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从熊万钧的屋子里走出来，脸上喜忧参半，喜的是当前获得的功劳不菲，忧的是未来的强敌恐怖如斯。参天教的长老，听这名头就有点吓人。
“唯有尽快提升实力，才是王道。”他轻声自语。
随即径直来到武场上。
其目的，自然是想要找到老牛，还清前些日子的欠款了。
说实话，按照老牛原来的预测，上千点功劳的欠款，怎么着也得分作一两年才能慢慢还清的。
这笔功劳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八品强者，也要干上好一段时间才行。若再懒惰些的话，时间可能还会拉长。
谁知道，纪渊竟然这么快就攒够了所欠的功劳，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当然，像洪家堡出来打草谷，这样的立功机会也不是时时都有的。
纪渊来到武场上，举目望去，看到老牛正在跟人比试武力。
对手……自然就是同为九品强者的小牛。
这场面，老子打儿子，能有什么悬念？直接就是一面倒的碾压。
老牛是九品巅峰的存在，小牛晋升九品没多长时间，还差得太远了，被他老爹打得嗷嗷直叫。
周围观战的巡捕们发出哄笑声，空气中充满快活的气息。
等两牛打完之后，众人各自散去，纪渊缓步上前表明了来意，想要将欠款还清。
“这么急着还作甚？”老牛摆了摆手。
“纪叔叔。”小牛也走上前来，十分顺口地喊了一声。
“说起来，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多亏是待在你的麾下，明明只是个毫无经验的愣头青，居然也能跟在你屁股后面，捡得那么大的功劳。”老牛伸手一指。
这几日的战斗，不只是纪渊获得了巨大的功劳，连带着他麾下的巡捕们同样也是受益匪浅。
“都是他自己的本事，我怎么能居功？”纪渊笑着摇头道，“任何一场战斗都是要搏命的。既然跟在我身边卖命，怎么能不给他丰厚的回报？”
“哈哈，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吗？晋升九品没多长时间，战斗力差不多算是垫底的。若跟着别的八品巡捕，哪里有他什么立功的机会？”牛昆笑道。
“你就别岔开话题了。”纪渊正色道，“今日这功劳，无论如何都要还回给你的。”
“你这家伙啊……只听说别人欠钱不还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硬逼着要还的。”老牛竖起大拇指，“像你这样的老实人，若日后遇到心思险恶之辈，只怕是要吃亏的啊。”
纪渊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说成老实人，在这个世界老实人显然是个褒义词，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就别推辞了，赶紧麻利地收下，别在这里三辞三让的浪费时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牛不收下也是不行的了，拍拍胸膛道：“若是日后缺少功劳，随时来找我啊。”
“应该用不着了，我这一战赚的功劳可比你想象中的更多。”纪渊笑着与老牛和小牛闲聊一阵，然后离开武场手，前往武库去了。
还给老牛上千点功劳，还剩下一千五百多点，非常充裕，足够他兑换一门比较厉害的轻功身法了。
纪渊满怀希望地踏进了武库的大门，毫不意外，姚老依然还是在武库里坐着，一脸悠闲地品着茶。
“哟，有钱的大肥羊来了啊，今日要狠狠地痛宰一顿。”姚老戏谑道，他的消息很灵通，显然也听说了纪渊立下巨大的功劳。
纪渊也装出一副大肥羊的模样，大手一挥，十分豪气道：“把武库里最厉害的轻功身法都拿出来，便宜的不要。”
“八品的轻功，数量稀少，而且份格还贵，跟别的武学不太一样。”姚老笑道。
“物以稀为贵嘛，没什么毛病。”
研究轻功的人比较少，自然轻功身法就显得比较稀缺些，价格比别的武学也更加昂贵。
纪渊之前一直用的是九品的无拘身法，但经历那么多战斗，也没遇到几个轻功比他高明的，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也跟鹿县这地方有关系，没有特别厉害的高手。若是遇到那些宗派或者世家的精英，就不能遵循这样的定律了。
“鹿县的武库里，八品的轻功只有三门，数量非常少。”姚老从架子里取下三本秘籍，信手扔到桌面上，“价格从低到高，你自己慢慢看吧。”
纪渊从价格最低的看起来。捡起第一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门轻功取名叫做不沾身。
隐约有所耳闻，似乎很多飞贼喜欢用这门轻功，不算多么高明，但至少够用，若练得熟练些也算是一门傍身的手段。
纪渊不喜欢这个名字和风格，暂时将它放下，拿出第二本，名叫独归法。
嗯……怎么说呢，不算太精妙的轻功，但比较适合长距离的追踪，算是一门厉害的追踪法，显然也不是很合纪渊的心意。
第三本……踏歌行，价格是最高的，同样也是难度最大的。
纪渊一看到难度最大，立即就搔到他的痒处，毫无疑问，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些难度大的功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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