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垮了小脸,谁说他这傻哥哥不懂策略策术的?
都知道拿高氏来打压她了,多损的招数啊!
颜如松刚走了出去,高颛和高颂便溜了进来。
颜十七一看这俩小鬼头,立马就乐了。
脚上鞋子是湿的,挂在脖子上的棉手套是湿的,脸上更是冻的鼻红腮青的。
不用问,这肯定是偷跑出去玩雪去了。害怕被关山月责骂,就躲到她这里来了。
颜十七连忙吩咐泥融和沙暖给俩小家伙烤鞋子和手套。
高颂神秘兮兮的对颜十七道:“姐姐,我们刚才跑到祖父的院子里想要折梅来着,谁知道祖父有客人。我们就没敢轻举妄动。”
“梅花开了吗?”颜十七两眼放光的问。
高颛道:“一棵树上,也就开了一两朵吧!”
高颂道:“那也是开了啊!香着呢!等哪天祖父外出了,我们就去给姐姐折来。到时候,保准满室生香。”
颜十七笑不拢嘴,“嗯!好!我等着!外祖父的客人你们可见着了?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一脸的大胡子啊?”
高颛道:“姐姐该不会以为是赵大人吧?不是!不是!这个人要年轻的多。”
高颂转动眼珠,“我觉得就是!那双眼睛跟有胡子的赵大人像的很呢!”
高颛不服气的道:“那也有可能是赵大人的儿子啊!我的眼睛就像爹!”
赵翀刮掉胡须的面容,前后差别有那么大吗?她表示十二分的好奇。可惜他上一次来是在晚上,还不让她掌灯,真是太坏了。
“连眼睛都看清楚了,你们俩不会是躲在窗子底下偷听了吧?”
“呵呵!我们哪能干那种事啊!”
“是啊!窗子开了一道缝!”
两个人异口同声,只是一个说了实话,一个在撒谎。这次,撒谎的居然是表面看着老实的高颛。
看着老实的人还真是不可信啊!
高颛埋怨道:“你干吗说实话?”
高颂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假话,几时瞒过娘了?”
高颛道:“姐姐不一样啊!”
高颂道:“你这个人,脑子能不能活泛点儿?姐姐是谁?那可是在南城门大放异彩的人,能把太子爷和沅王的嘴巴都堵得哑口无言,那是一般人吗?刚才连人长什么样都说了,你当姐姐跟父亲一样转不过弯来吗?”
颜十七抚额,好吧!这个机灵的不是良心发现要对她知无不言的,不过是慑于她的威信,才不得不屈服。
高颛撅了嘴巴,“那就说在路上碰到了,不就得了?”
颜十七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好了!别打嘴官司了!赶紧告诉我,你们都听到了什么啊?外祖父是不是被那人给威胁了?”
高颛冲着高颂一努嘴,“你那么厉害,你说吧!”
高颂也不客气,道:“乱七八糟的,好像说了些陈年旧事。还说姐姐会双笔写字,会弹那个什么《暮阳残雪》。姐姐,你真的会双笔写字吗?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也要学!”高颛插嘴道。
颜十七眯了眼睛笑,“好啊!但是,你们先把听来的告诉我才行。”
高颂道:“我们也没听到多少,实在他们说的话,云山雾里的,我们又怕祖父发现了罚我们抄书。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那人好像劝祖父给姐姐请个老师。我就不明白了,姐姐琴棋书画都已经会了,可以当别人的老师了,怎么还要学习啊?”
颜十七也是暗自诧异。赵翀这是想干什么?
为何要给她请个老师?
还劝说到了外祖父这边,怎么就吃定了外祖父会买他的帐?
“呀!”颜十七突然惊叫,“该不会从宫里请个教习嬷嬷来,教我礼数吧?”
她扮小厮的时候,说话行事的确是张狂了点儿。
可那时是男人的身份,她才暂时把大家闺秀的风范忘到脑后的。
赵翀那狐狸不会是想变着法儿的折磨她吧?
她没得罪他吧?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又不是要进宫当皇妃的人,学那些个礼仪做什么?
等等!赵狐狸不会是觉得她稍微有那么点儿才分,想怂恿着外祖父送她进宫以使高家重获荣宠吧?
只是赵狐狸从中会得到什么好处?
难不成还天真的以为,她会在后宫里给他当眼线吗?
为了对付国舅,克制皇后,就把她的后半生断送了,这招也太阴损了点儿吧?
颜十七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是越想越远了。而且整个人更是焦躁的不行。
偏高颛严肃的来了一句,“我好像是听到了宫中的字眼。说是那老师在宫中生活了很长时间,好像还提到了智后。”
高颂也添油加醋道:“对的!的确是说那老师是从智后身边出来的?姐姐,你知道智后是谁吧?那可是------”
颜十七摆手打断他,“好了!我不关心智后,就关心那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老师。”
两个小家伙就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这会儿倒是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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