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何尝不知,高原地带,条件恶劣,多有极端天气,不利行军,暂不宜妄动刀兵,且再观察一番。
况朕今为天可汗,需以礼服人,令四海心悦诚服,先遣赵德楷出使吐谷浑进行交涉,可开放互市,以稳定边境。”
房玄龄出列建议:“陛下,单于都护府为打通西域,已与西突厥南庭属弩失毕部开通了商路,正可就近与吐谷浑进行贸易,缓解边境压力。”
李世民望着李靖开口询问:“药师觉得是否可行?”
李靖沉思片刻缓缓回道:“臣不了解详情,不过可发道手敕让都护府相机行事,若能和平解决边境冲突,却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李世民不再犹豫,随即下令秦浩与吐谷浑商谈边贸,使者与其交谈息兵之事。
又连发几道旨意升任?唐俭为特进,主导外交与边疆事务,将李孝恭重新调回朝中担任礼部尚书,派遣段志玄行凉州军事。
“太上皇身体不佳,时而想起晋阳起兵时的誓师之状,朕欲在城西举行阅兵,让太上皇重观我大唐健儿的威武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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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广公主府,赵节瞧了眼桌案上的孙子兵法,颇为不屑道:“当年父亲持剑破长安城门时,可未曾读过这些酸腐文章。”
杨师道有些尴尬,将赵慈景遗留的青铜甲胄放在桌案之上沉默不语。
长广气道:“我儿不得无礼,你继父也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还自罢了,怎么能说出这等伤人之语呢?”
“呵呵,继父如今身居侍中,朝廷重臣,儿子可曾沾上一点光?陛下又何曾对他这个外甥有过照拂?
自儿从洋州刺史位上被弹劾下来,如今不就是空挂个爵位浪荡吗?有谁将儿子放在眼中?
若不是太子赏识,说不定此时也与那杜荷一个下场。”
杨师道胡子微微有些颤抖:“不可口出忤逆之言,陛下岂能任人唯亲,只要你好生辅佐太子,令其向上,虚心纳谏,陛下自会看到你的才干。”
赵节呵呵冷笑:“太子?我都不知他这是生了病还是失了疯,时好时坏的,一切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文人见风使舵,捧那魏王的臭脚?”
杨师道再也无法忍受,猛的起身喝道:“住口,不可妄言,秦驸马以白身入长安,可曾受到过他人的帮助?
都是踏踏实实踩出来的脚印,我与你母亲对你从未有过苛责,你不喜我,我自心中知晓,
你母亲改嫁于我之日,你策马闯入婚宴,将生父的战袍抛在喜堂,我都未曾责怪于你,如今你反复抱怨我不助你,可曾想过自身的问题?”
“哈哈哈哈,看到了吗?母亲,我当年便说,文人墨客最无担当,罢了,儿子本是来给母亲请安,不想又让母亲伤心,这便走了。”
说完起身便要离去,长广一把扯住赵节:“儿啊,母亲与你继父都是真心对你好啊,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呢?”
赵节轻轻抽出胳膊点了点头:“我知晓你们从未对我有过期望,不过是想让我做个纨绔罢了,儿子心中也有理想,待儿子成功那日再与母亲论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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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心,身上还疼吗?是孤的错,孤发了疯,不该没认出你来的。”
“殿下,奴婢身子没事,奴婢更是心疼殿下,殿下不要被那些朝臣们的流言动了心境,陛下始终是认可殿下的呀!
对储君与对亲王的要求自然是不一样的,殿下万万不要行差踏错,仍如之前那般勤政、学习,陛下怎会有所动摇呢?”
“孤知道,都知道,就是看不惯,总感觉他在嘲笑孤,你别动,孤亲自给你上药。”
“殿下,这些都是小事,回头奴婢自己上就是了,殿下快去上课吧,让于詹事等久了不好,此时不可能再有不利的言论到陛下那里。”
李承乾顿时大怒:“孤是太子,晚一些怎么了?孤不去,他就得等着,孤要给你上药,连你也要违逆孤吗?”
苏氏靠在大厅的拐角,满脸泪水,难受至极,似是有什么东西从心中被掏走一般,踱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去。
赵节走进殿中,见到李承乾发怒的样子,连忙相劝:“太子,不可意气用事,先去上课,此时不能有事,
魏王风头正盛我们便暂且忍让,待其风头一过,再避实击虚,太子的储君之位,只要自己不犯错,谁都抢不走。”
称心哭道:“殿下,您就听开化郡公的话吧,算奴婢求求您了!”
李承乾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好,孤去上课,你回去寻人上药,晚些与孤一起批阅奏折。”
赵节瞬间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称心,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乐童在太子心中分量居然如此之重。
“太子放心,我来帮称心上药,快些去吧!”
李承乾满眼感激之情:“好,定要用心着些,不要留下疤痕。”
赵节看着李承乾的背影,回过头盯着称心身着女装的面容,心中突然一阵恶寒,胃中一阵翻涌,似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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