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吴济济像只欢快的小兔子,双脚轻快地交替跳跃,蹦蹦跳跳地走上前来:
“花小姐,请!”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灿烂而纯真。
“等等!”
花如锦眼睛突然瞪大,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桌上摆着的三副碗筷!
那眼神仿佛要在碗筷上盯出一个洞来,目光犀利得如同锋利的刀刃。
“又怎么啦?”
李睿渊满心厌烦,眉头紧紧凝聚。
“那个小黑奴呢!”
桌上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眼睛瞪得浑圆,身体也瞬间僵住,仿佛被施了强力的定身咒,一下子愣住了。
吴济济在一边嘿嘿笑道:“不是被你罚去洗恭桶了嘛?诶嘿嘿……”
那笑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打破了一池平静的湖水。
“哦!”
花如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随即又满脸困惑,眉头再次轻皱:
“可,为何那边还有一副碗筷,是谁吃的?”玉茐一指空座位的地方。
李睿渊举着筷子,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坐的这个位置原来是吴济济坐的啊!
他居然还拿他吃过的筷子吃了一口菜啊!
一想到这儿,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处像是有东西在往上涌,脸上表情五颜六色,一丝恶心与懊悔交织在一起,嘴巴微张……
瞬间脸色骤变,胃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难以抑制的翻滚让他痛苦不堪。
他双眉紧锁,牙关紧咬,猛地从座位上弹射而起,身体前倾,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他头拼命向前伸着,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干呕声,那声音在静谧的园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啊?”
花如锦目睹此景,双眼瞬间瞪得极大:
“渊哥哥,你这是怎么啦?为何会呕成这般模样?难不成是此处的饭菜有毒!快传太医!”
她惊得脱口大喊!
金三圣瞧见这阵仗,他忽地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发出一阵爽朗而又充满戏谑的大笑:
“他是有啦,哈哈哈!”
笑声如洪钟般在空气中震荡开来,惊得周围的花草似乎都微微颤抖。
花如锦被这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晕头转向,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嗔怪与迫切的哀求:
“什么呀,您这说的有的没的?三圣公,您快快过来瞧瞧他到底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犹如在凛冽寒风中摇曳的纤细柳枝。
吴济济赶紧跑过去把住李睿渊的脉:“这,什么事都没有?神医爷爷说笑了。”
“啊?”
花如锦急得直跺脚,朝着金三圣撒娇道:
“您快过来嘛,快过来嘛!您瞧渊哥哥难受成这样,肯定是吃了这些蒸菜才吐的!小太监又怎么会瞧病?”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真的很担心啊。
李睿渊其实并未呕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眼神又恢复冰冷如霜,如两把锐利的寒剑直刺花如锦,嘴欠地说道:
“我是看到你来了才反胃的!还不快走!”
言罢,他又迅速弯下腰,继续干呕起来,身体抖动的幅度愈发剧烈,那模样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你说什么?”
花如锦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
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向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人人都对她宠爱有加,视作珍宝欢迎至极。
可如今,李睿渊竟直言看到她便想吐,这话语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刺入她的心房。
她只觉心中一阵剧痛,仿佛心被瞬间撕裂成无数碎片,鲜血淋漓。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如汹涌澎湃的洪水冲破堤坝,顺着她那粉嫩的脸颊滚滚而落——
打湿了她胸前绣着精美花纹的衣襟,在那上面晕染出一朵朵深色的泪花。
“李睿渊,我恨你!恨死你啦!”
她悲愤地高呼一声,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哀怨与愤怒。
随后,她转身如同一道疾风般奔出了青青园。
离去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孤独而又凄凉,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
李睿渊停止了干呕,他缓缓直起身子,抬起右手,微微颤抖地在胸脯上轻轻揉了揉,仿佛这样便能驱散身体与心中的不适。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的脸上恢复了些许平静,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仍残留着刚才痛苦的痕迹。
金三圣伸出食指,在空中虚点着李睿渊,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之色:
“嘿!你呀你呀,大好前程就这般被你亲手毁掉了。如此花容月貌、才情出众的姑娘,你竟然瞧不上!”
他的语气中饱含着无奈与惋惜,眼神中透露出对李睿渊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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