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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华丽舒适的牢房里,朱玉用过晚膳,却还没有看到来给他暖床的美人儿。
他冲着角落里的看守吼道:“你去把老张头牵过来,本世子的美人呢,怎么还没叫过来?”
看守连忙陪笑:“世子爷,张头儿今晚有任务,这会儿正在乙字房当值呢,怕是抽不出空来去给您叫美人儿。”
朱玉呸了一声:“一个芝麻绿豆官,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还当值,我呸!这样吧,你去给本世子找美人,就去百花楼,前几天新来的那个叫什么文兰的就不错,还有个绿梅,就她们两个吧。”
看守一脸为难:“世子爷,小人正当值呢,出不去!”
“我管你出不出得去,本世子要的人,你就是钻狗洞,也得给我带过来,滚滚滚,本世子不用你陪着,快去百花楼叫人!快去!”
看守不知所措,整个刑部就没有人愿意过来守着朱玉,这小子不但蛮横,而且还抠门。
没错,朱玉从没有打赏的习惯,不但他没有,宝庆侯府也没有。
朱玉是昨晚进来的,宝庆侯府的人来过三次,都是来送饭的,每次都是颐指气使,连个红包都不给。
这位看守越想越气,既然让他滚了,那他就滚吧。
他当然不会去百花楼,朱玉又没给银子,难道他还能空手套姑娘吗?
他索性搬张椅子坐在门外,里面响起朱玉的骂声,他捂住耳朵假装没有听到,反正朱玉也跑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难道朱玉还会自杀吗?开玩笑,朱玉怎么可能会自杀。
这时,赵时晴走了进来:“哥,你怎么在外面?这里正冲着窗户,夜里风大,别着凉。”
看守怔了怔,指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刚才跟着张头儿来的那个,你新来的?”
赵时晴从怀里掏出一包花生:“我姐炒的,你尝尝。”
看守接过花生,心里终于好受一些,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你被人欺负了,却又有人关心你,更让人温暖的?
“兄弟,谢啦!”
牢房里又传出朱玉的骂声,赵时晴指指那道紧闭的门:“朱世子这是怎么了?”
“唉,要找姑娘,还让我去找,我上哪儿找去,我如果出去给他找姑娘,回头让燕大侠知道了,我这份差事也就没了,我媳妇又怀上了,一大家子,全都指望我这份俸禄了。”
赵时晴自来熟:“哎哟,嫂子又怀上了?哥,你可真厉害。”
看守得意洋洋:“那是,三年抱俩,你服不服?”
赵时晴忙道:“服,真服!”
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服,赵时晴猛的挥了下拳头,然后晃了晃,胳膊肘不小心撞到门上,那门只是关上,并没有上锁,被她一撞,便打开了。
看守一见,连忙起身把门重新关上,对赵时晴说道:“小心点,别惹到里面那位。”
他并没有看到,就在赵时晴把门撞开的一刹那,一只硕大的老鼠跑了进去。
里面再次传来朱玉的骂声,赵时晴好心地掏出两个棉花球,递给看守:“哥,你用这个堵住耳朵,就听不到了。”
看守大喜:“你小子第一天来,准备得倒是齐全。”
赵时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前在大石槛,那边的婶子大娘们天天骂人。”
看守虽然没去过大石槛,可也早有耳闻,大石槛的女牢头们,据说一个比一个凶,动不动就要问侯你十八代祖宗。
他拍拍赵时晴的肩膀:“你小子也是个苦命人。”
不知从哪个牢房里传出一声声惨叫,赵时晴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这叫得可真惨。”
看守笑道:“这有啥,来咱们这里的,哪有不上刑的。”
话一出口,又叹了口气,朱玉就没有上刑,坏事做尽的人,却和酷刑无缘,真是遗憾啊。
看守无奈地摇摇头,把那两只棉球塞进耳朵里。
赵时晴和他做了个“去那边”的手势,便往值房的方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看守自言自语:“这小子挺懂事。”
别说,这两颗棉球挺管用,虽然隐隐还能听到一点声音,但已经听不清楚了,不管朱玉是骂娘还是骂爹,都让他骂去吧,反正听不清。
他打开纸包,拿出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嗯,真香!
与此同时,朱玉发出一声惨叫,可是他的叫声瞬间便和那一声声惨叫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回荡在刑部大牢中。
朱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大的老鼠,这只老鼠吃力地扭动着身体,费了好大劲儿才从铁栅栏里挤进来。
朱玉还没有反应过来,老鼠便顺着他散开的裤筒钻了进去,朱玉吓坏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他站起来上窜下跳,可那只该死的老鼠却还是不肯出来,而且一直向上爬,终于爬到他的裤裆里——
一口咬住!
朱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而在另一间牢房里,两名衙役把烧红的烙铁按在一名犯人的大腿根上,那名犯人疼得大叫,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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