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脑子里面便浮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黄家黄天勇的样子,黄天勇人如其名,一身正气,四方脸络腮胡身穿着一套卡其色的中式布褂。黄家擅长打探消息,来回跑的快,所以问情况和查事儿都是黄家一马当先。
“一早黄小跑就给我们送信儿了,这事儿不是冲咱们来的,只是告诉咱们别多管闲事事儿。”
“有劳黄天勇跑这一趟了,能否在说得清楚一些,这样我们也能有个应对的法子,这好不容易出来准备开开心心玩儿一趟,遇上这种事儿太糟心了。”
黄天勇没有再说话,眼前忽然大亮。
田野里一个男孩和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在吹蒲公英。
男孩转身的瞬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大年!
但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我却从来都没见过。
画面一转,卧室里面,大年搂着娜娜,门缝外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泪水从脸上滑落。
又是一阵光亮,医院走廊,红裙女孩身边坐着……
坐着的是我们旅行团同行的另外一对情侣!也就是早上看见蟒天财转身就跑的那对情侣!
红裙女孩拿着报告,不停的哭,边哭还说“哥哥嫂子我这怎么办啊!”
天台上,肚子已经隆起的红裙女孩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了下去。鲜红色的裙子随风飘起,长长的头发拂过泪痕。
警笛响起,救护车发出报警声,红色蓝色的车灯映在大厦玻璃上,大年双手沾满了鲜血,面露痛苦的抱着坠地的红裙女孩,任凭身边的大夫怎么拉扯都没撒手。到最后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以为画面到这儿就应该结束了,可是眼前一阵模糊。
大年虔诚的跪在一个东南亚装修风格的房间里,向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光头不停跪拜。
殡仪馆的冷柜旁,大年面色阴冷,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一缕一缕的剪掉了红裙女子的头发。每一次剪子的开合,都显的无比刺耳,在大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那红裙女孩的眼角流出了两条血泪。
被巨大的芭蕉叶遮掩的木屋前,白色的蜡烛摆满了祭坛,穿着白袍的光头像是在施展什么祭祀仪式,大年跪在地上,双手托举着长发,光头则是拿着一个木头做的人偶,用红色的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祭坛之上,红裙女孩逐渐显现,头发疯长,直到开始缠绕住那女孩的整个脸,光头把人偶交给大年,并嘱咐以后这个玩偶就代表了这红裙厉鬼,想要操控只需要把以血气供养方可用灵体招财转运,说着便拿出一个小刀割破了身边一只鹦鹉的脖子,用血沾到了人偶的脸上,祭坛上的红裙女孩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浑身散发着红色的气焰,霎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画面到这儿就戛然而止了,我身上一个激灵,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过一会儿张嘉一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俩半晌没说话。我定了定精神说道:
“大年背着那红裙女出轨了娜娜,红裙女选择在怀孕的时候跳楼自杀,然后又把那红裙女鬼用南洋法术祭炼成了鬼偶,还想通过那鬼偶招财转运…我刚才还看到,那红裙子的女鬼管咱们旅行团另外的一对情侣叫哥哥嫂子,所以这次出来,那对情侣根本不是来玩儿的,就是为了帮他妹妹复仇,…”
“是这个意思,怀孕时候横死的鬼最烈,一尸两命并且还是带着极大的怨气自杀,但就算是那红裙子的女鬼有冤屈,那现在为什么找我们的麻烦?安德鲁无缘无故中邪这事儿说不通啊?”
张嘉一盯着茶几上的照片,自己念叨着,就在这时,电视和壁灯忽然同时灭了。我和张嘉一同时站了起来,刚才点烟窗户开了一条缝,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窗纱晃悠了两下,借着微弱的月光,茶几前面红裙子的女鬼逐渐显现,只不过这次没有了之前的气焰,就跪在地上不动声色。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平白无故的找我们麻烦干嘛,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张嘉一声色严厉。但那女鬼的脸依旧被头发所包裹,嘴里呜呜的只能发出声音,完全听不到他说些什么。她自顾自的说着,说完之后便向我们磕头。
虽然听不出来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是有事儿相求。
还没等我们说话,那女鬼身后悄无声息的又出现了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鬼,同样穿着红色的裙子,同样被头发所缠绕的脸,但气场完全不同,在黑暗中都能感觉到后出来的女鬼身上冒着红色凶气,并且发出闷闷的怪笑。
后面出来的女鬼狠狠的拎起了在地上跪着的女鬼,霎时间捏着女鬼的脖子任凭跪在地上的女鬼在半空中挣扎。
我身后一凉,蟒天财悄无声息的挡在了我前面,张嘉一身前也出现了许久未见的常小英。
蟒天财依旧是一身黑色中式马褂,轻轻地推了下金丝眼镜,一个闪身就向那女鬼冲去,常小英见状也赶快过去帮忙,两人一人一手同时搭上了后来出现的那女鬼的肩膀,刚碰下去,那红裙女鬼仿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不断的往下跪去,红色烟雾瞬间在房间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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