,逍遥天地间去也!"
老王还没来得及反应,李助已经大笑着走远了,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轻快。
他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不时举起酒葫芦喝上一口,活像个赶集的快乐老顽童。
到了营门口,守门的士兵刚换完岗,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看到李助要出去,年轻士兵犹豫了一下。
"李前辈,这么早您要去哪儿?需要备马吗?"
李助摆摆手:"不用不用,老夫的'坐骑'就在那儿呢!"
他指着天上一朵形状奇特的云彩,"瞧见没?那像不像一匹骏马?老夫今天就骑它云游去!"
士兵被逗乐了:"您可真会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李助故作严肃地捋着胡须,"老夫可是认真的。打仗不好玩,云游才有趣!"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两枚铜钱,抛给士兵,"来,这是过路费。别跟卢头领说见过我啊!"
士兵手忙脚乱地接住铜钱,还没等他再说什么,李助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门,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太阳完全升起时,卢环被帐外的喧哗声吵醒。他披衣起身,刚走出帐篷就愣住了——他的帐篷外侧赫然画着一个滑稽的老头肖像和一朵云彩,下面还有那行歪歪扭扭的字。
"这...这是..."卢环一时语塞。
守夜的士兵吓得脸色发白:"卢头领,属下失职!不知是谁..."
卢环摆摆手,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是李前辈。"
他仔细端详那幅画,越看越觉得有趣。画中的小老头神气活现,仿佛随时会从帆布上跳下来跟他讨酒喝。那朵云彩更是憨态可掬,像个顽皮的孩子在做鬼脸。
这时朱武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帐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轻声念道:
"云游去也,勿念..."
朱武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老顽童,连告别都这么别出心裁。"
卢环心中一沉:"这老顽童,真是如白云一般无常,让人捉摸不定啊!”
朱武感叹道:“李先生世外高人,洒脱不羁,非我辈可及也!”
消息很快传遍了军营。王善听说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这老神仙,果然不一般!"
林冲则摇头苦笑,想起昨夜李助说要离开的话,原来不是玩笑。
琼花抚摸着帐上的画作,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神仙就是神仙,真潇洒啊..."
亦菲听说老神仙走了,哭起了鼻子,抱怨老神仙不给她说一声。
卢环安慰亦菲:“李先生不是人是仙,咱们不能以俗礼论之。”
卢环召集众将议事,将老神仙不辞而别的事情讲了,他下令不不得擦掉老神仙的”杰作”,就让它留在那里,仿佛李助还在他们中间一样。
"李前辈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轮流主攻的策略很好。"
卢环对众将说道,"我们就按他的建议,今日由南军主攻叶邑。"
其他将领也纷纷表示赞同,帐内气氛热烈而和谐,丝毫没有因为李助的离去而受到影响。
午时,当三军列阵准备进攻时,卢环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幕上,几朵白云悠闲地飘过,像极了李助画在帐篷上的那朵。卢环忽然明白了李助羡慕白云的原因——无拘无束,来去自如,不正是这位老前辈一生的写照吗?
"李前辈,"卢环在心中默念,"愿你一路逍遥。"
远处,叶邑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发现了联军的动向,警钟声响彻云霄。
而在更远的山路上,一个背着行囊的老者正哼着小曲,漫步在春日暖阳中。他时不时举起酒葫芦喝上一口,对着天上的白云说几句俏皮话,仿佛世间纷争都与他无关。
李助确实"追云"去了,以他独有的潇洒方式。
五更时分,叶邑城头笼罩在一片铁青色的黑暗中。
残星如钉,冷冷地钉在铅灰色的天幕上,仿佛随时会被黎明的曙光拔去。
完颜撒莫喝站在城垛之间,铁甲上凝结的夜露在盔甲缝隙间凝成细小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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