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陆江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他想吻她而已。
元婉如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在陆江年愣神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了。
“陆江年,即便你这会,想不起来我们之间的种种,我也可以接受。”
“但是,你亲我的前提,是你重新喜欢上我了。”
温暖的身体,离开了他的双臂,他觉得有股莫名的空虚。
他不满地说:“或许,我们增加亲密程度,可以帮助我回忆起一些事情。”
无关乎喜不喜欢,反正,现在他渴望和她,唇齿相依。
元婉如低笑一声,继而眼波荡漾,朝他靠过来,声音魅惑,“真的吗?”
陆江年喉结滚动,沉声道:“试一试,便知。”
她红唇微勾,踮起脚尖,靠近他的唇瓣,“那就试一下。”
一触即离。
在陆江年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她已经翩然移开,笑得十分坏:“甜头给了你了,你若是想不来了,那也没办法了。”
她重新拿起书本,没再看他:“好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抵御蛊毒的侵扰。”
陆江年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直挺挺站在桌子前,薄唇紧抿,模样有些憋屈。
可是,对方眼里,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一心沉浸在书中世界。
终于,憋着一股气,离开了眠月阁。
不然,他要怎么办,走上前去婉转求她赏他一记香吻吗?
他拉不下这张脸。
陆江年却不知,他离开之后,元婉如长舒了一口气。
真怕他像之前那样,粘人撒娇,这样一来,她未必扛得住,狠心拒绝他。
陆江年的话,是有道理的。
她和他增加亲密度,对于他抵抗蛊毒,绝对是有帮助的。
可是,目前来看,他还能依靠自身意志,反抗连枝蛊的控制,那么,她这个外力,就不宜过早入场。
只有他足够坚韧,顽强不屈,才能扛得住连枝蛊越来越强的感应。
元婉如叹了一口气,接着埋头苦读。
她要赶在离京之前,配制出更强的抑制药物,帮助陆江年,打败梁雨淞的控制。
-
同时,高家。
梁雨淞捂着心口,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的外祖母,花不现明明已经五十好几的人了,脸上却没有半点皱纹,看着像三十出头的妇人。
“怎么了,感应又断了?”
花不现扶着梁雨淞靠在她的身上,细细询问。
梁雨淞喘着气,艰难点头:“本来已经可以了,可是,我感觉到一股反抗的力量,硬生生把感应扯断了。”
“那一刻,我心里,如同几千根针扎进去一样,疼死了。”
她双目泛着雾气,盯着花不现,想找到一个答案:“外祖母,怎么会这样,明明连枝蛊,已经下了一个月了。”
花不现面色凝重:“看来,你选了一个非常不好控制的人下手。”
“雨凇,你要知道,任何药物,对于每一个人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你说过,在行宫的时候,你给陆江年下过‘梦里人’。”
“这可是你外祖父潜心研制了十几年,才琢磨出来的顶级催情药。”
“但凡中药者,无一例外,都入了套。”
“有些人甚至事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中了药。”
花不现越说,语气越冷。
“但是,陆江年却根本就没有入套。”
因为,他们派人去找悄悄打听过,刘珺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小妾,洞房时还是完璧之身。
“按常理,我们不该选择这种坚强顽固的人下蛊,因为,太多不可控制的因素,会影响最终的效果。”
“特别是,连枝蛊罕见,即便是我,也不能说十分了解控制连枝蛊的法门。”
梁雨淞脸色灰败,她揪着心口,不死心地追问:“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花不现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我写一封信,送回蛊宗,问一问宗中的长老,他们会有办法的。”
“这段时间,我把控制其他蛊的法门都交给你,触类旁通,说不定你能从中领悟控制连枝蛊的心得。”
梁雨淞的心,也稳了一些。
她脸上的斑疹,消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是不宜出门见人。
再说了,想起那天风癣发作的惨状,她还真不敢出去了。
绿萼将翡翠轩仔仔细细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个病,来得真是莫名其妙。
她只能耐心窝在房间里,不见天日,静静等待外祖父研制出有效的药物。
-
时间缓缓流逝。
皇上下旨,陆松年前就要再赴北疆。
离开之前,元婉如特意告诉了他,陆江年中蛊的种种症状,“爹,您务必当心,他们能对江年下蛊,对您想必也不会手软。”
“蛊这种东西,最不耐热,所以,藏在冷茶冷酒中的可能性最大,您的吃食,一定要格外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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