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早清!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降谷零一把地抓住他行礼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近前,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紫灰色的眼眸里是滔天的怒火:
“没有你,我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风早清任由他抓着,既不挣扎,也不回应。他这具孱弱的傀儡身,除了精致的皮囊,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可降谷零依旧是那个大猩猩……他又有什么反抗的必要呢?
“你说话啊!”
他低叹一声:“……阿弥陀佛。”
“你只会念这句吗?!”
“……施主,你要,学会放下。”
——他无法告诉他,自己即将死去。
——他无法告诉他,因为之前选择留下,自己在本体死亡后,灵魂也即将彻底消散,既无转世,也无来生。
——他无法告诉他,他救得了所有人,唯独救不了自己。
——他只能让降谷零当做他狠心甩了他,然后在漫漫时光的长流中,学会放下。
“放下?你让我怎么放下?啊?!”
风早清闭了闭眼,最终只是轻声道:
“……阿弥陀佛。”
降谷零猛地将人拽得更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风早清,你跟我玩先斩后奏是不是——你就没想过,要是我学不会呢?”
什么——
风早清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大力猛然将他拉了个趔趄,随即便是天旋地转。
降谷零把他扛在肩上了?!
风早清吓了一跳,再顾不上心里的悲伤,更顾不上端着出家人姿态,慌慌张张的就挣扎了起来,想要下来。
“降谷零!你在干什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风早清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脸腾地就红了。
当着住持和小沙弥们、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打…了?!
降谷零!你怎么敢的!?
降谷零二话不说,扛着风早清就往后院给香客们准备的禅房走去,声音里带着让风早清惶恐的,平静的疯狂: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放不放得下。”
风早清一瞬之间就明白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大变。
这里可是寺庙!他发什么疯!
风早清都不敢看住持和其他僧人的脸色,只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胃也被降谷零的肩膀顶得难受,他艰难的支起上身,疯狂的捶着他的后背:
“你放我下来!降谷零你、你疯了!佛门清净地!你你你你——”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清醒。”
“那你也不能——别胡闹了,你快放不下来!”
“等等!你放开我!等一下!不行!”
“啊!别……求你…别……”
“救命啊!救…唔……”
*
那天,风早清整个白天都再也没能走出那间禅房……
(本文又名:风早清翻车实录)
*
降谷零把风早清扛回家时,寺庙的钟声还在身后回荡。
"放开我!" 风早清在他肩上挣扎,光溜溜的脑袋在月光下泛着青色的光晕,"降谷零!你这是绑架!"
他讨厌这个糟糕的姿势!
"闭嘴,你还真把自己当和尚。"
降谷零踹开卧室门,把肩上的人扔在床上,"昨天还在我身下喘,今天就阿弥陀佛了?"
风早清狼狈地爬起来,袈裟散开一角,露出锁骨上未消的吻痕。他迅速拢好衣襟,耳尖通红:"那、那明明是你故意——!"
说不下去了,最终只能闭嘴。
他确实不是人,但降谷零你是真的狗啊。
“你这是非法拘禁。” 风早清缩在床上,有些羞恼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试图和眼前这个人讲道理。
“哦。” 降谷零冷漠脸,“那你报警啊。”
风早清:“……”
他现在是个和尚,和尚怎么能报警呢?阿弥陀佛。
风早清叹了口气:“施主,强扭的瓜不甜……”
“我管它甜不甜!” 降谷零咔哒一声把带着铁链的脚环扣在风早清的双腿上,拽着链条将人拖过来,恶狠狠道,“我扭下来就高兴!”
风早清:“……”
这什么奇怪的即视感!
——像这种普通的铁链肯定是锁不住枡山修明,但锁风早清真的是绰绰有余。
降谷零把钥匙往兜里一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风早清,你以为剃个光头、披个袈裟,就能把我糊弄过去?”
风早清抬眸,眼神无辜:“施主,小僧已皈依佛门……”
“闭嘴。”降谷零一把扯掉他的袈裟,“你现在突然信佛?行啊,那我现在就是你最大的业障。”
风早清:“……”
——然后业障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降谷零单膝跪上床,扯开自己的领带,"那让我看看,佛祖能不能救得了现在的你。"
*
从这天起,降谷零把风早清锁在了安全屋。
每天睁开眼睛,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风早清还在不在。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纠缠。餐桌、浴室、落地窗前,他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恨不得在每个地方都留下印记,证明这个人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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