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野的存在太过于耀眼，往那一座，就仿佛自带气场。许栀是真没发现，他身上有司机的气质，刘总助像他司机还差不多。可贺先生在云开只是个普通摄影师，刘总助是总裁办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给贺先生当司机，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
许栀凝视贺先生的眼神，也透着狐疑，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贺先生没接话，眼神略微闪烁，让人猜不出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刘总助人精，笑着接话：“许秘书，贺野确实是我临时带过来的司机，我司机临时有事，跟宣传部那边借的人。”
“许秘书快入座吧，马上就要上菜了，站着多累。”云开子公司老板也打圆场。
话都说到这份上，许栀也觉得，或许是她太敏感了，贺先生虽然看着没有司机的气质，但刘总助职位这么高，能跟刘总助搞好关系，或许对贺先生在云开的发展，能更上一层楼，也就不难理解了。
云开子公司的老板，帮她拉开贺先生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到贺野旁边：“许秘书，你和贺先生比较熟，不如你们坐一块。”
众人都看向许栀，如果是平时，许栀很乐意坐过去的，但她还是很介意柳云云给他递名片的事儿，许栀拉开刘总助旁边的椅子，把手提包放在椅背：“也不是很熟，我还是跟我顶头上司坐比较好。”
贺野垂着眼皮，遮盖住眼底的失落，落寞，他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怎么许栀对她态度突然发生微变。刘总助还想说话，贺野抬眼阻止：“确实和许小姐不是很熟。就按照许小姐的意思来。”
刘总助又把张开的嘴给闭上了，这小情侣是在吵架？冷战？
包厢门被侍者推开，进来的侍者开始布菜。菜品一看就很有食欲，各大菜系都上了几道，许栀，刘总助，云开子公司老板就跟着项目开始讨论起来，贺先生很安静的听她们讲，时不时的喝酒小酌，许栀要开车，就拒绝喝酒了。
敲定项目的后续进展，晚餐也就到了尾声，许栀起身跟他们说：“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许小姐自便。”刘总助笑着道。
……
上完洗手间，许栀没有立马回包厢。
而是在农家乐的回廊站着，回廊折叠曲折，回廊的屋檐每隔一段距离，就坠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古色古香的小灯笼，小灯笼的罩面是仕女图。
秋风时不时地吹，把对面那一杆竹子吹得摇来晃去的，今晚恰巧月色正好，把竹子的影子，照落在了白色墙面，墙面的竹影很像文人雅士临摹的写意图。
许栀就那么经安安静静地站在那，盯着竹影，秋风略带寒意，吹在她脸上，却格外舒服。
“小姐姐，我们又见面了。”突然许栀的肩膀被拍了下，许栀循着声音看过去。
是穿着唐装表演服的空姐，许栀没想到她们还会打照面，寒暄道：“是你啊。”
“对，是我。我们前段时间在飞机上见过的。刚刚你站在这，我觉得你背影很熟悉，不确定，就来跟你打招呼，没想到还真是小姐姐你啊。”空姐笑着站在她面前。
许栀说：“我来这谈事的。真是巧，遇到你了。”
“小姐姐，我想问你，飞机上我给你的小卡片，你给那位先生了么？”空姐追问道。
许栀当然知道，她口里的先生指的是谁了，她如实道：“给了。他加你了没？”
“没有啊，你让我回去等消息，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加我微信。”空姐面露失落。
许栀也觉得奇怪：“可我帮你问过他，关于你的印象。他对你印象还挺好的。可能是他忙忘了吧。”
“不见得是忙忘了，真想加，怎么会忘？举手之劳的事情。”空姐叹气，随后又求许栀：“小姐姐，你知道他现在是单身不？”
这话算是把许栀给难住了，贺先生之前醉酒喜欢画一个女人的轮廓，还有一个小孩子的轮廓。那个轮廓，不出意外是贺先生的私人医生，但贺先生说私人医生有男朋友，也就是说，贺先生是心有所属的。
许栀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跟他熟吗？”
“……”许栀没说话。
空姐又掏出一个小卡片，塞到许栀手心：“好人做到底，小姐姐，帮我在递一次名片，行么？主要是他长在我审美点上，这么放弃，我有点不甘心。如果成了，我肯定请你喝喜酒。”
“我，我不敢保证你们能成。”许栀喃喃道。
“没关系啊，帮我递，我都很感激了。”
许栀觉得，这个空姐或许是真喜欢贺先生，不然不会主动到这个份上。许栀更不会去掐他桃花，也就随口问的事，顺手的事罢了。许栀点头道：“那行，我加你个微信吧，到时候如果有消息，我跟你说。”
“行，谢谢你啊，小姐姐。爱你哟，等你好消息。”空姐跟许栀大大咧咧地笑道，临走时，开心的跟许栀用指尖，隔空笔心。
……
重回包厢，刘总助和云开子公司老板都起身了，似乎要离开的迹象。贺先生还坐在椅子上的，似乎喝得有点多。
云开子公司老板跟许栀和刘总助寒暄完，就先走了，刘总助跟许栀说：“许秘书，你开车了是吧？”
“对。”许栀回答。
刘总助看了眼座位上的贺野，然后跟她说：“那麻烦你顺道把贺野捎回去。”
“他不是你司机吗？我，我不太好吧。”许栀下意识想要拒绝。
刘总助拧眉：“他喝醉了，送不了我。我又叫了代驾过来，还有点事，送不了他。这是工作安排，许小姐。”
送他这件事，被定性为工作安排，也就把许栀的托词给堵死了。许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走到贺野跟前，他喝得有点多，走路都是颤巍巍的，许栀把他手臂搭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出包厢。
刘总助目送他们离去，希望今天晚上，太子爷能和许小姐能说开矛盾，别再继续冷战了。老板开心，他们做下属的才会更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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