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叶分了一些年糕给林薄蓝让她尝一尝,她便就去了西街。
西街里边,舅舅舅母在商议着往西街里做老本行卖布,他们所带来的银钱并不多,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西街这边的铺子没有锦绣街上的热闹,但是贩夫走卒不少,长安城之中的百姓们也都爱来西街逛,开铺子卖布养家糊口倒是不成难事。
且云缃叶想着,她的绣坊也可以从舅舅家中进布料,左右,舅舅家中不会太亏就是。
叶知苗这几日也不再为了叶婉禾而闹腾,在家中倒是整日里拿着一方手帕陷入沉思。
云缃叶走到了叶知苗边上,轻轻一笑道:“你这块手帕绣工精细,不似凡物。”
云缃叶见到了手帕上边的刺绣一角有一个湘字,微微蹙眉道:“这是湘郡王之物?”
叶知苗忙将手帕收了起来,她道:“不是的。”
云缃叶看向叶知苗道:“湘郡王至今未娶妻,乃是因为他眼光极高,你可切莫要对他动了心。”
叶知苗皱眉望向云缃叶道:“表姐,我没有……我怎会对他动心呢!我方才只是看那方帕子的绣花精巧而已。”
云缃叶这便就放心了,“湘郡王府门庭太高,你不犯傻就好。”
叶知苗在一旁听着云缃叶的话,更是眉头紧皱,“湘王府门槛高,我也未必差在哪里,只不过我才不会像叶婉禾那般贪慕虚荣呢。”
云缃叶道:“姐姐并非是贪慕虚荣,她只是被逼无奈,她根本就不想要嫁给太子殿下,一切都是被迫的。”
叶知苗嗤声道:“她若真是被迫,当一死以明志。”
云缃叶道:“她若是为了拒绝太子殿下而死,你也难保不会受牵连。”
叶知苗道:“表姐,你不用替她辩解了,她就是贪图钱权罢了。”
云缃叶皱眉道:“姐姐绝不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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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外。
林薄蓝刚下马车,还在吃着食盒之中的年糕,她正要将剩余的红糖年糕放到马车内,便见着赵睿而来。
赵睿见着林薄蓝鼓着腮帮子吃着东西倒是一笑,“你吃的什么呢?难得见你会在外边吃东西。”
林薄蓝道:“吃的红糖年糕,今早云姑娘送给我的,我本想着出宫后饿了在马车上吃的,尝了一块还挺好吃的。”
赵睿倒是自来熟的从林薄蓝手中取了一块蘸着红糖的年糕,“甜糯糯的,甚是好吃,剩余的都给我了。”
林薄蓝道:“你想要吃自个儿去问云姑娘要去。”
赵睿道:“我哪里敢去见她?”
林薄蓝从赵睿手中抢夺着食盒,“这是云姑娘给我的,你要吃自个儿去要就是,你哪里能抢我的。”
赵睿道:“我可给了你五幅弘韵先生的画,你连给我吃个年糕都不愿吗?快将年糕给我。”
林薄蓝:“总共就这么一些,我还想着等会儿从东宫里回去路上垫垫肚子呢。”
“东宫内还能少得了你糕点。”赵睿望向林薄蓝道,“你好歹也是相府千金,对一盒年糕如此贪吃,丢不丢脸?”
林薄蓝甚是无语,“你还是皇室郡王爷,你与我抢年糕,你丢不丢脸?”
“妹妹,你怎可如此对湘郡王说话?”
林薄蓝见着从东宫内出来的兄长与谢时安,忙行礼道:“兄长,时安哥哥。”
谢时安望向了赵睿道:“你与林姑娘在宫门口争吵什么?”
赵睿道:“我想要吃她的年糕,她不愿意给我,这年糕与我先前吃过的年糕口味全然不一样。”
谢时安甚是无奈得望了一眼赵睿,笑了一声:“堂堂郡王如此嘴馋?你也快到了加冠礼的年纪,哪里能与糯糯两岁小儿那般贪吃。”
林煜望向林薄蓝道:“妹妹,将年糕给赵睿。”
林薄蓝万般不情愿得将手中年糕递给了赵睿,自个儿便去了东宫里面。
东宫湖边的宫殿,正是叶婉禾命宫人整理出来的,用来做她的书法所用。
叶婉禾见着林薄蓝神情不悦入内淡笑道:“何人惹你不快了?”
林薄蓝蹙眉道:“还不是那赵睿,他小时候欺负我也就罢了,如今眼看着都快要二十岁的人了,还抢我的年糕吃。”
叶婉禾笑了笑:“年糕而已,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林薄蓝道:“这年糕味道与先前吃过的有所不同,本是云姑娘托我来带给您的,说是您家乡那边的年糕,但您有孕在身,我不敢轻易给您带吃食,云姑娘便将年糕给了我。”
叶婉禾一笑道:“方桥镇上的年糕是以晚粳米而制作的,而长安城这边的年糕本就少见,有的也是糯米为多数,的确没有晚粳米打出来的年糕好吃,改日我让东宫厨子用晚粳米做年糕,你也可以尝尝。”
叶婉禾自然也不敢去吃云缃叶送进宫来的吃食,倒也不是不相信云缃叶。
而是怕路途上,被人陷害反倒是害了缃叶。
林薄蓝道:“多谢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您做了年糕能不能本要给赵睿吃?”
叶婉禾淡淡轻笑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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