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代声音一出,立刻便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纷纷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
小惜站在楼梯转角处,疑惑的向下看,并没有要走下来的意思。
见状,秦代又说:“小惜姑娘,你是来迎我们公子的吗?我们公子就在这里。”
秦代话音落下,小惜依旧没有动身的意思,反而面露疑惑,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们一般。
其中一个守卫见状,怕闹起来,便走到小惜身边,“姑娘,这位秦公子说他是郡主请来的客人,嚷嚷着要见郡主。”
闻言,小惜面露惊讶,转头把秦朝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
旋即拧眉,“郡主从未认识什么秦公子。”
“但那个秦公子说认识你。”守卫又说。
“怎么可能,我每日跟在郡主身边伺候,郡主不认识的人我怎么会认识呢。”
小惜的声音不低,足以让关注这件事的人听见。
听她否认,周围人看秦朝礼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纷纷议论起来。
“小惜姑娘你怎么能假装不认识我们公子呢,不是你日日帮着公子和郡主传递信笺的吗?”
“胡说八道!”小惜突然厉声喝斥,“郡主清清白白,何曾同外男传递过什么信笺,你休要胡言乱语。”
“要是坏了郡主的名声,当心我告诉祁王殿下,治你死罪。”
小惜的话让秦朝礼和秦代都懵了,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更不明白为什么小惜会假装不认识他们。
秦朝礼和秦代面面相觑。
这时,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句都落在秦朝礼耳朵里,羞辱之极。
“攀龙附凤,想做祁王的东床快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长得白白净净、儒雅翩翩的,靠什么不好,竟然妄想一步登天。”
“谁说不是呢,以为耍些小手段就能引起郡主的青睐,呵呵。”
“诶?这不是之前长公主身边的那个秦朝礼吗?”有人认出了秦朝礼。
“对!是他,前不是还说他不行吗?”
“咦——他怎么好意思去攀附郡主的。”
“唉……自命不凡呗……”
被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迎面击中,秦朝礼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他紧握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山火。
“爽了!”三楼的广宁郡主突然长舒一口气,“上回除夕宫宴,秦霜就是这样说你的,现在咱们终于报复回去了!”
“你看秦朝礼的脸色,黑得都成锅底了。”
对此,池南枝只是轻笑,“秦朝礼最重面子,又自命不凡,被当众羞辱,比打他一顿更让他难受。”
“孤要是他,现在就捂着脸立刻消失,免得继续丢人现眼。”
“消失?”池南枝嗤笑一声,“还早呢,林三月肚子里的孩子被他亲手打下,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抓住平阳郡主这最后的稻草。”
裴月白挑眉,没说话。
“接着看吧。”
下面,人群中的秦朝礼久久没有出声。
“公子……”秦代实在听不下去了,想劝秦朝礼离开。
可秦朝礼却朝她摇头,上前一步,仰头对楼梯上的小惜说:“小惜姑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可否请郡主出来见我。”
“见你?”小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兀地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郡主千金之体,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小惜,发生什么事了?”小惜话音刚落,从她身后不远处走来三个人。
最前面那个,便是平阳郡主裴缦桐。
她身后,还有两个姑娘。
“左边那个是大理寺卿家的三小姐,史晴。”广宁郡主说道。
“右边的是萧伯侯的二姑娘萧程君。”裴月白说。
池南枝挑眉,来头都不小,这下更有好戏看了。
“郡主,下面有个人,非说是您请来的客人。”小惜跑到平阳郡主身边,指着裴月白说。
平阳郡主顺着小惜的手看过去,把秦朝礼仔细看了一通。
“是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平阳郡主轻声说。
“但本郡主确实没有邀请过。”
平阳郡主这话一出,周围又议论起来,郡主亲自坐实了秦朝礼攀附权贵的事实,他们便不再口下留情。
秦代气不过,率先站出来,“郡主,您怎么能不认我们公子呢?您和我们公子最开始在妙法寺见面,后来公子给您寻书,费了千辛万苦才把书找到送到你手里。”
“书?什么书?”平阳郡主疑惑,旋即很快想起来,“本郡主初回皇都时,的确托人在各大书铺寻几本书。”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用这件事来攀附她。
“平阳郡主喜爱看书这是满皇都人都知道的事,你要是想凭借这个引起郡主的注意,公子怕是打错主意了。”
说话的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史晴。
秦朝礼定定的看着平阳郡主,他要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就真是白生了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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