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后面君安跟知青会暧昧的。
但俩人一直没有明确交往确认关系。
哪怕是直到后来君家平反了,他跟她离婚之后。也没有成功跟知青在一块儿,后面的梦虽然模糊,但她记得他对外一直是宣称离婚单身的。
所以……她收这钱应该是可以的?
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们确实没有在一起。
就是莫名心虚的厉害。
她把钱拿起来,找了个地方藏好。
打算如果没有急用钱的地方,就不用了,一直放着。等回头了还给那个男知青,或者还给君安,毕竟是因为他才有了这笔钱。
做好打算她也就不心虚了,继续专心制作自己的刷子。
等天色逐渐发黑的时候,君安带着俩小孩儿回来了。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俩小孩儿倒是蹦蹦跳跳的很高兴。
“妈妈!”
君佑佑凑过来,“我今天认了字,姨姨夸我聪明,给我糖了!”
琼花摸摸他脑袋,“真棒。”
随后跟君安说:“饭菜在厨房里里,你去端一下。”
君安看了她一眼就去了。
端过来,琼花跟他们一块吃儿。
吃的时候君安说:“明天你带他们去,我就不去了。”
琼花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有个女知青一直往我跟前凑。”君安说:“村长跟队长对她挺忌惮的,没有要管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所以明天你跟孩子去,我就不去了。”
琼花想了想,就同意了。
冬天他们也发展不起来,正儿八经有暧昧是在春天的时候,这时候过去也影响不了什么。
晚上洗了脸跟脚,一家人吹了煤油灯上炕,君安就在黑暗里给俩小孩儿讲睡前故事,声音温和磁性,确实很有魅力。
琼花缩在被窝里睡了。
第二天是她带着俩小孩儿去的。
去的路上俩小孩儿跑前跑后的,还催着她走快点儿。
等到村委的时候,村里其他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人挺多,都坐在会议室腾出来的教室里,中间放了个炉子,炉子旁边儿就是一块儿简陋的黑板,没有粉笔,旁边儿放着比较细腻的土疙瘩。
琼花感觉自己带着孩子一进来,其他人的眼神就“唰唰唰”的落过来了。
“……”
她正打算在后面儿随便儿找个角落坐,就有人热情的拍了拍自己旁边儿的长条凳,“琼花妹子快过来坐,昨儿你男人就在这儿坐的。”
琼花:“……”
她看着那个靠近炉子的最前排,又看看其他没有反驳的人,深刻怀疑这些人不是礼貌谦让,就是想看戏。
“对,坐那儿。”
承承怕琼花不认识,还伸手指了指。
旁边儿传来一声笑,琼花转头看过去,对上一个村里小伙儿的看笑话的眼神。
这小伙儿是…谢村长家实打实的亲戚。
不过跟“琼花”关系从来不好。
关系不好,她懒得搭理,拉着孩子就走过去了。
其他人默默给她把路让出来,她一坐下,就有人悄声问:“妹子,咋今儿是你过来啊?昨儿不是你男人过来的吗?”
那语气里,充满着八卦。
琼花还没说话,就听到了清脆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过去,就看到穿着军大衣,踩着黑色小皮鞋,头发绑在脑后,戴着军绿色小帽子,好看又时髦的女知青。
问琼花的人立刻就不说话了。
李安娇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先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紧接着目光开始扫视。
在看到琼花的时候愣了一下,眉头皱起来,转身就走了。
“…这怎么走了?”
“今天不扫盲了?”
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琼花身上。
就在其他人准备走人的时候,又有知青走进来了,是一个已经在这里下乡三年了的女知青,她脸上有些冻红,但眼睛很亮,显然很高兴能够讲课。
她手里拿着一个有些卷边儿的本子,走进来站在小黑板旁边儿,“同志们,今天的扫盲课由我负责,我会努力教的,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不嫌弃,这有啥好嫌弃的。”
一个大娘率先说,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安慰。
“因为我没有糖发。”
手里拿着本子的女知青这话一出来,教室里顿时都消停了。
这要不是自己前脚刚说过不嫌弃,这会儿他们脚就已经踏出去了。
毕竟大冬天的要不是为了好东西,谁乐意过来啊。
琼花感觉后腰被戳了戳,她回头,一个四十多岁的婶儿凑过来,“琼花妹子了,回头还是让你男人过来吧,他过来了,有人发糖。”
琼花:“……我会的。”
看她这么大方,婶儿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也好,婶儿不是嫌弃你。”
琼花:“我知道。”
你只是单纯喜欢糖。
女知青仿佛没听到底下的窃窃私语,拿着本子开始充满激情的教学,声音大的外面都能听得见。
李安娇冷着脸站在陶京面前,“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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