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在里面可以吗?”
温洛枳还没开口说话狼霸天就已经问了,小白小粉点点头。
“里面好奇怪,但是我和哥哥觉得好好玩”
小粉开心地把温洛枳卷起来举高高,着实给温洛枳吓得不轻。
交代他们不能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以后她就把两个小家伙收进去了,狼霸天想进去玩儿得了温洛枳一个暴栗:
“你进去干嘛?你还得在外面看着路呢!”
她把地图往狼霸天脑袋上一盖,回她的马车上睡觉去了。
有了小白他们狼霸天也不无病呻吟了,不过他们也只能在赫连稚颜睡觉的时候才能出来玩会儿。
温洛枳赶了一天路下来,就这样看他们打闹也不觉得很无聊了。
没日没夜地赶了几天终于到了一个小镇上,不过人不多商铺也很少,街道也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狭窄,马车勉强能够通过。
温洛枳在外面赶车,路上的人停下来好奇地打量她。
马车刚行驶到较宽的一处地方,温洛枳感叹终于出头了的时候却见前面挤满了人。
这下不是好不好驾马车的问题了,是被堵住直接过不去了还能听到那些人议论纷纷。
她掀开帘子跟赫连稚颜说了两句,然后跳下马车看看是怎么回事。
街不宽点儿这条道儿人又比之前的多,温洛枳挤了好久都没挤进去。
她灵机一动拿出钱袋子,抓出十来个铜板扔向空中接着大声喊道:
“捡银子啦捡银子啦,手慢无啊”
“银子?!在哪呢在哪呢?”
挤在一堆的人连忙弯腰下去找有的人还挤在一起抢,温洛枳找准时机终于扒开一条缝挤了进去。
她刚站稳脚跟就看到一个披着麻衣脑袋上还戴着块孝布的女子埋着头跪在地上,旁边有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隐约能看到几角黑色的布料。
“嗯?”她疑惑地再往旁边一看,只见一块木牌上写着“卖身葬母”四个大字。
“哎呦喂,这俩铜板给我捡得腰都酸了”
一个穿着棉布衣裳的矮胖男人垂着腰挤了过来,看到地上那个女子脸上猥琐无比:
“不是我说啊,你这老娘都放了三天了再放可就不行了”
说着矮胖男人好像已经闻着味儿了似的嫌弃地捂住鼻子。
“前两天天儿凉今儿就开始暖和了,你老娘可坚持不下去了,你这是不孝啊!”
温洛枳在旁边看着,注意到地上的女子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那矮胖男人不依不饶,见她不吭声还是不影响他继续说。
“这镇上除了我可没人敢买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男人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甚至哼起了欢快的小曲儿。
这镇子不大点儿,发生了什么事谁不知道啊?
这妖女古怪就不说了,这下还和死人在同一张破席子上睡了好几天,那就是诡异晦气了。
也就他这个杀猪的能镇住她们母子俩身上的煞气,其他人谁敢沾染半分啊?
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这妖女偏偏就端着不卖。
“多少银子?”
地上的花萝迦紧紧握住的拳头突然松开了,她沙哑着嗓子问道。
坚持了这么些天见她终于松口了矮胖男子一下就乐了,他伸出两根手指道:“二两银子!这够买一副棺材了”
“呵呵”花萝迦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笑,抬起头看着猥琐油腻的矮胖男子说:“不卖,我就是和我娘一起死也不把自己贱卖给你这种老色胚!”
这会儿她那张妖孽的脸浮现在众人面前,温洛枳都有些看呆了。
女子一张白皙的脸只有巴掌大小,长眉丛浓而翩翩,琥珀色的眼瞳圆亮眼尾微扬,口鼻都是极致的漂亮,整个五官极为精致。
那矮胖男人瞧她这么倔还骂自己原本气得要死,看见她的脸一下就没了脾气反而搓着手笑眯眯地凑到花萝迦跟前: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不是瞧这你一个姑娘家家拖着个死了的老娘不容易吗?”
“我能给你二两银子都是好的,其他人还不敢买你呢”
他贪婪地盯着花萝迦的脸,就差没把口水流出来了。
二两?花萝迦懒得跟这种老色胚废口舌,她这跪了大半天了都还没口水喝呢。
她又埋下头去想再试试有没有人肯买下她。
那矮胖男人往地上淬了一口,骂了一句晦气就走开了。
其余看热闹的人对花萝迦指指点点,温洛枳从他们嘴巴里摸索出来些东西。
地上这个女子仅仅因为那双眼睛就被叫作妖女,在镇上大家都躲着她生怕她这个不祥之人把晦气带给自己。
没人敢靠近他们母女,两人生活只能靠去其他镇上卖点自己做的东西。
每次来回就得好几天,这次就是回来的路上这女子的娘染了风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加上旧疾复发一耽误就丢了性命。
最后一次她们出去得久,镇上的人还以为她们走了把那一间屋子都掀了,她拖着老娘的尸体回来竟连一个放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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