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把手撑了上去,“你可真行啊你。”
洗漱进行到一半时,柏嘉泽眉头皱了皱。
意识到不对劲,等等。
他自己都是在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睛时,才知道另一个人是顾琛。
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既然不知道那人是顾琛,又怎么会喊顾琛的名字?
柏嘉泽的脸黑了下来。
他被顾琛诓了。
什么梦里叫着他的名字,喘气急促都是顾琛为了诓他的反应乱说的。
当时他只顾着心虚,没有一点防备的让人直接诓了反应!
什么人啊。
吐干净嘴里的泡沫,漱干净口,柏嘉泽将牙刷泄愤似的涮得直响。
梦是他自己做的,关你什么事!
偏偏这种羞于出口的事没办法找人理论。
气的柏嘉泽只能通过洗脸来降低脸上的温度。
擦干脸上的水分,整理好衣服,柏嘉泽转身离开浴室,打算下楼去找严明。
手掌刚搭在把手的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两个画面。
一个画面是藏在小说里的病例,另一个画面缠绵的令人面红耳赤。
是他刚刚梦里经历过。
柏嘉泽握着门把的手一顿,缓缓的转过了身,看着那和片段里一般无二的床头柜。
眼神逐渐凝重起来。
他走过去,蹲下来在床头柜的书层里翻找着记忆里一闪而过的那本书。
黑红色封面的书很快就被找了出来,他翻开书找出那张病历,病历上的名字那一块被人用黑笔划掉,除了名字其余的都完好无损。
画家的病历?
“…男,三十三岁。”柏嘉泽拿着报告轻念道,继续往下看去,“肝癌晚期?”
“嗯?”
他看了眼日期,确认是画家死亡之前的确诊报告单。
但现实里画家是死于他杀,而不是肝癌。
……无论是不是他杀,他都活不了多久。
多么讽刺的事……
柏嘉泽看着这张病历,脑海里忽然有一段记忆不自觉的浮现。
他蹲在地上趴在这张床上哭的很厉害,床上躺着一个人,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泛着不正常的黄色。
像是重病已久,快要不行的模样,或许是他哭太厉害,床上昏睡的人醒了过来。
“哭什么……这不没死呢吗……”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他没看清画家的脸。
柏嘉泽垂着眼睛,抖着手把那张病历叠好放进了兜里。
心脏一阵刺痛。
他直起身,爬上床伸手在床头上摸索着,找着记忆片段里的那个小机关。
手指轻轻扣动,床头的软垫有一处弹了出来。
像个窄窄的抽屉。
他动手将那一块轻轻的拉出来,入目的就是满满一下的tt ,还有一个知名品牌的润滑液。
早就知道这里装着什么东西的柏嘉泽,并没有意外。
他伸手拿起一个,随之而来的是数不清的记忆片段,杂乱无章,还没等他理清楚就消失不见。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脑海里闪过那莫名其妙的记忆越来越多。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这栋别墅的熟悉感也越来越浓烈。
画家的画室,床头柜里的书,夹层里的病例,一模一样的习惯。
现在又多出来的这些记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连起来。
柏嘉泽看着自己的手掌,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他梳理着自己捕捉到的记忆,和自己知道的事情。
画家死于他杀,且已经是肝癌晚期。
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记忆。
他曾经跟画家住在一起,所以他对别墅的东西很熟悉。
画家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以至于碰见和画家有关的东西,都会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
随着所有线索的串联起来,一种不可能的答案呼之欲出。
“不……”柏嘉泽轻喃道,他和死去的画家是恋人关系……
他眼神有些迷惘,他和画家是恋人关系,那顾琛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脑海里有关顾琛的记忆全部自动浮现,但无一例外,都是在缠绵,缠绵,在缠绵。
床上,沙发,画室,厨房,浴室,这栋别墅的任何地方。
柏嘉泽想到了什么,眼睛忽地睁大,不自觉的捂住嘴巴。
“……我出轨了…?”
“顾琛…是小三?!”
这么一想,就什么都说的通了,他和顾琛背着画家勾搭在一起,天雷勾地火的,不知道趁着画家不在的时候私会了多少次。
但从记忆里来看,私会的次数肯定不少就是了。
他俩保持着秘密私会的关系,但不曾想有一天,顾琛离开时碰见了刚好回来的画家。
画家对这件事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保持着怀疑。
在自家门口看见顾琛那一刻,更是觉得人赃俱获。
两人争执起来。
顾琛力气大,对付一个癌症晚期的画家更是手到擒来,但不曾想用过了力,失手杀死了画家。
而自己则看见画家死亡的瞬间吓晕了过去,醒后更是失去了有关画家和杀人凶手顾琛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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