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光线昏暗,沐颜睡得很沉,贺执抱着她的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女孩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模糊,眼睫上还挂着湿意。
今晚他要得狠,又顾忌她腹中的双胞胎,没能尽兴。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睫毛。
大概是弄痒了她,她将脸往枕头上蹭了蹭,呼吸又变得均匀绵长。
贺执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告诉自己不要介意沐颜的回答,可一想到上辈子的事,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这么帅,能力又强,还年轻,她凭什么不爱他?
贺执知道自己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他知道这世上,只有感情最难强求。
贺执辗转反侧,可身边那小没良心的却酣睡正香。
沐颜梦里觉得凉,她下意识朝热源靠去,直到缩进贺执怀里,她才安定下来,又沉沉睡去。
贺执:“……”
他挪开,不想让她贴贴,“不是不爱我吗,贴什么贴?”
睡着的沐颜被他戳着额头,只是略皱了皱眉,又往热源挪去。
贺执退一寸,她进一寸,直到把贺执逼到床沿,退无可退。
贺执心里有气,纵使发泄了一通,堵在心口那股郁气也并没有消失。
这会儿被沐颜挤到床边,他心火旺盛,侧身去搂着她警告。
“再挤我,今晚大家都别睡了。”
正好他还没消气,就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样子。
睡梦中的沐颜似乎察觉到危险,一翻身搂住他,安静了。
贺执:“……”
他低头瞪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一时气得哭笑不得。
算了,他跟一个没有心的女人计较什么?
次日清晨。
沐颜在海浪声中醒来,阳光照射在遮光窗帘上,屋内光线稍亮了些。
她翻了个身,却扑了个空,身侧的床铺是凉的,可见贺执已经起床很久了。
她浑身惫懒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才叫小爱打开窗帘。
海浪声此起彼伏,是最美的乐章,让她身心都舒畅。
她躺了许久,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洗漱完,她去衣帽间找衣服,昨天佣人把他们的衣服都归纳整理进衣帽间,今天换起来一目了然。
她脱了衣服,才发现自己脖子和锁骨上全是贺执昨晚留下的红痕。
经过一晚上,这些痕迹的颜色都加深了不少,她只好找了件衬衣,多少能遮住一些。
她想起昨晚贺执埋头苦干,亲她的时候都闭着眼睛,似乎并不想与她视线交流。
即便他什么也没说,她仍从他的动作里感觉到他很不开心。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他们下飞机前都很开心,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心事重重了?
一楼客厅。
姜甜坐在餐厅吃早餐,看见沐颜遮得严严实实过来,她挑了下眉。
然后眼尖地看见她耳后的吻痕,她的笑容顿时多了一抹荡漾。
“我就纳闷这个嗜睡的人都起了,你还没起,原来昨晚一夜笙歌了啊。”
沐颜拿了一个破酥包塞她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姜甜咬了一口破酥包,依然冲她笑得很淫..荡,“看见你们这么恩爱,我都想谈恋爱了。”
沐颜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被贺执滋润的。
沐颜坐下后,看见餐桌上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花香袅袅。
“他呢?”
“谁啊?”姜甜明知故问。
沐颜瞪她一眼,“甜妞,你明知道我问的是贺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姜甜笑嘻嘻的,“一大早就有司机过来接他,应该是去工作了。”
贺氏集团的产业遍布全球,贺执来这边,肯定不仅仅是度假,也要料理这边的产业。
沐颜“哦”了一声,神情有点低落。
“他出门的时候表情如何?”
姜甜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问,你们吵架了?”
看着不像啊。
沐颜低头吃三明治,沉默了几秒,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他好像不开心。”
姜甜回忆刚才贺执出门前,叮嘱她照顾好沐颜,好像也没有不开心。
“颜宝,你别想那么多,他要真不开心,会将你吃干抹净?”
沐颜:“……”
夫妻间的床事,沐颜不好意思说给姜甜听,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她瞥了一眼还有露珠的百合花,姜甜瞧见了,说:“贺学长买的,我下楼的时候,他刚好捧着花进来。”
“百合百合,百年好合,贺学长挺会挑花的。”
沐颜的目光就黏在花上移不开,心里像吃了蜜饯一样甜。
姜甜瞧她嘴角上扬,忍不住叹了一声,“颜宝,你看你迟早要沦陷在贺学长的柔情蜜意里。”
贺执那么会,她再水泥封心,也会被他的真情打动。
吃过早饭,两人就去海边散步,踩沙玩水,不亦乐乎。
接下来几天,贺执都早出晚归,沐颜晚上感觉有人抱着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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