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可能，洛克当年运气刚好，遇到了来弑神的风十三。他便将这些神的碎片凑在一起，组成了这些人，用来帮助自己，创立洛克家族。”
商羽想到了那个美杜莎头上的毒蛇进而头皮相连处的针线，点了点头，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松了一些：“可是，那个洛克老头不是被你重伤了吗？”
“如果真的和我想的一样，哪怕他奄奄一息，也有神可以把他救回来。”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的，他们替换的那些人，还是人类，只是有细微的差别。法尔恩大费周章地做这些，就是图名利财权吗？”
祁璟韬见过的比他的多，只是说道：“法尔恩和洛克都在追求长生，而玫瑰冢的养分只够供给洛克一人。”
商羽眼底一抹精光闪过，趴在祁璟韬背上说道：“所以，咱们可以从这俩人下手？可是璟韬，你把话题引开了。我想说的是，那些伪人，是从哪儿来的？海底那道门？”
“那道门上的符文我还在分解，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门是用来穿梭空间的。”
“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我还是自己分解算了。”商羽又回想了一下门上的那些东西，其实他要是能分解早分解了，但有些东西他见都没见过，还无法溯源。
商羽在祁璟韬耳边低声道：“璟韬，你就告诉吧！我保证不乱来！”
祁璟韬也只是逗他，便道：“最晚明天晚饭前，我会把门上的符文分解完毕。”
“那我还得睡多久啊？两管镇定剂，效果肯定不小。”商羽将下巴放在人肩膀上，“我在床上都躺腻了，还有束缚带一直绑着，难受。”
祁璟韬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弹：“自己想的法子，哭着也得做完，我没有劝过你吗？”
“这不是咱们分工明确吗？我负责掩人耳目，同时引蛇出洞。你负责布局，同时探一探洛克古堡真正的底细。这多好啊！”
“我还是那句话，收敛点儿！别太浮夸露馅了，你知道的，我不太会演戏。”
商羽冷哼一声，在祁璟韬后面蹲下，摸着下巴，说道：“我不信。”
祁璟韬轻笑一声，道：“赵宵回来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对了，房间内的那只眼睛我毁掉了。洛克家族的人不会说什么，他们也没本事重新安一只进来。”
“嗯。”商羽站起来，祁璟韬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可以不一直睡着了。
不过他看上去还没有要离开这儿的意思，祁璟韬也没有先走的意思，而是看着他摸着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
“在想什么？”祁璟韬温声道。
“你该洗澡了。”商羽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脖子有点咸。”
祁璟韬深吸一口气，意识逐渐消散，离开了石头内的空间。
外面，商羽在床上睁眼，下意识就要坐起来，却被一股力量拉住，他险些没控制住要将束缚带挣开。好在祁璟韬及时按住，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个抑制器。
他看着祁璟韬的眼睛，祁璟韬也回看过来，无声胜有声。
“你毕竟是鬼瞳，疯起来万一把洛克古堡都烧了怎么办？”祁璟韬低声说道，看向边上的赵宵，“宵，说说看你都看到了什么。”
赵宵将他跟着法尔恩见到的一切都讲了一遍，并将那股感知传递给在场所有人。
这个感觉，的确是商羽在海底的那股，只是没有那么浓厚。
赵宵说道：“祁爷，羽哥，我感觉，这个气息和当年的弋戈很像。但是，比弋戈还要强，而且对我这种鬼修，有很强的吸引力。”
祁璟韬点点头，说道：“学正，你怎么看？”
墙角处，夏学正已经坐着调息很久了，他道：“如果是我去跟，可能已经不管不顾地要冲下去了。”
商羽只可惜现在戴着抑制器，被自己做的东西困住，他连解开都不好办，就只能说道：“你俩觉得，这个比起鬼瞳的吸引力怎么样？”
两个人都认真地回忆对比着，最后给出了一致的答案：“无法比较。”
赵宵道：“鬼瞳是天然的压制，王者之气让人俯首称臣的那种。而这股力量，则是吸引，强者对于弱者的吸引。”
夏学正道：“老师的鬼瞳是先天的压制，但这股力量，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放大了我的欲望，并且让我觉得只要追随他，就能实现我的全部欲望。”
商羽躺在床上看不到这两个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能说笑道：“那要是真正面对上下面那个东西了，你俩该不会叛咳咳咳……叛变吧？我没事，没事，不用紧张，真的，我没事咳咳咳——”
这一下，屋子里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等待着祁璟韬发话。
商羽抿了抿嘴：“躺着不顺气，还有这些束缚带，不舒服。”
“这上面加了法咒，你一分钟呼吸几下，法尔恩都清楚。”祁璟韬说道，意思就是让他别想着要解开。
“那我现在说话，胸腔震动，他会不会也知道了？”
沈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二位，咱们要不要先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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