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皇后一时间望向了陛下道:“你不会是怕我伤心过度,让着妹妹她们来骗我的吧?珵儿他怎么会吃假死药假死呢?”
陛下看向谢知萱道:“珵儿怎么可能会服用假死药假死的?”
谢知萱无奈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彦儿一开始问我要假死药是想要助叶婉禾逃离宫中,不必再无名无分跟在珵儿身边,我呢也就给了,毕竟叶婉禾无名无分在珵儿身边也是不妥……”
陛下微微蹙眉,“所以是叶婉禾给珵儿服用了假死药?让珵儿假死?”
谢知萱轻轻点头。
卫皇后激动地从床上起来道:“那我的珵儿呢?珵儿在何处?叶婉禾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她为什么还要害珵儿,我要去问问叶婉禾!”
卫皇后踉跄地前去开门。
陛下忙扶住了卫皇后:“你慢些,朕与你一同去东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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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
叶婉禾还未曾入睡,一旁的麦冬走到了叶婉禾边上道:“太子妃,夜已深了,你该安寝了。”
叶婉禾望着外边的夜色道:“今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叶婉禾在让云缃叶去坦白,已然想到了顾家是绝不可能瞒着陛下与皇后的。
叶婉禾望着摇篮之中熟睡的小煜儿,听着外边传来的脚步声,门被人用力打开。
叶婉禾回头一瞧便是头发凌乱的卫皇后,她从未看过如此狼狈消瘦的卫皇后。
卫皇后大步走到了叶婉禾跟前,握住了叶婉禾的衣领道:“珵儿呢?你这毒妇,珵儿在何处?”
谢知萱连上前去扶住了卫皇后,也让叶婉禾得了自由。
云缃叶忙是走到了叶婉禾的边上。
叶婉禾跪在了地上道:“回皇后的话,我也不知殿下在何处,只知他被我灌了毒哑喉咙的药,卖给了黑市上的外地人贩子。”
卫皇后听闻此言,不顾谢知萱阻拦,上前扬手就是给了叶婉禾一个巴掌,“毒妇,珵儿冒着忤逆爹娘,让你一个出身市井的小宫女一跃成为了太子妃,你非但不感恩戴德,竟敢犯下该诛九族的重罪!”
叶婉禾挨了一个巴掌,含笑看向了卫皇后道:“皇后娘娘,我如今的九族可是卫家呢,您舍得诛了您的娘家吗?”
卫皇后气恼地还要去扇叶婉禾的巴掌,云缃叶连连挡在了叶婉禾的跟前,跪在了地上道:“皇后娘娘。”
陛下过去扶住了卫皇后道:“你不必动气,珵儿还活着,你当好好保重身体,静待与珵儿团圆。”
卫皇后痛心道:“我的珵儿,他被毒哑了喉咙,又被人牙子卖为奴隶,他不知吃着多少苦头。”
卫皇后泪如雨下,本是痛彻心扉,如今是生死难料又是心疼至极,卫皇后指着叶婉禾道:“你这个毒妇,珵儿如此爱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待珵儿?”
叶婉禾冷笑了一声道:“您真的觉得太子殿下爱我吗?所谓的爱是让我吃了六年的避子药?所谓的爱是让我与爹娘彻底断绝关系?是明知我不想要做卫珍珠,逼迫羞辱我爹娘逼迫我做卫珍珠?”
卫皇后捂着心口道:“本宫总是待你不薄,你呢,你这些时日就眼睁睁看着本宫肝肠寸断吗?深受生离死别之痛苦,你也太心狠了!”
叶婉禾道:“您也该尝尝死别之苦!我爹娘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见我这个女儿,十余年啊,整整十余年的时光,赵珵他却只让我见我爹娘一面……明明都在长安,赵珵却让我与爹娘饱受生离之痛苦,端午中秋这种大节,我苦苦哀求赵珵只见一面,他都不愿意,生离之苦不比死别轻。”
叶婉禾苦涩一笑道:“碍于皇权,我不得不依着赵珵,我给赵珵吃假死药也是他自找的,我只是想要让他去尝受一遍我所受的痛苦,如此一来我便是死也甘愿……”
叶婉禾说着又磕首道:“煜儿无辜,还望陛下娘娘看在煜儿也是你们孙儿的份上,轻饶煜儿,我死不足惜。”
陛下紧皱着眉头,怒视着叶婉禾道:“你从今日起禁足东宫,不得踏出东宫半步,如何处置你,等找回来太子再说。”
叶婉禾磕首道:“多谢陛下开恩。”
陛下又看向着顾凌道:“尽全力搜查太子的下落,但切记莫要声张此事。”
“是。”顾凌应下道,“臣这就安排人手去搜寻太子下落。”
陛下扶着悲痛至极的卫皇后道:“你先行回去歇息吧,起码珵儿还活着,你得好好地等着珵儿回来。”
卫皇后点头道:“嗯,我会好好等珵儿回来的。”
陛下与卫皇后走后。
云缃叶忙是担忧地看向了叶婉禾道:“姐姐,都是我对不住你。”
叶婉禾朝着云缃叶轻笑道:“莫说这样的话,是我差点为了我能够解气而牵连于你。”
叶婉禾又看向顾彦道:“缃叶先前没参与此事之中,她得知我给赵珵下假死药的时候,已是在陵山之中了,她也是为了护住我的性命,才一直瞒着你,你别怪她。”
顾彦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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