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全微愣片刻,被君修远身上那股十分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他心道主子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能者辈出,三位皇贵君的气场好强大,就连大启皇帝宴永寿和宰辅谢锡守加起来也不及他们万分之一。
江福全心中震惊,旋即低下头,小声地回话。
“启禀殿下和诸位皇贵君,谢锡守在大启,确实是位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但唯独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是个妻管严,十分惧内!”
“谢夫人乃是赵国国君的妹妹,是赵国国君最宠爱的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无比。
但是此女心肠极其歹毒,手段更是狠辣无比。听说当年谢锡守的大老婆被小妾害死了后,赵国公主便嫁了过来成了谢锡守的继室。
她见不得谢锡守身边有无数年轻貌美的妾室,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便将这些小妾全都给杀了。
男的砍成人彘卖进醉花楼,女的挖了眼,扔进深山狼窝,死在她手里的小妾不计其数。
自此谢锡守,吓得羊痿了,天天噩梦不断,夜夜都睡不着觉。”
“后来呢?”沈辞好奇追问。
江福全叹了口气:“后来谢锡守便不信邪,又纳了几房姨娘和侍君。据说那谢夫人见此,更生气了,每次都让丫鬟将那些姨娘,侍君全部暗地里,打死埋在了谢锡守的书房里。
谢锡守吓得魂不守舍,连夜去了护国寺。请高僧来做法事,自己更是连夜住进了皇宫,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这件事情在盛京闹得沸沸扬扬的,盛京百姓都知道谢锡守怕老婆,怕到了骨子里。
江福全说罢,四人齐齐倒抽了口凉气,眼底闪烁着异芒。
“小全全,你派个机灵点的将谢老爷得了新欢的事,透漏给谢府……”怀宴眸色沉沉。
江福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殿下放心!小的这就派人去!”
沈辞看着江福全离开的背影,心中隐约有一股寒意升腾,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下,齐玉怕是要完了。”
沈辞话音刚落。
一簇带血的狐狸毛,打着旋儿,飘然而至,落在江福全嗦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上。
.................
“无念禅师,这是要做梁上君子吗?”
怀宴面色微沉,冷哼一声。
手中的筷子嗖的一声,化作残影,笔直射入房梁之上。
“阿弥陀佛,小施主误会贫僧了,贫僧只是路过而已,恰巧闻到了人间美味香气,故而逗留在此,并非是为了偷窥几位施主谈话。”
无念禅师脚尖在房顶轻轻点了两下,如同蜻蜓点水般,双手合十,落在地上。
只见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僧袍,身姿挺拔如松,那张容颜俊美得近乎妖异,令人不禁为之侧目。他眼底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宛如深邃的湖水,瞳孔之中隐隐泛着丝丝黑气,面色更是呈现出一种衰败死亡之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让人一看便知他此刻正处于极度危险,甚至是濒临死亡的状态。
此时,怀宴、君修远、汴城以及沈辞四人的面色都是变了又变。
坐在桌前的君修远微微挑起眉毛,眼神中透着几分戏谑,漫不经心地看向对面那个面色灰白、犹如死人一般的和尚,缓缓开口道:“无念禅师,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无念听到这话,双手合十,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轻声说道:“施主说笑了,小僧向来独来独往,既无亲人亦无朋友。若是真有人费尽心思地想要寻找小僧,恐怕也就只有那些视小僧为敌之人了吧。”
说完,他朝着汴城和怀宴轻轻施了一礼。
缓声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别来无恙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汴城看着眼前的无念,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
“你和冥炼交上手了?而且还受了如此重伤?”
汴城的话音刚刚落下。
一旁的沈辞忽地失声惊叫,少年心性,好奇心颇重。
他快步走到无念身旁,围着和尚转了一圈,满脸惊愕地呼道:“咦,圣僧你身上怎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你莫非真的受伤了?还有,你身后这物什一直在动,究竟是何物?”
沈辞双眼圆睁,凝视着无念的衣服后方,那鼓起的一团大包,正欲伸手去触碰!
“莫碰!!!”怀宴、汴城、君修远,齐声脸色大变,齐声厉喝!九尾狐一族的狐狸尾巴只有九尾狐的心爱之人可以触碰。虽说无念是个半妖,但是半妖也是含有九尾狐血脉的啊!!!沈辞要是碰了这妖僧的尾巴,那就真的麻烦了。
“施主,不可!”无念又羞又愤,他的毕生法力皆已用于给君修远镇压天魔神诅咒了。
他自己混入谢家给谢宰辅做法事的时候,遭遇冥炼。
那时候,他法力微弱,被冥炼重创,拼死出逃,方得一线生机!
此刻,已然无力压制自己那条蠢蠢欲动、妄图靠近怀宴、缠绕怀宴的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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