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尘只一句:“滚!哪次不是你跑的最快?”
但武陵菩萨,一言不发。
盖尘眯眼望去,“大秃驴,怎的?是自己下场还是我们三个宰了你,然后以三对四?”
可武陵菩萨却突然苦涩一笑,不住的摇着头:“错了,错了!用这种法子,迈不出那一步的。”
大真人斜眼望去,“疯了怎么着?”
结果和尚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武道,才是修真我!”
中军大帐,赵典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样就好,这样才对!”
而炎宫之中,有个老人一下子浑身颤抖,“我……走错了。”
不止武陵菩萨与赵典,西域真罡山,盘坐山巅的鹿辞秋猛然睁开眼,突然间又哭又笑了起来。
“终于……终于!不是断头路了!”
天下走到尽头的武道大宗师,还有山外山陈筝。
尚在梦中练拳的她,终于走出了一片白雾,一条残破道路,就在她眼前缓缓复原。
她一转头,只见自家女婿大步朝前,在其前方,唯有古人。
大梦初醒,陈筝眼含热泪,“那孩子活着,咱家闺女,总算不用伤心了。”
而瀛洲东海,一位左右互博的读书人,将一枚棋子弹出了棋盘。
“开始了!”
积雷原上,许临安往南方望去,沉声言道:“诸位前辈,再不出手救人,你们的后辈都要交代于此了!”
就在此时,钟离沁手中的没骨头突然剧烈震颤了起来,剑穗儿之中,传来一道只有钟离沁听得见的声音。
“让你担心了。”
就这五个字,钟离沁瞬间双眼通红,而后小嘴微微撅起,又哭又笑。
黄术一皱眉,“疯了不成?”
陈樱桃走上前,“沁儿姐,你……”
也是此时,炎宫之中四位八荒山巅人几乎同时察觉到了异常。
“不好!出手救人,这些孩子不能折!”
盖尘见状,冷笑一声:“自食其果!”
道人微笑道:“走着!”
炎宫开始剧烈颤抖,许临安等人几乎同时被人往八荒天扯去。可就在几人要脱离战场之时,雷霆、桃花化作道屏障。而后浩然之气扑面而来,佛音滚滚之中,那些阴魂竟然相继消解,被超度了。
与此同时,炎宫之中四人跃出,拳对拳,剑对剑,以至于方圆数千里之内,凝神之下连呼吸都难。
六合天道趁势吞了一大口八荒天道,从此积雷原便不是瀛洲极北了。
但对面那四人并不恋战,各自带上三位年轻人,转身就要离开。
可此时,一道杂乱至极的剑气垂落炎宫城头。
“既然已经下场了,还想离开?”
众人抬头望去,却见一红衣背剑,头戴吉金面具,一伸手,炎宫火焰便悬浮于其手掌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道红衣之上,其实也在其腰间漆黑令牌之上。
许临安眉眼之间闪过一抹喜色,但被他迅速压下。
赵典一步踏出,到了钟离沁等人身边,而后撇嘴道:“还他娘戴面具,搞得谁认不出他一样。”
黄术冷笑一声,“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他……”
刚要说出名字,天幕之上交战的十个人落回远处,一方五人。
最高处气息恐怖的青年眯眼望向黄术,沉声道:“你竟然认识截天教主?”
黄术连退好几步,面色瞬间煞白。他咽下了一口唾沫,摇头道:“不……我不认识他。”
对面佝偻老者也回头望向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而后又看向青年,呢喃道:“姓赵的,好算计啊!只可惜,你这位重开武道之路的截天教主,怕是要老死在城头之上了。没想到你一个剑门弟子,把我这个观天院弟子算计了。”
一听这话,钟离沁心中咯噔一声。
青年微笑道:“当年李乘风算计剑门,也算是我算计回去了嘛!更何况,你知道后来的观天院比我仙门还要仙门,你不配做观天院弟子。真正的观天院,是为了让凡人面对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抬得起头的!”
老人嗤笑道:“人家两口子你唱我和,哪里算得上算计?”
青年摆了摆手,“不说废话了,你回不去八荒,也进不去六合,还是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吧。”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坐?杀了你,我一样可以进退自如!”
炎宫城头红衣望着下方深吸一口气,而后沉声道:“你们似乎很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声音很平淡,在传入众人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无喜无悲的气息,竟然与方才说话的那两人,不相上下!
老人面色终于变得难看,他回过头,沉声道:“用了什么手段,在炎宫城头,他竟然堪比九境!”
青年一乐:“莫忘了,炎宫本就是人家行宫,这积雷原上的雷霆火焰,皆以他为主。”
楼外楼的老爷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墨迹什么?打呀!”
刘暮舟单手负后,冷声道:“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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