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清抬起那双含笑的眸子,纤长的睫毛在病房暖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指尖轻轻摩挲着保温桶的边缘。
"哎呀,忘记告诉你了,"他故意拖长语调,声音里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这汤可是我哥亲手煲的,我哥放话了,只有被他盖章认证的自家人才能喝到。"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厉行云手里见底的汤碗。
厉行云喉结滚动,刚咽下去的汤瞬间身价暴涨。他低头看着空碗,突然意识到这几天自己吨吨吨喝下去的量——好家伙,这得是多少个"名分"啊!
难怪每次他喝完,贺晨泽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自家猪圈里新添的崽子。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厉行云失笑,指尖轻轻敲击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就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贺尘清敏锐地察觉到alpha的犹豫,心里的小火苗蹭地窜了上来。他暗自咬了咬后槽牙,但表面上依然稳如老狗。
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手臂跟八爪鱼似的缠上厉行云的脖子,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亲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点惩罚意味,贺尘清轻轻啃咬着alpha的下唇,直到听见一声吃痛的闷哼才满意地松开。
"阿云..."他嗓音低哑得不像话,碧绿的眼眸里翻涌着未散的后怕,"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差点把我吓到原地去世?"
厉行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时,怀里已经多了个气鼓鼓的beta。
他望着贺尘清微微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那天在仓库里,这个平日里优雅从容的小少爷是如何歇斯底里地抱着满身是血的他痛哭的。
"知道了知道了,"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rua了把贺尘清柔软的发丝,指腹不经意擦过对方发烫的耳尖,
"保护你早就是我的肌肉记忆了,懂?"
这话简直就是在明牌。
病房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输液管里药水滴落的声音。贺尘清胸口发烫,眼眶微微发酸,那双碧绿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床上笑吟吟的男人,突然一个猛子扎进对方怀里,把脸深深埋进alpha的颈窝。
"再敢玩消失,"他闷声威胁,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腿给你打断信不信?到时候我亲自照顾你,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厉行云被这别扭的告白逗笑了,胸腔传来阵阵震动。
"好好好,不消失,"他收紧手臂,在贺尘清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我这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嘛。"说着还故意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像只大型犬在撒娇。
阳光悄悄爬上病床,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厉行云突然悟了,既然早就被这小祖宗拿捏了,还矫情个啥?更何况——
他低头看着怀里人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美滋滋的:现在这小少爷眼里可不就只有他一个了。
想到贺尘清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样子,再对比此刻黏人的模样,厉行云忍不住又收紧了手臂。
"小少爷,"他忽然坏笑着凑近,鼻尖几乎碰到贺尘清的,"现在整座城都是你的天下了吧?我听说连市政厅那帮老狐狸都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贺尘清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只露出泛红的耳尖,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疯狂举动——为了给厉行云报仇,他几乎是不计代价地清扫了所有敌对势力。
那些曾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家伙,现在听到"贺"字都要抖三抖。
"那..."厉行云苍白的脸上露出狗狗眼,手指不安分地绕着贺尘清的一缕头发,"考虑给我个名分呗?我想光明正大当你的家属。"
说完还可怜巴巴地补充道:"你看我都喝了那么多碗'认证汤'了。"
怀里的人突然僵成jpg格式。
厉行云能清晰地感受到贺尘清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正纳闷呢,贺尘清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碧绿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要...娶我?"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厉行云的病号服。
作为beta,他压根没想过会有alpha愿意明媒正娶,更别说是厉行云这样骄傲的人。
厉行云看着贺尘清震惊的表情,突然一拍脑门:"淦,说反了,应该是我入赘才对!"
他这才想起来,他家小老公现在可是商界新贵,名下资产比他多好几个零,妥妥的霸总人设。
想到贺尘清在谈判桌上把对手虐到怀疑人生的样子,厉行云后知后觉:难怪当初被吃得死死的,这小疯子狠起来连自己人都坑。
那些天他被关在贺尘清别墅里"养伤"的日子突然有了新的解释——这哪是养伤,分明是圈养。
"你...入赘?"贺尘清的声音都劈叉了,他松开厉行云的衣领,转而捧住对方的脸,像是要确认这不是幻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