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李明远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您真关心老太太，为什么不亲自做点好吃的给她？而是惦记着我碗里的食物？"
易中海脸色一变，"李总工，您这话……"
"再说了，"李明远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
"您天天喝小酒，我怎么没见您请老太太吃过一次？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想起尊老重幼了？"
这话说得易中海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聋老太也愣住了，眼神闪烁。
"李总工，您太过分了！"易中海终于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好心提醒您尊敬长辈，您竟然这样说我！"
李明远冷笑一声，"易师傅，别装了。您不就是看上了这盘肉吗？非要打着尊老的旗号来道德绑架我。"
"你！"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憋出一句，"不必了！我们走！"
说完，拉着聋老太就要离开。
聋老太却不动，眯着眼睛看向李明远，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个年轻人。
等两人走后，何雨柱才长出一口气，"李叔叔，您太厉害了！换做我爹，肯定就被他们说服了。"
李明远摇摇头，"雨柱，记住，善良不等于软弱。帮助别人是美德，但不能让人利用你的善良来道德绑架你。"
"什么是道德绑架啊？"何雨水好奇地问。
李明远想了想，用孩子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就是有人用道德要求你做事，让你不得不按他的意思做，否则就显得你不道德。"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像易中海叔，说什么尊老爱幼，其实就是想吃咱们的肉？"
"差不多这个意思。"李明远笑了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吧。"
……
"老太太，我们走！"易中海气冲冲地拉着聋老太离开了李明远的小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回到易中海的屋子，关上门，易中海才终于爆发。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易中海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怒火，"这李明远，竟敢这样羞辱我！"
聋老太慢悠悠地坐下，拄着拐杖，眯着眼睛看着易中海发火。
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说这小子不好对付，你偏不信。"
易中海来回踱步，气得浑身发抖，"他竟敢当着老太太的面说我不尊老！我易中海在四合院几十年，谁不知道我敬老爱幼？"
"行了，别嚷嚷了。"聋老太不耐烦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你这样发火有什么用？得想办法整他。"
易中海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坐到聋老太对面，压低声音问："老太太有什么好主意？"
聋老太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这李明远，工资高，待遇好，还总能搞到肉食。如今这年月，有几个人能天天吃肉？"
易中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您是说......"
"就说他生活腐败！"聋老太冷笑一声，
"一个普通工程师，怎么可能过这种生活？不是贪污就是走后门。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收留何雨柱兄妹，目的肯定不单纯。"
"对！太对了！"易中海眼睛一亮，"就说他是资本家的走狗，思想腐化，生活奢靡！"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再添油加醋说他经常带女人回家，深更半夜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
易中海越想越兴奋，但突然又皱起眉头，"可是......老太太，这样的话，咱们直接去告他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拐弯抹角？"
聋老太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人啊，脑子就是不灵光。直接去告他，要是查不出什么，回头那小子知道是咱们干的，还不得找咱们麻烦？"
易中海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老太太英明！确实不能让人知道是咱们在背后捣鬼。"
"所以啊，"聋老太意味深长地说，
"得找个替死鬼，让别人去告他。咱们只在后面推一把，不露面。"
易中海连连点头，但很快又犯了难，
"找谁去呢？这事儿可不好办。"
聋老太冷哼一声，
"你平时不是最会笼络人心吗？院里谁不敬你几分？还怕找不到人帮忙？"
易中海思索片刻，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刘海中！对，就让刘海中去。他本来就看李明远不顺眼，又被排挤出突击队，心里早就有气了。"
"光有刘海中不够，"聋老太摇摇头，"得再找一个，双管齐下，闹得越大越好。"
"阎埠贵！"易中海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人最是势利眼，又爱管闲事。只要稍微点拨，他肯定积极响应。"
聋老太满意地笑了，
"你这主意不错。不过得小心行事，别让人察觉是咱们在背后挑唆。"
易中海胸有成竹地说："老太太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明天我先去找刘海中，再去阎埠贵那儿转转。"
"记住，"聋老太提醒道，"不要直说，得旁敲侧击，让他们自己'发现'李明远的'问题'。"
易中海点点头，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我明白。"
"说起来，"聋老太突然话锋一转，
"你打算怎么处理何雨柱那小子？他可是投靠了李明远啊。"
易中海脸色一沉，"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他那么好，他却转头就跟了李明远。"
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过没关系，等我把李明远搞臭了，何雨柱自然就失去了靠山，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回来找我？"
聋老太意味深长地说："何大清的事，你可别忘了。如果何雨柱知道真相......"
"他不会知道的！"易中海斩钉截铁地说，"何大清已经被咱们赶走了，他不敢回来。"
"但愿如此。"聋老太叹了口气，
"这李明远太邪门了，总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似的。你行事可得小心，别留下把柄。"
易中海点点头，眼神阴鸷，"老太太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明天就开始行动，先从刘海中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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