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是拿来安抚她的。
茂倩瞬间就想明白了,干净利落的将东西收回去。
“我好好在家能有什么事,不过你跟着皇上要小心才是,南巡辛苦,等会我出门买些料子回来,给你做几身衣裳……”她边说边出了房门。
等到了夜里,看着熟睡的凌云彻,茂倩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常他在宫里头也是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怎么今儿想起来送东西了?
只怕是那东西不简单吧?
她不动声色,等着第二天凌云彻回宫当差后,茂倩找了个街上开锁的锁匠,没有钥匙她也有的是办法。
她倒要打开他那个宝贝箱子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玩意?
“就这东西,好好打开,别给老娘弄坏了……”
锁匠到了后,观察了一下这个小锁,就掏出两根细长的铁片,蹲在那捣鼓几下后,那锁啪嗒一声便开了。
“这是开锁的钱,多谢了。”
拿钱将锁匠打发走,茂倩小心翼翼的打开凌云彻的宝贝盒子。
大箱子套着小盒子。
发现里头除了那个靴子外,又多了一方小盒子。
等打开一看,里头赫然躺着一方丝帕。
料子微微泛着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上面还绣着一只临风绽开的绿梅。茂倩出身镶黄旗,看过不少好东西,这技法不俗,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
这东西不用猜就是女人的贴身东西,茂倩急忙将东西扔回去,气的直跺脚。
难怪她说这么就开窍了,原是做了坏事心虚,这才买这点东西来补偿她!
这可是贴身之物啊,若是被人知道了,别说凌云彻,她也要跟着倒霉。
没用的男人!
就只知道祸害人!
气的茂倩直接将帕子丢回去,手上的锦囊更是丢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她下脚重,里头的耳坠子被踩坏了,圆润的珍珠从里头滚落出来。
她坐在一旁,冷静了一会儿,最终,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在把那帕子按原样叠好放回去。
茂倩已经猜到了这帕子的主人是谁。
除了皇后娘娘,还能是谁?
茂倩出身镶黄旗,早些年对皇后娘娘也有些耳闻。她知道皇后娘娘与她人不同,最喜爱江南独有的绿梅。
这帕子上绣的恰恰就是绿梅。
凌云彻啊凌云彻,整日说在宫中有要事要办,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比当皇帝还忙,原来这才是你的头等大事啊!
她缓缓将柜子重新锁上,装作没人打开过的模样。
既然他三心二意,那日后东窗事发,也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这些日子海兰过的很不好。
从前作为四妃之首,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她在这宫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今,被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可算是丢尽了脸面。
宫中的奴才,向来听风就是雨。
“黑了心的狗奴才!看我们主儿被禁足便往死里糟践,也不看我们主儿是谁,这可是五阿哥的生母,回头一定要将你们一个个好看!”
叶心站在院落,拿着一碗清粥骂道。
皇上不让皇后娘娘来见她,还夺了皇后娘娘治理六宫之权
没了皇后娘娘,她们的吃穿用度都被克扣了。
之前还好,可前段时间,内务府的人突然闯进来,说是她们主儿只是个小小贵人,有些东西用这不合规矩不配用,便通通拉走了。
从那以后吃食用度便被一点点的缩减。
到现在,隆冬时节竟然只给每人一碗清粥,她们这些下人皮糙肉厚的不要紧,可主儿怎么能吃这些啊。
不止这些,连过冬的冬被,都是薄薄的一片,别说保暖了,轻轻一扯就破了,内务府拿陈年的旧棉被来糊弄他们,连宫里最低等的小太监都不会用这种东西!
叶心心疼的紧,骂完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海兰见状安抚道:“好了也行,没事的咳咳咳……”
她话刚说出口,就被劣质炭燃烧生产出的烟雾呛得说不出话来。
“您瞧瞧您瞧瞧,这送来的都是什么东西?宫里最低等的洒扫太监也没这样式的……”
“主儿,要不奴才传讯儿出去,让皇后娘娘救救咱们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叶心小声哀求着,她自己都过不下这种日子,更别说主儿了。
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死在延禧宫都没人知道。
听到这,海兰的脸跟着冷硬起来。
“我说了这件事不要烦皇后娘娘,她如今被皇上猜忌,想来日子过的也很不好,若是因为我再与皇上起争执,那我该如何自处?”
“可是……”
“别可是了,你若是不听,那我把你也赶出去!”
海兰硬着一张脸,不许叶心再动这心思。
“奴才知道了……”
见海兰真的生气了,叶心讪讪的放下清粥,十分担忧的出去了。
但内心却止不住的怀疑,她家主儿这般对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知道么?或者,她放在心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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