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把握。”他转身时战术服关节处喷出低温氮气,在徐长胜终端投射的档案上凝出红色标记圈,“二十年前凭借《青铜时代》斩获威尼斯双年展金奖的那个人,现在应该正在准备谢幕演出。”
证物室的空气净化系统突然发出啸叫,十七份全息档案在声波震荡中碎成光粒。
林天锁骨处的纳米机器人集群失控般涌出,在警徽表面拼出实时变动的摩尔斯电码。
当徐长胜扯断脑机接口的数据线时,苏铭注意到局长后颈的仿生皮肤下闪过φ形脉冲波。
三百米外的兴盛大厦顶楼,K的战术笔记本正在吞吐虹膜状数据流。
他戴着骨传导耳麦斜倚在钢化玻璃幕墙前,屏幕上同时监控着十七个城市刑侦支队的车库出口。
当庐州市局的防弹运兵车驶出地库时,暗红色的夜视画面突然被某种加密频段干扰成雪花噪点。
“毒药被盯上了。”牧师提着改装过的XM25榴弹枪从承重柱后转出,枪管上蚀刻的圣经段落泛着冷淬蓝光。
他擦拭武器的棉布突然自燃,灰烬在中央空调气流中拼成短暂的骷髅图案,“需要我给他做临终祷告吗?”
K的瞳孔倒映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瀑布,那些不断重组又破碎的φ符号让他想起苏铭战术手套上的黄金矩形。
当第七次谐波共振发生时,他对着虚空轻吹口气,悬浮在面前的冰威士忌突然炸裂成纳米级侦测机器人。
“棋盘才摆到中盘。”他屈指弹飞衬衫领口的玻璃渣,那些折射着霓虹光的碎屑在落地前就汽化成监控无人机,“告诉蝰蛇组,把二号培养皿里的‘圣婴’投放到老城区殡仪馆。”
证物室内,徐长胜的警用终端突然投射出全市雕塑工坊的热力分布图。
苏铭将战术手套按在某个闪烁红点的区域,生物电流瞬间激活了暗藏在掌纹里的解密芯片。
当虚拟沙盘扩展到1:100比例时,十七具尸块的GPS定位突然在城西某处拼出完整的黄金螺旋。
“徐队,还记得上个月地铁溶尸案的酸液成分吗?”苏铭的仿生义眼瞳孔分裂成六边形蜂窝状结构,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分子式突然扭曲成青铜面具的浮雕,“凶手需要每小时补充200ml四氯化钛维持雕刻工具锋利度——全市只有三家化工商店能提供军工级纯度。”
林天突然用警徽边缘划开全息投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城市模型顿时崩塌成银色沙尘。
当他的机械指节叩击操作台时,证物袋里的碎骨标本突然发出管风琴般的共鸣声,DNA链在量子计算机辅助下展开成哥特式教堂的飞扶壁结构。
“圣菲尔斯美院的报废雕刻车间。”局长后颈的仿生皮肤因数据过载裂开蛛网纹路,露出下方流淌着液态金属的神经接口,“三年前被改造成地下人体工坊,通风系统至今保留着西斯廷教堂的穹顶回响设计。”
苏铭战术服领口的辐射计数器突然发出蜂鸣,他假装调整护目镜滤光模式,实则用余光锁定林天锁骨接口溢出的数据流。
那些跃动的二进制代码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突然扭曲成凶手在分尸视频里比划的切割手势。
窗外传来次声波震荡的嗡鸣,十七楼高度的钢化玻璃表面泛起鱼鳞状波纹。
当徐长胜拔枪冲向走廊时,苏铭注意到悬浮在窗外的电子飞蛾残骸正在重组——那些纳米级零件分明是警用无人机的标配型号。
“雕塑家协会的医疗档案里有惊喜。”他忽然将声纹图谱导入警务云端,人工智能在0.618秒后标红某个加密文件,“二十年前某位新锐艺术家在创作时发生事故,声带被飞溅的玄武岩碎片割伤后......”
突如其来的电磁脉冲打断了语音,备用电源二次跳闸的黑暗里,苏铭的仿生义眼捕捉到林天警徽上跃动的φ符号。
那些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光斑正在模拟凶手雕刻时的肌肉记忆,第三掌骨处的应力分布与徐长胜终端里的法医报告完全重叠。
当应急灯再度亮起时,徐长胜的瞳孔已经切换成红外模式。
他扯开领口露出连接着脊椎的数据线,脑机接口过载产生的焦糊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在空气中炸开:“西郊报废车处理厂,三小时前有辆冷藏车加注了液氮——司机的生物特征和五年前盗墓案在逃犯吻合!”
苏铭战术手套的黄金矩形突然逆时针旋转144度,那些悬浮在空中的φ符号如被磁铁吸引般贴附到城西地图上。
当第十七枚符号嵌进某栋建筑的3D模型时,虚拟投影突然迸发出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全息图。
“不是司机的生物特征。”他伸手扯断徐长胜脊椎上的数据线,飞溅的电火花在空气中烧灼出青铜面具的残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邀请函——他在等我们用刑侦算法推演出完美罪案。”
防弹玻璃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林天警徽表面凝结的冰晶正在形成放射性同位素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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