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月季,代表着幸福和爱情。”霍心云说,“换一种说法就好理解了,众所周知的玫瑰,也是月季花的一种。”
侯圣骁拨了拨她的鬓角的发丝,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圣骁,”霍心云说,“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小玉’吧。”
“好!”侯圣骁轻声回应。
小云,我不是李十郎,我不会让你成为那一个霍小玉的,这是一个约定,是一个承诺。侯圣骁心里暗暗说。
天色渐渐亮了。后半夜站在房檐戒备的萧敬睁开眼,抖抖肩膀赶走栖息的头上肩上的小云雀,“呼”的一声翻身跳下来。司云磊打着哈欠走出门,踢醒了树下抱着剑打盹的凌霄杰。苏卿娟在托盘上放了水盆和梳妆用的东西,静候在侯圣骁和霍心云共用的房间外。
侯圣骁亲自把苏卿娟的托盘接过来,送到霍心云跟前,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梳好头发扎起马尾,化了点淡妆。
霍心云晃了晃手给他看手上的绷带,说:“能拆了吧?”
“我来。”侯圣骁帮她解开。
青葱细指白玉一般,不要看不出伤来,沈榕季说的对,修炼圣控力握刀的手不是那么容易被桚子夹变形的。
“能下来吗?我带你出去走走。”侯圣骁说。
霍心云的伤已经恢复到能像普通人一样走路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她去找谢雨琛还有逞强的成分,如今再走路已经没有那时的脆弱了。
侯圣骁帮她穿上衣服,见她脚步虽然平稳却仍是发虚,扶她一步步挪出房间,蔡氏看见他们打了个招呼,问:“去找温豪吗?”
“今天不了,小云做了噩梦,我带她出去清清心。”侯圣骁说。
霍心云从容得笑着,似乎和蔡氏在谢雨琛前的经历没发生过。
“去寺庙吧,听和尚念念经,有没有用不知道,不过能放松心情。”蔡氏耸耸肩,“我上次去听听睡着了。”
侯圣骁笑了笑,点点头。这时萧敬走了过来,低声对他说:“门主,别太活跃,咱们已经被盯上了。”
“怎么说?”侯圣骁给他个询问的眼色。
“从昨天开始,簕殄的人来了好几趟,似乎已经发现我们了。”萧敬说,“大概是那个郎中刚走走,或者还有你去找温豪的时候。”
侯圣骁皱起眉,簕殄突然发现了行踪,确实非同寻常。沈榕季不能说真正的可信,未必不会和簕殄有所牵连。或者自己和司云磊外出被跟踪,也会招来敌人。
除此之外,萧敬也有嫌疑,其次是凌霄杰,整个破晓都可能存在着内鬼。
蔡氏握起拳,莫非是因为谢雨琛?
“他们不敢动手,我在这里,谁也不会来送死。”萧敬又说,“就怕来个我打不过的。”
“知道了,以后不要在屋顶上守着了,小心为上。”侯圣骁说,“我们去换件衣服。”
蔡氏看了霍心云的眼色,没把谢雨琛的事说出来。侯圣骁再出来的时候,蔡氏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侯圣骁里面衬着一件领上带着红花纹的白衣,竟穿了玄黑的下裙,以红色革带系住,白衣外套着长可及膝的大氅,把后背和衣袖和后背遮起来,宽松的云袖自然下垂,没有一点布褶。上宽袖下穿裳,这明显是件礼服,关键在于,穿上礼服的侯圣骁竟有种儒家教士的君子之气。
霍心云也换上了同一件衣,文质彬彬,如同《诗经》上的“窈窕淑女”。蔡氏还是感觉侯圣骁更具有冲击感,因为起码见过霍心云穿舞裙正装,但没见过侯圣骁除短褐直裰外还穿过别的什么,今儿个一身“正装”,得,确实有掌门的风范了。
“侯爷,你……”刚进来的司云磊被震了,“这是准备上朝面圣吗?”
“认不出我们了吧?”霍心云说,“我们走吧。”
司云磊愣愣得看着两人离开,扭头对蔡氏说:“老蔡,你一定要画下来,侯爷难得穿这么正式,竟然一点儿也不突兀!”
荞源寺,奈淮的和尚庙,当地的释教僧人亦聚在此。知客僧远远看有一男一女走上山来,便知是来荞源寺的,在门口迎着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
侯圣骁操刀拱手回了一礼,恭敬得无可挑剔,霍心云也做个福身,瞅着知客僧头上六个戒疤。
“可欢迎女施主?”侯圣骁问,不欢迎他立刻走人。
“无妨,两位请。”知客僧做出“请”的手势。
侯圣骁搀着霍心云走进去,寺庙内主殿是黄铜庙顶,附近建筑以蓝琉璃顶瓦流龙脊为主,四周僧人走动。庭院中种了芝麻和菊花,霍心云看得稀奇,想动手摘个芝麻果实,旁边的老僧见了咳了一声,对她摇了摇手,悄悄挪近几步。霍心云收回手缩进袖中,扭头对侯圣骁吐吐舌头。
“阿弥陀佛。”老僧还是走了过来,伸手行礼。
侯圣骁和霍心云还了一礼,听老僧道:“二位拜访蔽寺所为何事?”
霍心云差点就脱口而出“来玩的”,好歹忍住了没说,怕被打出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