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尴尬地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这么晚出现在这。
内侍的脸还真是非一般的黝黑,配上阴沉的面色更是陈的像灌了二十年的酱油,甚至还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气。
江月秉着气将身上所有带着用的首饰,银的,木的连绢花都摘下一并拿出身上递过去:“求您,让我远远看一眼。”
只头顶的目光依旧冰冷不挪一寸。
江月咽了咽口水,知道这招行不通,只能无奈识相地欠身,“要不我还是下次……”
“悄悄的。”
?
!
江月还未欣喜,那目光又漠然地瞥了她一眼,轻咳一声抱着送水的盆先一步开了门。
江月不敢做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左拐右拐,进了一楚院子才后知后觉萧云笙被安置的地方离她这么近,不不过隔着两堵墙,门各开一方,其实真论起来,遇着个有身手的飞檐走壁的就能进来。
虽说是离得近但院子阴森森的,潮湿阴冷的不像住人的,比起她的住处这处几乎算是‘冷宫’,哪里能安置受伤的人。
进了屋。
忍了许久的泪再也不受控的滚落。满屋子的血腥气。
屋里没陈设,也就一张用稻草堆在一起的‘床’,上面躺着的人面如白纸,赤裸着上身,能看从胳膊到胸口缠着的绷带被鲜血染透。
江月的指尖都在颤个不停,若不是能看到萧云笙胸口微弱的起伏,她几乎要伸手去试探萧云笙的鼻息。
她不是第一次见萧云笙受伤,比这严重的她更是见过百倍千倍,但这还是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若不仔细盯着,下一刻,这人就会彻底消散。
“为什么!将军毕竟是将军王,为何安排这样的住处,为何这院子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脚步跨的大些,地上激起的灰呛的人不住的咳嗽。
这样的环境,远比那些宫奴私下议论的更要严重。
这样的伤,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养好。
只怕会继续溃烂。
“太医呢,我们将军是为了救陛下受的伤,为什么连伤口都没包扎,都这样了怎么为什么把将军送回府里!莫不是将军救驾反而被剥了将军王的官职,成了罪人?”
“噤声!姑娘若再口出狂言,就速速离开,莫要连累我。”
内侍冷哼一声就要拉着她走,江月死死抱住将军的胳膊。
见她如此,那内侍才作罢。
江月擦干眼泪,知道问他也是没用。
将萧云笙原本就虚掩的衣物被扯开,仔细检查他的伤,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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