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烟对于九嘉的夸赞并没有表露出喜悦,而是拧眉盯着沙盘。
“怎么了?”
看他还在思考,九嘉有些好奇,上前关心:“有什么疑问吗,长烟?”
“晚辈在想,此处我的失误在哪里。”
季长烟往沙盘上一指:“我本以为,这里口子能扎住,可以瓮中捉鳖……”
“咳咳。”
九明霁咳嗽一声,有些尴尬:“长烟,你好好说话。”
“小兔崽子,为父没那么多讲究。两军对垒,说一句瓮中捉鳖,算不得什么。”
九嘉爽朗地笑了一声,拍拍儿子的肩膀:“过来一起看着,为父给你们讲讲。”
季长烟乖巧地道谢,认真的听着九嘉的讲解,时不时提出一两个自己的问题。
……
时间过得很快,半年转瞬而逝,九明霁与季长烟确定关系那天,正是他的梦中,两人在连横山下相遇的那天。
半年的时间太短,九明霁到底年幼,没有那个影响朝局的能力,登上帝位的,还是他梦中最讨厌的太子表哥。
林斯登基之后,柱国军拔营北上。
这一次,九明霁撺掇着父亲,悄悄带上了母亲。
府上只留下了一个会武功的替身,等他们离了京城地界,便会追上来。
大雨滂沱,行军队伍被阻在连横山下,远远地,是一群逃荒的难民。
季长烟皱眉看着那群难民,纵马挡在九明霁身前。
“怎么啦,长烟?”
九明霁温声问。
这个场景,他在梦中见过。
可,季长烟不应该见过。
当初在这里,他可受老罪了,如今他跟在自己身边,错过了那会导致两人分离九年的一切,为什么还是这种反应?
“正常流民,见到军队多是躲避,可他们为什么不躲?”
军队在百姓的眼中皆是虎狼,是官府盖了章的悍匪,但凡军饷筹措不到,纵兵抢民比比皆是。
没有老百姓会愿意靠近军队的。
纵然柱国军名声好一些,老百姓又认不出谁是谁。
季长烟的目光里是锋利的寒意:“将军跟紧我,总没有错。”
“季长烟,我不是什么娇娇儿,没那么脆弱。”
九明霁扯扯他的蓑衣,有些撒娇:“你不要那么小心翼翼。”
在这里想杀他的只有季长烟,那些就真的只是流民罢了。
九明霁在心中腹诽,却不能说出口。
然而,下一刻,流民中忽然有七八个人暴起,离弦的箭一样,执剑刺向九明霁。
九明霁震惊地瞪大眼睛。
更让他震惊地是季长烟。
他甚至没看清季长烟是怎么出的手,不过三五招的工夫,地上多了七八具尸体,季长烟手中多了一截丝线。
雨水冲刷干净天蚕丝上的红色,变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儿,挂在天蚕丝上,又颗颗滑落。
九明霁看着季长烟,话都有些说不囫囵:“你你你,你……”
“我怎样?”
季长烟收了手中透明的天蚕丝,随手缠回护腕上:“将军没见过季某杀人?”
九明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他只见过季长烟剥皮,当真没见过季长烟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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