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萱面色涨红，心里焦急：
“李厂长，这样评价是不是不公平？”李厂长继续质问她对待其他同志是否公正的态度，令气氛愈发凝重。
周向东走上前一步，把秦晓萱护在身后：
“能力是用实际证明的。不能只靠口号来决定谁在贡献。”
“我明白规矩，今天我们会先把研究任务补足再讨论这个问题。”
“呵呵……建设可以补办吗？”李厂长摇了摇头，“先干完规定任务再说，不然连工人同志们都不会答应的。”
屋子里一片沉默，不少研究员低下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周向东深呼吸后点头：
“我先去车间！”言语中透露着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避。
秦晓萱赶忙拉住他：
“可是队长您的身体……怎么经得起工厂里的高强度劳作？”王峰在一旁冷哼一声：
“咋身体又要不好了？研究没问题，体力劳动就不行了？”秦晓萱忍不下心中怒火，再次回击。
王峰一时间哑口无言，眼珠一转试图避开李厂长视线里的愤怒。
“晓萱，够了。”周向东轻声制止，迎着李厂长目光，坦然相对。“关于研究所的任务和要求我会直接与厂长商议，但研究的重要性无法忽视，希望李厂长能多一些理解和支持。”
“只要遵纪守法、尽职尽责完成每一项科研任务和劳动义务，相信没有人会故意破坏任何设施或阻碍工作的进展。”李厂长闻言，深深注视对方的眼睛，最终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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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房间前往车间的路上，周向东问：
“你为什么不像往常那样安静呢？今天怎么回事？”
秦晓萱心头纠结。她告诉过一次上级有关他们夜视设备研究情况的消息，未曾想这事居然传到了厂长这里……
犹豫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周向东见她反常更加担忧：
“有什么心事吗？”逼问之下她咬牙说出实情。
“上次回四九城，我把这里的夜视仪器研发告诉了一位朋友——机械厂的总设计师杨志远。”
周向东神色变得严肃：
“以后不要随便向外人说起这些重要项目的事。”
秦晓萱点点头，补充
“你干这份工作，在我看来还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主任直起身子准备说些什么，却用手示意打断了正在开口的刘成栋。“你别跟我讲大道理，我要说的话肯定比你更响亮！”
他继续说道：“打铁得看人，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的事情。有本领的人就得干适合自己的事，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学识。小一点来说，是对你自己负责；大而言之，要对得起国家的投资。”
“你在这打螺丝、用锤子，简直就是浪费你的才能。”主任一口气说完一肚子的话，不给刘成栋插嘴的机会。
听着这些话，刘成栋一时语塞。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低头看看手中的工具，又抬头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此刻的心情格外复杂：离开还是留下？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中萦绕。
“江雪晴太不识抬举了，仗着亲戚关系在工厂里横行霸道。”王强跟在张主任后面唠叨不停。事实上，他对江雪晴心存企图。虽然她在平时低调如斯，但容貌与身材在厂子里都是出类拔萃，而且温柔可人的声音也让人怜爱。
忽然，王强心里想着如何整垮江雪晴以施加关心时，耳光突如其来。
张主任眼神如狼，“你说江雪晴的事，是不是真的？”
面对追问，王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看到张主任冷冷的眼神，不敢再争辩。被逐出调查委员会的命运就这样确定下来。
另一位目睹此事的人内心发凉，知道这是个杀鸡儆猴的过程，自己只能默默作陪。队伍中的隐患必须及早铲除，哪怕是自己人，否则将难以立足。
张主任离开后，留下瘫坐在地的王强，思考着未来如何生存。或许当一次江家女婿是唯一出路？
夜幕降临，李小松回到家，家里早已准备好了晚饭。外婆崔老太太一边抱着外孙端午闲聊着老友的老话题，张静在一旁陪着刚学会爬的双胞胎，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口应道：担心就去瞧瞧啊！
李小松笑了笑，明白老人之间的情感：拌嘴时吵得不可开交，分开了却相互牵挂。想到这，他也想知道年迈时自己是否会同样这般。
这时，院内突然传来许老三的妻子京华激烈的哭声。据说，许父母亲要回来住，并声称房子是他们的，如果离婚便不得留在屋里。
李小松不理会，继续吃饭，认为家务纠纷不好管。唯有张静跃跃欲试地想凑近听热闹。邻居们都跑了出来围观这场闹剧。冷风中的人们安静了几分秒，许父许母一红一黑的唱双簧终于收场离开。
屋子恢复冷静，冷风吹进来令人心寒。摆在面前两条路：一是选择离婚回到农村；二是等待许老三释放回家。去留问题难抉择，不知何时才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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