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你是变态吗？
程瑾音索性不回答也不反驳，只是从面前的餐盘里拿了几块面包走到了顾芳面前，放在了顾芳的盘子里。
顾芳斜斜地抬眼，不懂程瑾音要干嘛。
程瑾音看到她疑惑又鄙夷的神情，终于勾唇一笑，说道：“我以为你盘子里的吃的还不够堵住你的嘴，多吃点儿才行。”
一时间，其余人哄堂大笑，顾芳脸色爆红，刚要发脾气却被项老太太呵斥住了。
一顿早饭总算吃得平静安宁。
吃完以后，程瑾音就前往项老爷子的房间给老爷子看病。
一进门，扑鼻的药味儿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传来，程瑾音走到项老爷子床前，看见那里站着一个大不了她几岁的姑娘。
项老太太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那是刚刚从国外赶回来的大孙女项佳佳，
项佳佳自程瑾音一进来，目光就锁定在了她身上，带着浓浓的探究和怀疑，最后轻嗤一声：“之前听说来了个小医生，没想到这么小！不行，我不放心她给爷爷看病！”说罢，望着程瑾音的眼中带着警告：“你不许动我爷爷！”
顾芳一听，顿时附和着项佳佳：“没错，我之前就感觉这事儿不靠谱，老爷子可是项家的顶梁柱，万万不能出差池的，老太太您可要三思啊！”
项老太太的目光中也出现了犹豫，沉吟着没说话，目光在程瑾音身上流连再三，斟酌不定。
气氛胶着。
程瑾音正准备伸出去给项老爷子把脉的手也停住了，抬眸看着一脸迟疑的项老太太，很直接地发问：“还要我看吗？我可不喜欢干强人所难的事儿，要是不需要，我便回去了。”
项老太太还没说话，顾芳就冷笑着，面带讥讽：“怎么，你这是临场退缩了吗？果真是江湖骗子，上不得台面！”
面对顾芳的嘲弄，程瑾音只觉得无趣，她径自走到窗边，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一瞬间，潮湿的海风呼呼灌满了房间。
项佳佳眉头都拧了起来，大声质问程瑾音：“你疯了吗？老爷子还病着，你把窗户开这么大，老爷子身子骨怎么受得住，你是不是想害死老爷子？！”
一旁的叶秉文也是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开这么大窗户干什么。
“喂程同学，你究竟在干嘛，怎么突然开窗？”叶秉文低声问程瑾音。
程瑾音笑了，反问叶秉文：“你没有闻到有人放屁吗？放了那么多屁，屋子里这么臭，不开窗透透气，那不得熏死吗？”
叶秉文疑惑，嗅了嗅：“没有啊。”
叶语早就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虽然顾芳的那番话像是屁话，但是她真的没有放屁，是在说话哦。”
程瑾音淡淡地“哦”了一声，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顾芳说：“抱歉啊，原来你在说话，我以为你在放屁呢。”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把顾芳气得脸色铁青。
“你们两个小贱……”
“够了！”项老太太大声呵斥住了顾芳，目光落在程瑾音身上，眼中虽然还有犹疑，但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程小姐既然来了，又是陆老爷子推荐的人，还是先给我家老头子看看吧。”
“可是奶奶……”项佳佳还要质疑，却被一边的大哥项司允给拉住了。
项司允站出来，态度温和有礼：“让程小姐见笑了，烦请程小姐给老爷子看诊。”
程瑾音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到老爷子身边把脉。
项家众人见她用的是中医把脉的方式，心中更是震惊。
若是中医，没有十几二十年的积累，如何能成大家？
眼前的小姑娘，未免也太年轻了！
程瑾音把脉的时候倒是一丝不苟的，而且在外行人看来，她像模像样的，项家人便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等待程瑾音的诊断结果。
片刻后，程瑾音收回了手。
项老太太焦急地走过去询问：“看出来了吗，老爷子是得了什么病？”
她略显混浊的双目里满是焦虑，还有一丝微弱的希冀，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抓上了程瑾音的手，紧紧地抓着，把程瑾音的手给抓出了红痕。
程瑾音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项老太太的手背，带着一丝安抚。
在项老太太眼中那破碎的希冀全面崩塌之前，程瑾起身，将老爷子身上盖着的厚厚的被子卷了起来，说：“老爷子没病。”
没病？
项老太太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怀疑，如果没病当然是好事，可是眼前的小姑娘说的话真的能信吗？
一时间，项老太太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混浊的眼中一片湿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程瑾音的话倒是惹得顾芳和项佳佳又嘲讽了起来。
顾芳冷哼一声，不阴不阳地说道：“之前看过那么多医生都说有病，老爷子也不舒服了这么久，怎么就没病了呢？脸都要成灰色了还说是没病，你是瞎子吗？”
项佳佳也冷笑：“就是，我们不懂医术的人都看得出来，老爷子身体不好了，你居然还说没病？”
程瑾音瞥了项佳佳一眼：“自己都说了不懂医术，还跟着瞎起哄什么？”
项佳佳噎住，项司允眼中也露出疑惑：“上一个医生说老爷子时候不多了，怎么会没病？”
程瑾音勾唇，似笑非笑的：“时候不多了是真的，没病也是真的。时候不多了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中毒。”
项佳佳憋了半天，脸色铁青，闻言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反击：“你看得来病吗？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动不动就是中毒中毒的，这是21世纪了，不是古代，老爷子怎么会中毒！”
程瑾音懒得理会项佳佳，从手包里拿出一根银针，放在火上炙烤之后就迅速戳进了老爷子的头顶穴位上，然后黢黑的血液就从针眼里滚了出来。
众人大骇，哪怕不懂医术，也知道头顶的穴位轻易碰不得，刚才怎么没有阻止她！
程瑾音伸手摸了一滴血在手指上，举到了项佳佳的面前，说：“你说老爷子不可能是中毒，那你敢不敢舔了这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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