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云沉思片刻,看向李云溪,“我会命人去买粮,至于种玉米之事,我先与叔祖谈谈。”
李云溪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这样。
“那我先回去了。”
“李姑娘,你要不看看,我的武功练得如何?”萧扶云挽留。
“啊…噢,好呀!”
“…”
李云溪越看越皱眉,那几个小人招式,他练得很好,但有形,而无力。
李云溪喊停:“你练得很好,一招一式都极为标准,就…就是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少点什么?”
萧扶云缓了一口气:“春肆说我有招无势!”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打出来的招式没有威力,但不应该啊,云杰打出来都很有气势。”
李云溪一脸疑惑,哪怕李云诚偷偷摸摸练,没经过正经指导,一招一式都极有气势。
她都不明白,萧扶云更加不明白。
许久,李云溪开口:“要不,你找大夫瞧瞧?”
萧扶云摇头,眼底有一抹悲伤一闪而逝:“我有心疾,许是我经脉堵塞,导致我练武,终不得要领,但练了太极拳,我感觉近来松快了不少。”
“噢,有用的话,你就多练练,说不定,哪一日经脉就通了呢。”
“嗯!”
其实,这些年来,萧扶云早已习惯,不能习武就不能吧,自己身边有高手就行。
随即,他便邀请李云溪吃饭。
李云溪正想答应,脑海间突然闪过出门前,李大牛说过的话,她摇头拒绝,“中午得去三伯家吃饭,我先走了。”
说完,她拖上李云泽匆忙离开…
正月十一这一日,王秀才正式上工。
吃过早饭,李云溪兄妹也跟着陈氏来到码头,两人的任务是接进城的陈姥爷一行人。
刚到铺子,王秀才笑着迎上来,“几位太太,姑娘,这会可有空?我有事禀明。”
白氏微微行礼:“王秀才,上二楼谈。”
“…”
这几日,只要有时间,王秀才便会来铺子、码头上瞧一瞧。
他对这份活计非常满意,特别是杏花巷的宅子,竟是新建的屋子!尽管只有一间,但已经被他隔成两间屋,他和内人一间,娘和女儿一间。
虽说小了点,但配有灶屋,不用在屋里做饭,这间屋子,于他们一家四口来说,完全够用!
东家还说,等他们做好上下床,就给自己添一个,如此,娘和女儿就能分开住。
这样的活计,怕是整个黔州都找不出来,王秀才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东家赚很多、很多钱!
“……几位东家,以上就是我的建议,你们觉得如何?”
对于铺子的桌椅摆设、小厮分工以及招庖子,白氏没意见,但给小厮发工钱,以及晚上值夜,白氏有意见。
铺子干活的人,除了她和云杰,剩下的全是二哥家的仆人,自己不能占这个便宜,工钱该给,但点头、做决定的人不能是自己。
白氏看向陈氏。
陈氏也拿不准,只好看向女儿。
察觉到他人的视线,李云溪顿时一噎,一脸无奈,拉着陈氏来到三楼,她打开窗户,又面向陈氏短叹长吁。
陈氏茫然,不明所以:“云溪,你不舒服?”
“娘,我很不舒服。”
“啊…”陈氏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摸女儿的额头。
“娘,我心里不舒服,人没事。”
尽管如此,陈氏微凉的手还是落在她额头,李云溪一脸无奈,拉着陈氏坐下,“娘,我想说的是,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做决定,不用事事问我。”
女儿没事,陈氏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又听到女儿这样说,她不由僵直了身体,忧心道:“云溪,我怕自己做不好,我从前没做过啊。”
“娘,你能做好,真的!你要相信自己。
你之前照顾这个家,不是做的很好吗?我听大伯娘说,他们这些年就攒下3亩地和半个铺子。
可你瞧我们家,在你和爹的维持下,家里畜牲多了3头,还能一边顾着哥哥吃药,又能买田、买铺子。
娘!如此贤惠、又持家有道的你,你觉得你能不能做好?”
被女儿这么一夸,陈氏眉眼都是得意,她啧了一声,白了李云溪一眼:“我这么贤惠,还不是生出你这个懒货!”
李云溪拉长声线,喊了一声:“娘---”
女儿的这一声,让陈氏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你给我好生说话。”
李云溪坐直身子,一脸认真:“娘,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好!”
赚钱?谁不想赚?
可眼下的日子,陈氏很满意,不想改变:“我…云溪呀,娘怕弄错,这又不是做菜,错了大不了不吃,这要是一个没对,就得赔钱,你的主意多,你说怎么弄,娘就怎么弄,娘都听你的。”
李云溪闻言沉默,扭头看向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或独身,或三两一行人,都在为自己或家人而奋斗。
她希望陈氏不仅是自己的娘,李大牛的内子,更是陈家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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