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侍从望了望良妃娘娘,未再多言,转身在前引路。
“听皇后娘娘说,贤妃姐姐谁也不见?”章天爱边走边问。
贤妃的殿内与贤妃本人一样,透着一股淡雅、简约的气息,显得朴实无华。
“正是。”侍从回答道。
抵达寝殿后,侍从停下脚步。
章天爱望见软榻上的贤妃,她正望着窗外沉思。贤妃除了脸色稍显苍白外,还算安好。
她上前一步,轻声呼唤:“贤妃姐姐,你竟瞒得我好苦。”
“良妃?良妃妹妹?”贤妃闻声,尚有些意外,回首望见良妃妹妹,她……
目光落在章天爱身上。
“竟不识得妹妹了?”章天爱玩笑道。
贤妃微微一笑:“只是未曾料到妹妹会来探望。”
“我来了,自然是来看你。听说你病了,你道我来此为何?”章天爱走近几步,在贤妃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她带来的侍从向贤妃行礼。
贤妃轻声道:“免礼。” 在那略显萎靡的氛围中,章天爱轻轻扫视了一眼春梅,示意她退下。
春梅心领神会,缓缓退却,离去前还不忘投给贤妃一抹关切的目光。
贤妃捕捉到了这份温情,微微颔首以作回应,随即转向良妃章天爱,带着一丝不解与询问:“连宫中的侍女都对我心生挂念,我这境况,倒是让良妃妹妹见笑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章天爱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言语间透露出她是如何获知这一切的。
“贤妃姐姐可曾去过皇后娘娘那里?”贤妃闻言,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抹忧色,关切地望向章天爱。
“贤妃姐姐还挂念着我?真是有劳姐姐费心了。我若非病愈,是不会轻易踏足此地的。只是心中实在挂念姐姐,为何姐姐不曾告知于我?”章天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
贤妃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无奈与释然:“良妃妹妹莫要介怀,我这病啊,不过是心病而已,并非什么大病,想通了自然就无碍了。只是我这人素来喜静,不愿多与人接触罢了。至于皇后她们,我并未前去探望。”
章天爱闻言,心中暗自揣测,自己此番前来是否打扰了贤妃的清静。“姐姐是怕我知道后担心吗?其实姐姐不说,我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
贤妃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理解:“并非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我深知妹妹心中挂念,不愿你再为我担忧罢了。这病啊,不过是因想多了些事情,受了点风寒罢了。”
“如今可好些了?妹妹本应多关心姐姐的,只是近日来琐事繁多,竟忽略了宫外的一切。”章天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歉意。
“妹妹不必自责,开铺之事固然重要,但也要保重身体才是。”贤妃的话语中满是关怀与叮嘱。
章天爱轻轻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其实,若是能多关心一下娘家,或许也能少些烦忧。”
贤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娘家之事,我早已看透。即便是关心,也是徒劳无功罢了。就像府外的事情,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章天爱闻言,心中更加好奇,忙追问道:“哦?姐姐此言何意?”
贤妃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事。
原来,她那亲侄女并非真的生了重病,而是被家中人拦下,不许入宫。侄女虽然安好,但后来的境遇却越发不妙。她派去府中的人也被骗得团团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她的嫂子。
“嫂子为何要如此做?她们究竟在怕什么?”章天爱不解地问道。
贤妃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困惑与愤怒:“我也不知道她们在怕什么。但此事绝非嫂子一人所为,整个娘家都是如此想法。后来嫂子更是提出,要让两个侄女一同入宫。”
“我虽与那假侄女争抢过亲事,但我也曾真心为真侄女寻找过良缘。可大嫂却拒绝了,说她们自己会想办法。哼,她们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无非是随便找户人家嫁了,真侄女在她们眼中,永远也比不上那假侄女。”
说到此处,贤妃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我作为姑姑,为侄女寻一门好亲事又有何错?她们如此偏心,我怎能不生气?”
章天爱闻言,心中也是愤愤不平,轻轻拍了拍贤妃的背以示安慰。
贤妃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靠坐在榻上,继续说道:“我已经尽力做到公平了,只是可怜了那真侄女。她被假侄女抢走了所有,却还要遭受如此待遇。我心中实在难安。”
说到此处,贤妃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章天爱见状,忙拿起一旁的水杯递给贤妃。
贤妃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后放下,感激地看了章天爱一眼:“还要劳烦良妃妹妹为我倒水,真是过意不去。只是我这心中实在不好受,真侄女如今还不知如何是好,娘家又如此作为,我哪有心情去管其他事情。”
章天爱闻言,心中越发同情贤妃的遭遇。她接过贤妃手中的水杯,轻轻放回桌上,然后问道:“那姐姐接下来打算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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