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沁朝着徐酒儿一摆手,“别管他们,我们聊聊天儿。”
而此时,刘暮舟冷声言道:“这两年碰到一些事儿,我脾气好了点儿,倒回去两年,我不会给你说话机会。也别把人都当猪,天下这么大,要不是你费心等我,好端端的我能碰上你?”
之所以问的如此细致,是因为碰到耶律焕承的一瞬,刘暮舟无法探查他分毫记忆,明显就是有人帮他遮掩嘛!“
结果此时,耶律焕承无奈一笑,“你如今势大,你觉得我当年羞辱你了,想报仇出手便是,反正我要找不到破解法子,一样会死的。但你拿这种胡乱臆测的事情当做理由,有点儿不要脸了吧?当年是我亲率流苏国大军攻下周围十几国的,挡路的山门也平了几座,他贾如道又不是金丹元婴,要知道他曾去过龙背山很难吗?”
听到这里,刘暮舟哈哈一笑,伸手将耶律焕承拽了出来。
“抱歉抱歉,我都被人坑麻了,难免杯弓蛇影,莫见怪啊!对了,给你十个呼吸离开,以后别来了,不然我推平你的白荞山。要是不信我有推平你拿山头儿的手段,尽管试。另外,你的消息我自会告诉陆萃潼,当年陆家之事,要解释你便自己解释。”
耶律焕承皱了皱眉头,可眼下他的的确确没有与刘暮舟掰手腕的底气,也只能咽下这口气,飞身去往画舫。
不一会儿,画舫便消失在了天幕。
此时钟离沁才开口问道:“怎么又放了?”
刘暮舟摆手道:“放长线钓大鱼嘛!”
说着,刘暮舟望向徐酒儿,轻声道:“这事儿估计还是受我连累,抱歉。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立刻传信渡龙山,会有人来处置的。”
徐酒儿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恩公才回来,哪里跟你扯得上关系?”
刘暮舟也没多解释,只是翻手取出炎宫,而后言道:“先出来吧。”
说罢,一男一女便自炎宫钻出,二人齐齐对着刘暮舟抱拳,“教主。”
刘暮舟点了点头,问道:“伤势如何了?”
左丘青竹闻言一叹:“大护法临走前帮我们疗伤了,伤势倒是不打紧,只是连掉了四境,现在只有金丹修为了,恢复修为怕是要一些时间。”
刘暮舟都没细问过,此时一听,忍不住嘴角一扯,问道:“你们原来什么境界?”
金无量轻声答复:“十境登楼,原先我们各有两位合道护法的,但……都被圣宫那些狗东西害了。”
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仇,自然是要报的!”
话锋一转,“你们两人先去那座白荞山打探一番,大致瞧瞧山中有多少人,主要是耶律焕承回去之后有无传信什么的。你们修为曾经都高,即便拦不住传信,起码能看出来的吧?”
左丘青竹到底是姑娘家家,先白了刘暮舟一眼,而后才说道:“境界掉了,又不是见识没了。”
反观金无量,就稳重很多了。
“别人的心声交谈我们现在虽然拦不住,但起码能知道大概是什么方向来的。”
刘暮舟点头道:“就去瞧瞧而已,你们初来乍到,权当是逛一逛了。”
两人齐齐抱拳:“遵命。”
紧接着,一股微风拂过,两人瞬间消失。
徐酒儿都看傻了,这就是两个金丹修士了?还有教主?莫不是那位前辈投影时炎宫城楼站立的,是恩公?
徐酒儿干笑了一声,然后就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嘀咕道:“这种事,当着我面说,好吗?”
刘暮舟一乐,“你是自家人,没事儿。”
顿了顿,刘暮舟微微一叹:“来的真不是时候,节哀啊。”
徐酒儿挤出个笑脸,“爹一心想要境界更高,让烂酒山更好,娘又离不开爹。其实走了也好,免得整日忧心忡忡。”
哪成想此时,钟离沁问了句:“有个事儿,我一直挺糊涂的。我姑姑说你跟裴邟有点儿不清不楚的,但裴邟明显喜欢落英山那个姑娘啊!”
徐酒儿闻言一乐,“裴邟花钱雇我,他也不肯说为什么,但我又不是傻子,他就是想用我试探试探绿袄。我呢,有钱为什么不挣?反坑了裴邟十枚大钱呢。”
钟离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真是脑子有病,哪儿有这么试探的?”
徐酒儿将酒坛子递给刘暮舟,“谁说不是呢。”
此时钟离沁又看向刘暮舟,“你真信得过那俩?”
刘暮舟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不熟,但信得过。否则这都万年过去了,还冠着截天教宫主的名头,图什么?我也没报着他们能打探出来什么的希望,就是放他们出来,走一走,见见青天。”
刘暮舟想的是,回头南下或是北上之时,带着金无量或是左丘青竹。不论如何,总要熟悉熟悉的。
烂酒的味道与多年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徐酒儿本来要留着二人在这里过夜的,但两人看正好有东去的船,便没打算留下。
送两人到了渡口,徐酒儿有给了刘暮舟一只乾坤玉,“每年都会专门给你酿些酒,存下就等你来呢。其实爹娘要是在,我还挺想去神水坊守铺子的,但现在得忙着稳住烂酒山,恐怕要过几年才有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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