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在昏昏沉沉中还以为是跟李挚在一起,一下子抱住沈默久;沈默久正在得意,想着吕明修的话果然分毫不差——现在的白雪吟该多主动啊。可这时白雪吟忽然感觉不对,他意识到是沈默久,就疯狂的连抓再打。沈默久如同丧家之犬被掀翻过去。白雪吟坐起身,气得呼呼的喘着粗气。骂道:“别人都背地里叫你‘什么狗’,你果然是兽性大发,就不能等几天吗?”她把被剪破的裤头甩到沈默久脸上,下地到自己的衣服包里去找裤头,沈默久看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身躯,丰满的臀部,纤细的腰肢,真是用得着当时Z反派常说的一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象发了疯的恶狗一样夹着尾巴扑了过去。
白雪吟被沈默久从后边紧紧的抱住,又拖回到床上;白雪吟拼命挣扎,可是,她怎么能扭打过沈默久这正当年的汉子呢,渐渐的失去力气。就在这时,她摸到那把剪刀,抓起剪刀向沈默久胸部刺去。沈默久正趴在白雪吟的身上,想强行和她——活命使这条笨拙的狗敏捷如猴子,他翻身滚落到床下。白雪吟穿好衣服,手拿剪刀,坐在三匣桌旁的椅子上,她再也不想上床了。
沈默久呢?这下真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狗了,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惊魂未定。虽然才刚有那么一点儿的兴奋之时,可现在如同丧家犬一样垂头丧气,再也打不起精神了。
第二天早晨,白雪吟早早的就回自己家里去了,白森、白雪莲正在烧饭。白雪吟见到白森,感到一肚子苦水向上翻涌,扑到白森怀里大哭起来。
白森劝慰她,也埋怨她说:“雪吟哪,你这孩子也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嫁给这样的人啊?我越想,这事越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啊,你可以告诉爸爸吗?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啊?”
白雪吟这时才把这件事的来胧去脉都讲给白森听。
白森听后,默不作声的暗自流着泪。好一阵子,白森气忿的说:“八角亭中学裘兴隆就说沈默久不是个好东西。他以前曾经多次企图和彭婕,但都很巧妙地被彭婕拒绝了,和这种人怎么能生活一辈子啊!”白森不停的叹息着。
白森没有吃早饭,他独自站在院中那株老槐树下。白森的脑海中浮现出顾家的两代女人——顾济秀和顾掬贤。可如今,这命运又落到她们的孩子白雪吟身上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啊?现在是我们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国家呀!他想到白雪吟一次从山上顾济秀和顾掬贤那里回来曾说过,顾济秀说女人的命运跟社会制度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难道真的没有关系吗?是不是文化学习活动这特殊时期造成的呢?
白雪吟满脸忧郁的来到白森身边,声音低沉的说:“爸爸,吃早饭吧!”
白森摇摇头:“你们吃吧,我没有胃口!”
白森回到西间卧室,背上装满学生作业的旧黄帆布书包,走出院门。
弟弟白雪峰上学也走了。
妹妹白雪莲告诉白雪吟,她今天要回林场;背着挎包也走了。
白雪吟独自在家,她在苦思冥想,今晚决不能到沈默久那里去,可总得想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啊。想来想去,她决定到中医院佯装看病,看彭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她也是饱受男人之苦的人,或许会有同命相怜的良心发现吧,那么就求她设法让自己住进医院。
白雪吟收拾一下,把院门锁好,奔中医院去闯运气。在她经过中医院东边家属房时,却见彭婕正往外倒垃圾。
彭婕见白雪吟从那边走过来,她站在那里,等白雪吟走近了,彭婕主动和白雪吟打招呼:
“是白雪吟妹妹?上班去呀?”
白雪吟见彭婕主动和她说话,心里既高兴,同时又涌起一阵悲哀。
她流下泪来,迎上去前说:“彭姐,我——你,没上班啊?”
彭婕见白雪吟这种表现,知道她一定遇到了伤心的事情,这伤心的事情一定来自沈默久这条狗。
彭婕亲切的拉着白雪吟的手说:“别人都说你看中了沈默久的权势,可是我知道你不是情愿的。唉,咱们女人斗不过他们这些掌权的人啊!不要难过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白雪吟擦着泪说:“去医院看病,身体有点不舒服。”
彭婕明白白雪吟的意思,说:“到家坐会儿吧,若不着急就等下午,我找人好好给你检查一下。”
白雪吟虽然知道彭婕不会再象以前那样,见了面仇人似的,但她这么热情友好,也确实是出白雪吟所料。
彭婕拉着白雪吟的手说:“到屋坐会儿,我陪你聊聊天,心里会好受些。”
白雪吟来到彭婕的家,屋子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各种东西摆放得井井不条。
白雪吟刚坐下,彭婕面带忧郁然而又很欣慰地说:“雪吟哪,我前些年可没少受罪——是精神上的,亏得裘兴隆对我关怀备至,不然我会和吕明修同归于尽的。”她把自己读书时被那解剖老师奸污及对吴本渊、国仁的惩罚说了一遍,“可我拼搏到最后,被吕明修这个政治流氓给骗了,我真想杀死他这个伪君子,也为蓉阳人民除一祸害。他伪装得太深了,人们都叫他小吕青天,也许我杀了他,人们根本不会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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