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哥,你来了!”方时亦往旁边挪了挪。
“嗯。”邓西楼把公文包放在一边,坐了过去“你哥相亲你这么高兴?”
“当然了,这样他就没时间管我了,我想干嘛干嘛。”他说。
黎骋跟邓西楼对视一眼,然后说“是这样,他要是相亲成功了,就会从家里搬出去,跟他的另一半搬到傍山别墅。这样一来,你就彻底自由了。”
“他会从家里搬出去吗?”他问。
邓西楼点头“当然,谈恋爱了当然是跟另一半一起住。邬言不也搬到楼下跟我住了吗?”
方时亦微微皱眉“好吧,那这样的话,就只剩下我豆丁在家陪我妈了。”
“你看着还挺失落啊?刚才不是大喊重获自由了吗?”黎骋笑道。
方时亦否认“我没有失落啊,我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他搬出去最好,家里就是我的天下了。”
“那恭喜你,即将重获自由。”邓西楼说。
闲聊了一会儿后,邓西楼跟黎骋两人便开始谈公事,方时亦兴致缺缺,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看见没,就是嘴上高兴。”黎骋说。
邓西楼回头看了一眼“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远舟在他生活里已经占据了大部分。这么一来,肯定会不习惯的。”
“他已经在别墅一个人待了好几天了,连晟新都没去。”黎骋给他添茶水。
邓西楼端起抿了一口“不管他们了,他会处理好的。我现在已经没精力管其它事情了,家里的事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妈的身体是不是?”他问。
他点头“我感觉撑不了多久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尽量不出差,等邬言放假回来再说。”
“要真到那一步,你要做好准备,这一家子全指着你了。”他说。
他仰靠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我知道,这些我早就有准备了,只是担心他们到时候撑不住,说实话,我也有点...”
“那可不行啊!”黎骋看向他“你可得撑住,你现在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嗯。”他点头。
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很无力,也很难过。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打起精神来,黎骋说的没错,现在家里的主心骨是他,他必须挺住。
到了探监的日子,邬柔芳准备好东西,带着刘女士准备出发。那天是周末,刘女士特意问了邬泽要不要一起去,但是邬泽拒绝了。
她也没勉强孩子,本来父子间的感情就不深,走到这步,不说邬言,就说邬泽对于邬成的怨恨也很深。
这次还是邓西楼亲自开车送她们过去的。到以后,他在车上等。
邬言趁下课的间隙,给他打了一通视频过去“你们到了吗?”
“嗯,已经进去了。”他说。
邬言点头“嗯。”
“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他问。
邬言摇头“没有,我先去上课了。”
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邬成对刘女士造成的伤害,也没打算再去见他。
刘女士见到邬成的那一刻,瞬间落泪“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邬成看着她,满是愧疚。
刘女士抬手抹了眼角的泪“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你?”邬成瞳孔放大,无法接受刘女士说的话。
刘女士很平静的点了点头“我来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毕竟夫妻一场,以后,你无法为我送别,我也无法为你送别。”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宁愿病的是我。”他痛哭流涕。
刘女士拽着衣角,看着他问“你有没有后悔过那么对我?”
“后悔,是我执迷不悟,虽然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是,在我心里,还是你最好。”他说。
刘女士笑着点头“我对得住你,对得住这个家。”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邬成趴在窗台前大哭起来。
刘女士起身“我该走了。”
邬柔芳跟邬成说话的时候,刘女士不知道是怎么跌跌撞撞的走出去的。她的脸色非常不好,像是随时都要倒下。
看着她三步一停的从里面走出来,邓西楼立即下车过去搀扶她“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还撑得住。”她喘着粗气。
邓西楼既理解,又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来看邬成。
当天晚上,刘女士就因为呼吸受阻,被送到了医院急救。人虽然救回来了,但是情况很糟糕。
连医生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个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邓西楼站在原地,脚步像是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邬言说,还有两天,邬言就从学校放假回来了。
刘女士戴着氧气面罩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瘦的已经完全找不到健康时的影子。来探望的亲戚甚至都不敢认。
大姐看了放声哭了起来,被邬柔芳呵斥了“哭什么?我嫂子还好好的躺在那,一会儿小泽就过来了,你别吓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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