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一箱货被捆好,沈星这才跟个游魂一般,从皮卡车顶翻了下来。
双手抱胸,有些颓丧的依靠在车。
“拓子哥,你觉不觉得猜叔最近有些奇怪,忽近忽远的,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每次他觉得猜叔好的时候,他都会给自己劈头盖脸一下。
而每次他被打击了,有些害怕猜叔的时候,猜叔又来给自己一些温情。让他重新开始仰慕这个大佬。
反反复复,沈星觉得他就像是被渣男蹂躏的恋爱脑一样,患得患失的。
而猜叔就是这个渣男。
但拓再一次翻了个白眼,受不了的给了沈星脑袋上一巴掌,
“你过来,瞧瞧这个!”
说着,但拓从车子里抱出一个箱子,打开来把里面的东西暴露给沈星看。
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沈星惊声道,“这一箱子,怎么都是迷彩服啊?”
“看清楚没得?不是烟,不是酒,全都是军装。”
但拓叹气,这个傻弟弟还整天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都不太抬眼看看外面的世界都变成什么样了。
“那这种生意咱就别做了啊 !”
这可是军火 啊,这是他们能插手的么?
打起仗来他们就是炮灰。躲都来不及呢,咋还要往上凑呢。
“咋个了?觉得我们不该做这些,”
但拓笑了笑,看着傻乎乎的沈星解释道,
“达班从来不接这些,这是第一次,晓得为哪样不?”
但拓很铁不争的看着这个小老弟。想给他脑袋揪下来好好洗洗,洗干净脑袋里的乌糟。
“因为他们要的货,我们都给不齐,如果达班不送这些呢话,达班就没得饭吃了,”
但拓抓着沈星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他们是在打仗,晓得不,现在不是我们可以有选择呢时候了。”
你清醒一点吧。
看着但拓眼底的失望,沈星心里也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就对着但拓发泄坏脾气,带着不耐烦道,
“你跟我说这些干啥,我知道最近咱们的日子不好过,”
可是他也没办法啊,他自己心里也很烦啊。
沈星有些丧气道。
“我为哪样不跟你说这些?以你呢性格,还有郭立民呢问题,你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件事情你到底站那一边?是对逼单房呢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搞砸它,到时候大家都吃不起饭了,去满足山上那群人呢所有要求?”
这个傻子,达班现在都被逼到这种境地了,他不想着帮忙,还不停的拆台子,真是晓不得他呢心,到底向着哪个?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是想……唉!我真不知道咋跟你解释,”
沈星听出了拓子哥对他的埋怨,可是他也很无奈啊,一边是他的好兄弟,救过他命的恩人,另一面是他当成家人一般的达班兄弟,猜叔对他还有恩。
他烦躁的抓着头发。跟个小疯子一样。
“你要晓得,你选择留下来,就要付出相应呢代价,有时候不是猜叔忽远忽近,是你摇摆不定。”
但拓心里有些难受,他觉得沈星变了,没把达班当成家了。
心知肚明却又力不从心。
但拓叹气,看着外面清冷的街道幽幽道,
“你晓不晓得,商会呢木头已经停了,屠宰场也关了,陈会长可能已经投靠了金占芭了,在这个你死我活呢时候,我希望达班可以团结一致,共度难关。”
“什么?你说陈会长投靠了金占芭,不可能啊,他那个百盛娱乐城不就是他们点的么?他咋可能投靠銮巴颂?“
沈星不信,不停的追问着但拓。
”你那说为哪样点了呢?你说说,还不是不愿意投靠过去,”
但拓不耐烦道。这个傻子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吗?
心好累。这个傻弟弟。
陈青最后还是通知了大使馆,大使馆那边很感谢她提供的信息,同时也告诉她一件事,有两个人想找她,但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能求助到大使馆,现在对方就在小磨弄待着,询问陈青要不要告诉他们。
陈青听着这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心跳彻底乱了,巨大的压力好像把她周身的空气全都吸空了,她颤抖着手捏着电话,却发不出声。
一旁的猜叔看到她这幅样子,瞬间坐不住了,丢开写到一半的经书,大步近前来,小心的护着陈青在软塌下躺着,握着她的手担忧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猜叔心疼的抬手抚去陈青额头上冒出冷汗,看着虚弱的陈青,脸色苍白如纸,猜叔有些慌了。
“没事了,没事了,虚!”
俯身抱着她,猜叔不停的摩挲着陈青冰凉的手臂,好让她温暖起来,可是入手的却是冷汗和刺被激出来的鸡皮。
浑身肌肉紧绷绷的,他都怕小丫头下一秒抽起来。
陈青头晕耳鸣的,脑袋却昏昏沉沉的,像是一团浆糊,看着眼前模糊晃悠的猜叔,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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