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芳不屑地扫视着不远处,看着缓缓向尹家这边走来的另外两个,同样心怀鬼胎的女人。
这场面,活脱脱一出滑稽的三角乃至四角关系大戏,真是乱得可以。
指尖不自觉地深深掐进了掌心的肉里,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在乔晓芳看来能暂缓内心的“痛苦”与不堪。
只是那所谓的疼意却早已被她内心深处带来的震惊与愤怒所淹没,好一出堪比《牡丹亭》的大戏。
长久以来,乔晓芳一直沉浸在尹建华编织的美梦里,以为她在尹建华心中是最特别的存在。
她不仅忽视了那个明面上众所周知的“正宫娘娘”冉南雪,还天真地以为,除了冉南雪,她就是那朵唯一懂得他心意的“解语花”,是他在纷扰世界中的一片净土,纯洁无瑕,无可替代。
今晚的这一幕,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带着嘲讽与轻蔑,狠狠地抽在了乔晓芳那张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脸颊上。
将她那些五彩斑斓、不切实际的幻想与美梦,统统敲得七零八落,仿佛精心搭建的积木城堡,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化为虚无。。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天真可笑,她不过是他众多“解语花”中的一朵,甚至可能连一朵完整的花都算不上。
仅仅是他感情游戏中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有可无的小丑角色,滑稽而又可悲,可笑至极。
刘雪英她站在一旁,看着一张张年轻姣好的面容,眼底的嫉妒如同暗流涌动。
【尹建华啊尹建华,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你背着我,竟然还有这么多莺莺燕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把自己最宝贵的年华,满腔的深情与信任,毫无保留地给了你,你却如此对我,将我践踏在脚下,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痴心。】
【我刘雪英就算要死,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定要拉着你和这群不知羞耻的贱人,一起坠入那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与痛苦。】
【你想踩着我刘雪英的肩膀上位,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有没有那个本事!】
就在这剪不断理更乱的时刻,与猫儿胡同仅隔着两条街的和平路上,冉家的院门被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敲得噼啪作响,那声音在宁醒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要唤醒每一个沉睡的灵魂。
“小雪妹子,小雪妹子,快开门啊!你家尹建华出事了!”门外的女人嗓音洪亮,带着几分焦急与慌乱,她的声音穿透了夜色,瞬间吸引了周围邻居的注意。
屋内的几人相互对视一眼,来了。
冉南雪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散落下来。
那些尚未入睡的人家纷纷打开大门,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已经躺下休息的人家,在听到这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和随之而来的喧嚣时,屋内的灯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亮起,一盏接一盏,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繁星,照亮了这条原本沉寂的街道。
“吱呀——”
一声悠长而略显突兀的响动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冉家的老旧院门被猛地拉开。
冉南雪站在门里,身上穿着睡衣,几缕发丝不经意地垂落在额前,显然是刚刚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从睡梦中猛然惊醒,连整理仪容的时间都未曾有。
夜色如墨,却掩不住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决绝的眼神。
所有的不公、所有的肮脏与背叛,就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夜晚,画上句号吧。
随着门外的灯光缓缓倾泻而入,冉南雪那张白晰的脸庞在柔和的光影交错下更添了几分温婉与柔弱。
红唇轻启:“李姐,怎么是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姐的视线与尹逸尘相互对视了一眼,微点了下头,又迅速错开。
今晚的一切,谁能想得到竟是10岁孩子安排的戏码。
隐在暗处的人根本不知道俩人之间的眉眼关系。
李姐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冉南雪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与无奈:“傻妹子哟,你还在家安心睡觉呢,你这心大得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你知不知道,你这头顶上都青青草原一片了。”
冉以沫抬起小脑袋,故意装傻充愣地对着李姨喊道:“李姨,你刚才说的‘青青草原’是什么意思呀?你说的是郊区那片广阔的草地吗,那里不是得走好远好远的路才能到吗?难道它还能长到人头顶上不成?”
“噗嗤——”
一声忍不住的笑意从旁边某个角落毫不掩饰地传来,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冉以沫仿佛真的不明白似的,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装满了无辜与不解,她紧紧拽着冉南雪的手。
稚嫩的小脸蛋上写满了疑惑与天真:“李姨,你快告诉我嘛,‘头上青青草原’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玩,才能看到那样的景色呀?”
“噗嗤——哈哈!”
这次,那清脆的笑声更加清晰,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调侃与同情,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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