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挂了电话，脸色比三九天的冰碴子还冷。
竞争对手那老狐狸居然挖了个坑，就等着她往里跳！
用常规方法硬刚？
那纯粹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她坐在办公室里，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像极了午夜的丧钟，一下一下敲击在众人心头。
空气凝滞，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员工们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老板的出气筒。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却怎么也吹不散这股逼人的寒气。
“李市场调研员！”宁悦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锥子，“你做的市场调研报告，现在看来就是一坨……”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翔！重新做！”
李调研员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淌，像极了霜打的茄子。
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嘴唇颤抖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你，张文化顾问！”宁悦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张顾问，“文化差异？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我看你是对人民币的厚度有差异吧！”
张顾问的脸也绿了，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宁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破局！
她闭上眼睛，大脑飞速运转，各种方案在她脑海中碰撞、交锋。
新市场官员的办公室，气氛同样压抑。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宁悦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人心上。
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待的滋味，比三伏天喝冰水还爽，前提是，那冰水里没下毒。
终于，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官员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语气却透着疏离：“宁总，您的申请，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审核……”
宁悦看着官员脸上虚伪的笑容，心里冷笑一声。
这老狐狸，明显是被人收买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那就麻烦您了。”
转身的瞬间，宁悦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寒光。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一下……”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宁悦看着平板上推送的新闻，差点儿没把一口银牙咬碎。
热搜上，“宁氏集团偷工减料”、“宁氏产品质量堪忧”等词条高高挂起，下面还配了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说是宁氏工厂的废料堆积如山，污染环境。
这简直是泼脏水都不带打草稿的！
“这老狐狸，还真下血本啊！”宁悦冷笑一声，把平板扔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生怕一个呼吸重了就惹祸上身。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
更糟糕的是，当地几家颇有影响力的企业也公开表示要和宁氏集团“划清界限”，联名抵制宁氏产品。
这简直是釜底抽薪！
宁悦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里外不是人。
祸不单行，李市场调研员顶着两个黑眼圈，哆哆嗦嗦地递交了辞呈：“宁总，我…我…我实在干不下去了…”他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
“理由。”宁悦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从冰窖里飘出来的一样。
李调研员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能力不足…辜负了您的期望…”
宁悦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
她知道，李调研员不是能力不足，而是被这巨大的压力压垮了。
她揉了揉眉心，感觉一阵疲惫。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突然，宁悦猛地站起身，拿起外套，丢下一句：“备车，去见见那位‘好心’的竞争对手。”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让人不寒而栗。
宁悦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气场全开，直接闯进了竞争对手老狐狸的办公室。
老狐狸正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雪茄，吞云吐雾，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模样。
看到宁悦，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不是宁大小姐吗？怎么，是来认输的？”
宁悦冷笑一声，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姿态优雅地坐下：“认输？不存在的。我来，是跟你谈合作的。”
“合作？”老狐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口烟差点儿喷出来，“宁大小姐，你没发烧吧？咱们可是竞争对手，不死不休的那种！”
“此一时彼一时，”宁悦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眼神锐利如刀，“现在的情况，你我都很清楚。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合作共赢。强强联手，这市场还不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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