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冷笑:"你以为绑着我就能控制我?"
司寇岿然扯了扯绳子,确保捆得够紧:"能。"
他拽着绳子的一端,像牵牲口一样拉着黑豹往前走。
黑豹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体,眼神阴沉地盯着司寇岿然的后背。
……
就这样,黑豹成了阶下囚。
两人的身份地位调转了过来。
三人找到了一处合适的位置。
“天快黑了,我们要赶紧搭一个营地。”
司寇岿然挥刀砍断一根藤蔓。
然后他动作利落地将藤蔓缠绕在几根粗壮的树枝上,搭出一个简易的棚架。
又用宽大的棕榈叶层层铺盖,做成防水的屋顶。
黑豹靠坐在一旁的树干边,双手被藤蔓牢牢捆住,冷眼看着司寇岿然忙碌。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你干起苦力活倒是挺顺手。"
司寇岿然头也不抬,继续用刀削尖木桩,狠狠钉进地里:"闭嘴。"
傅茗蕊抱着一捧野果和可食用的蕨类植物回来,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
她蹲下身,用一块凹形的石头接住从棕榈叶上滴落的雨水。
又用另一块石头压住叶子边缘,让水流汇聚到凹槽里。
“给黑豹喂一点水吧。”她犹豫了一下,看向黑豹干裂的嘴唇,"他已经很久没喝水了。"
司寇岿然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
傅茗蕊的声音轻了几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司寇岿然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冷冷地扫了黑豹一眼,随后抓起装满水的棕榈叶,大步走过去。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黑豹面前,将水递到他嘴边,语气硬得像石头:"喝。"
黑豹抬头看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怕我死?"
司寇岿然的眼底有些烦了。
“不是我怕你死。”
“而是那边有人不希望看你死。”
他本来就心烦,正好黑豹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他反手粗暴地将水灌进黑豹嘴里。
任由多余的水顺着黑豹的下巴流下,打湿了衣襟。
黑豹呛了一下,却还是挑衅地笑了。
司寇岿然一把甩开棕榈叶,转身就走:"少说点话。否则下次一滴水都没有。"
……
夜幕降临,营地终于勉强搭建完成。
可就在这时,天空骤然暗沉,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
傅茗蕊抬头看向黑压压的云层:"要下雨了。"
司寇岿然皱眉,迅速加固棚屋的支架,可还没等他完成,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
起初只是零星几滴。
但转眼间,暴雨倾盆而下。
雨幕几乎遮蔽了视线。狂风呼啸,棕榈叶被掀飞,藤蔓支架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营地撑不住了。"傅茗蕊大喊。
雨水顺着几人的头发往下淌,衣服瞬间湿透。
司寇岿然咬牙,一把拽起黑豹:"走!"
三人踉跄着在暴雨中奔跑,泥泞的地面让每一步都变得艰难。黑豹被绑着双手,行动受限,几次差点摔倒,司寇岿然不得不拽着他的胳膊往前拖。
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断枝和碎石冲向他们。
傅茗蕊脚下一滑,差点被水流卷走,黑豹猛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将她推回高处。
"那边有个地方可以避雨。"司寇岿然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岩洞。
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向岩洞,身后的棚屋在暴雨中彻底坍塌,被洪水冲走。
……
岩洞不大,但足够避雨。
三人浑身湿透,狼狈地挤在洞口。
岩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们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不停地往下滴水。
傅茗蕊的嘴唇冻得发白。
黑豹的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皱。
洞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
整个世界仿佛被雨水吞噬。
黑豹靠坐在岩壁上,喘着粗气,突然低笑了一声:"看来老天爷也看不惯你绑着我。"
司寇岿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一点干柴,用打火石勉强点燃了一小堆火。
火光微弱,但总算带来一丝暖意。
傅茗蕊抱紧双膝,看着洞外的暴雨,轻声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司寇岿然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等雨停。"
黑豹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三人就这样挤在狭小的岩洞里,守在火堆旁边烤火。
过了一会儿,司寇岿然想起还有物资留在营地。他起身去拿。
雨水顺着岩壁的缝隙滴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傅茗蕊盯着那泛着微光的水面。
不知过了多久。
司寇岿然还是没有回来。
"他去了太久了。"她开始不安。
外面雨下这么大。
会出事么?
黑豹靠在岩壁上,被捆住的双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那家伙命硬得很,"他说,"说不定正在哪个角落盘算着怎么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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