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苏御锦径直将黑衣人带到了一处隐蔽的柴房。
柴房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四周堆满了杂物,角落里还时不时传来老鼠悉悉索索的声响,在这压抑的氛围中,黑衣人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苏御锦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目光紧紧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黑衣人。
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黑衣人依旧紧闭着嘴,眼神倔强地望向别处。
苏御锦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毫无笑意,“你以为只要你不说,我就查不出真相了吗?你可知,我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你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她站起身,缓缓绕着黑衣人踱步,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柴房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
“你背后的势力,正在谋划一场大阴谋,而你,不过是他们的一枚弃子。
一旦事情败露,他们绝对不会顾念你的死活。”
苏御锦继续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饶你一命。”
黑衣人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苏御锦见软的不行,便决定换个策略。
她向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会意,拿出一些刑具摆在桌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并不想动用这些东西,但如果你执意不肯开口,我也别无选择。”
苏御锦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你应该清楚,这些东西一旦用上,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黑衣人看着那些刑具,脸色微微发白,但依旧强装镇定。
苏御锦见状,微微点头,护卫走上前,拿起一根皮鞭,在空中甩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衣人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没有说话。
苏御锦不急不躁,她知道,审讯需要耐心。
她让护卫暂时退下,自己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黑衣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柴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黑衣人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再好好想想,你的命,就在你自己手里。” 苏御锦打破了沉默,
“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不仅可以饶你一命,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
黑衣人心中开始动摇,他想到自己住在京城郊外那破旧小院里的家人,父母年事已高,
孩子尚在襁褓,一家人全靠他这份见不得光的 “差事” 勉强维持生计。
再想到自己若一直被囚于此,或是遭受严刑拷打丢了性命,家人必将陷入绝境。
而若按这小姐所说,坦白之后能拿到一笔钱,兴许能带着家人远走他乡,寻个安稳日子。
这般想着,黑衣人心中的防线逐渐崩塌。
终于,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惶恐,声音沙哑而颤抖:“我说…… 但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苏御锦心中一喜,这段时间的周旋与谋划,似是终于要迎来关键突破,
但多年磨砺让她迅速压下情绪,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只要你说实话,我一定不会食言。”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个让苏御锦震惊的名字:“是…… 是宁王殿下。”
苏御锦闻言,双眼猛地睁大,美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而后迅速被冷峻与思索取代。
宁王,当今圣上的胞弟,平日里一副闲散王爷的模样,时常举办诗会、雅集,与京城的文人墨客往来频繁,怎么看都像是个醉心风雅、无心朝政之人,竟在暗中谋划这等阴谋。
“说清楚,宁王到底让你做什么?与相府有何关联?” 苏御锦声音冰冷,向前一步,逼视着黑衣人。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不敢直视苏御锦的目光,嗫嚅道:“宁王殿下吩咐,
让我在京城各处散布相府的谣言,说相府暗中与敌国勾结,意图谋反。
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赏钱。我…… 我也是为了家人,才……”
苏御锦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宁王此举,显然是想借舆论之力,在朝堂上下掀起对相府的质疑,待时机成熟,再出手打压,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他为何要针对相府呢?难道与朝中的权力争斗有关?又或是背后还有其他势力在推动?
“你且详细说说,你与宁王的人是如何联络的?可有什么信物或者约定的接头地点?” 苏御锦追问道。
黑衣人老老实实答道:“我与他们是通过一家城外的小酒馆联络,每次去,都会在酒馆门口的老槐树下系一条红布,他们看到后,便会派人来与我接头。
信物是一块刻有宁王徽记的玉佩,每次接头时,他们都会出示。”
苏御锦心中有了主意,她对黑衣人说道:“你暂且在这待着,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定会兑现承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