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莫霆就不后悔了。
如果不是为了将楚夜带回东区，他不至于耗费精力，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出了意外，他还是东区的老大，而不是这幅模样。
楚夜将莫霆眼中的恨意看的清楚。
他笑容加深了几分。
怎么就是不会反思自己呢？
这样才好啊。
所以要亲自动手吗？怎么会？
“莫霆，很意外变成今天这样吗？那，从宅废变成东区老大，一定很精彩吧，不受关注的人一下子什么都有了，难怪啊，所以见不得别人好是吗？”
“你，你知道……我……”莫霆整个人都惊讶到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夜。
“知道啊，知道你的一切呢。”楚夜轻笑。
少年依旧笑的温和，只是这个时候莫霆只觉得自己见到了魔鬼。
“你想要做什么？”
“让你死。”楚夜直接道。
莫霆死的画面楚夜还真的没有兴趣看，大抵是被丧尸分尸吧，呀，真惨。
楚夜哼着歌，回到研究室。
傅城还在做他的研究。
“傅城，药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呢？”
“快了。”傅城道。
不是以往的不确定，而是快了，看来傅城要做决定了。
所以选择人类才是一个流芳百世的教授该做的。
这才合乎情理啊。
怎么能不研究药而去研究空间这个问题呢？
楚夜每天都要问一遍傅城什么时候好，每一次傅城都会告诉他快了。
这个男人奇怪的很，他看着楚夜的目光越发的复杂。
直到有一天傅城问。
“你知道的。”是肯定句。
“嗯，我知道啊。”知道想要完成任务就要死。
只是在傅城眼里是不一样的。
傅城没什么感情，所以不明白楚夜的牺牲精神，这种人都是疯子。
傅城最终做了选择。
楚夜躺进机器之前，傅城问“你可以后悔。”
“我不后悔。”楚夜道。
傅城闭上眼睛。
楚夜轻笑“傅教授，零号臣从未背叛你。”
他说的是零号。
“我知道。”傅城道。
楚夜就不说话了。
朦朦胧胧似乎有人在喊。
“楚夜，你再不醒来可就永远都醒不来了。”男人道。
什么什么？
楚夜睁开眼。
光有些刺眼。
“这里是六界之外，楚夜。”白影道。
“你是谁？”楚夜凝眉，系统呢？
白影微微诧异，想到了什么，道“还真是他们一惯的做法，记忆清零，身份重塑，楚夜，你可真惨。”
记忆清零，身份重塑，楚夜没有说话。
他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他不傻，所以知道系统对他动了手脚。
“楚夜，你应该活的清清楚楚才对。”白影道。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所以不要判断我该活成什么样子。”楚夜笑，清醒也好，蒙蔽也罢，难不成有什么不一样。
“你……”白影有些无奈“你这人，楚州那家伙还真够惨的。”
这个名字。
“不过他也是个狠的。”白影又笑“好了，我既然参合了，就会帮你们，想要你的记忆吗？我可以帮你找回来。”
“不必了。”楚夜拒绝。
“你……”白影不可置信的凝眉。
“记忆这种东西，没有了就罢了。”楚夜道“很抱歉，你应该把我送回去。”
疯了疯了，这个人。
白影都不想理会了，看来伏羲在他之后找的任务者真的很合适呢，冷血冷情，活的任性妄为，记忆都可以不要。
“我就该让他放弃你。”白影叹道“只不过他可是个固执的。”哪怕流浪六界之外，魂无定所，也要这样永永远远的追逐下去。
“他是谁？”楚夜问。
“他？呵。”白影笑“他是爱你的人，可是你不爱他。”
爱他的人吗？
既然他自己又不爱，想来就没什么必要知道了。
白影看清了楚夜的意思，说了也是无用，他也不多言了。
本以为带回来楚夜将他的记忆给他，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要。
楚夜自然不会相信白影，这个陌生的人可能以前就认识他，但是又怎么样呢？记忆这种东西太奇怪了，多了一份记忆就会受到记忆的影响，又或者，如果他在里面动了手脚呢？
楚夜不相信白影，所以他拒绝。
重新回到空间。
系统一如往常，看来这中间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被伏羲察觉。
能够避开系统，楚夜对白影的能力更加赞赏了。
“伏羲，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呢？”
伏羲微顿道“和现在一样，没什么变化。”
这回答。
“我想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状况。”楚夜问。
“宿主是个孤儿，不过被收养了，宿主并不喜欢寄人篱下的生活，而且还要讨好住在那屋里的人。”
这个可信些，孤儿，寄人篱下，看来他的记忆没什么好的。
“我最后怎么来的系统。”
“死亡。”伏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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