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道:“根据汪梨娟的证词,这赃款里面有一万五千是属于我当事人姜绾女士的彩礼钱,希望陆局长在案件侦破结束后,返还给我当事人,谢谢。”
汪梨娟睁大了眼睛,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几句话,就决定了这一万五千块是归姜绾所有,这不应该是属于她的吗?
章棠花更是弄不明白,分明是她家的钱,怎么就变成赃款了!
三万五啊,她这个刨黄土的得刨几辈子才能赚到三万五。
章棠花狠狠地盯住姜绾,都是姜绾,给她一万买她一个肾还不够,非要逃婚,现在害得他们三万五都没有了,一分钱都没有了!
章棠花泫然看着儿子,“子恒,这明明是我们家的钱。”
陆子恒这次认同了她的话,“妈,你说得对,这中间有一部分钱是我们的。”
他目光如同毒蛇一样落在了姜绾和秦泽身上。
两个人坐在一起,莫名有一种家人般的温馨。
看得出来,秦泽很喜欢姜绾,是那种不带一丝功利心的喜欢。
而姜绾偶尔对着秦泽流露出的神情,也看得出姜绾很信任身边这个男人,甚至有那么一丢丢依赖。
很美好的感情,不是吗?
陆子恒有一种自己看中的玩具被人抢了的不甘,“绾妹,要是你实在不想嫁给我,只要把彩礼钱还给我就好。”
他目光对姜绾流露出浓浓的眷恋,
“我说得对吗,秦老师。所以,这中间有一万二是我们陆家的。”
陆子恒认出秦泽了,临城大学的法学教授,陆子恒大学虽然修的不是法学系,但也听说过秦泽的大名,据说非常幽默,才学很好,正义感很强,有一个从小养他到大的伯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被审查了,差点坐牢,是他运用法学知识保下了伯伯。
而现在秦泽的这个伯伯,是临城着名的实业家,鼎鼎大名的秦业。社会的转变,让秦业风头无两,重新成为了临城市的新贵,市长的座上宾。这都是秦泽的功劳。
陆子恒这一声秦老师,多少带上了讨好之意。
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他们之间有师生之情。
然而-------
秦泽漠然地看着他,“不要叫我老师,我教出来的学生,不会知法犯法,明明知道绾妹已经跟傅团长定亲,你还要胁迫她嫁给你,这种行为本身已经触犯法律,更何况你的行为让绾妹受到身体伤害,我作为绾妹的代理律师,有权力追究你的刑事和民事责任,向你提出赔偿。”
公事公办,干脆利落。
秦泽拿出姜绾的验伤记录。
有一张片子很清楚姜绾的肋骨骨裂。
陆子恒的瞳孔一缩,看向姜绾,“这不是我打的。我喜欢绾妹,怎么会舍得打绾妹呢。”
章棠花拍照大腿嚎叫起来,“天哪,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花了钱,媳妇没有讨进门,家被偷光了,律师还让我们赔钱!”
章棠花向着秦泽扑过去,就想撕扯秦泽,她看出来了,就是这个男人嘴巴跟刀子一样厉害。
可她还没有碰到秦泽,就被姜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往她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啪!”
这一下动作又快又重。
章棠花“扑”地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姜绾道:“你们看到了,我可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扑过来,我阻止她的时候,她自己的手甩到了她自己的脸,不相信的话你们就调监控。”
其实姜绾也是很想打章棠花一顿给自己出气的,但因为秦泽在这里。
她不想在秦泽面前损毁形象,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给秦泽增加辩护时的难度。
而且,姜绾也发现了,有的时候,运用别的手段,能使自己的对头遭受更大的损失。
当然了,如果能直接动手,从解气的方面讲,是更解气。
章棠花坐在地上拍大腿,“天哪,你不分好歹何为天------你们!你们都是抢钱的强盗啊!”
秦泽手指轻叩桌面,“这位大婶,换了我的话,不如关心一下你宝贝儿子的前途,你辛辛苦苦培养大的孩子,破坏别人婚姻,坐牢是免不了的了,一旦坐牢,工作也没了,我听说你儿子工资一个月一千多,是全丰县工资最高的大学生了吧?可惜,可惜啊!”
秦泽这么一说,章棠花顿时止住哭了。
“你说什么?我儿子要坐牢?”
陆海道:“陆子恒逼迫傅团长的未婚妻改嫁,现在人家已经追到丰县来了,陆子恒肯定要坐牢啊。大娘,你要是真心为你儿子着想,还不如拿出钱赔偿人家医药费,认罪态度好一点,争取你儿子少判几年。”
轰隆。
好似一个晴天霹雳,章棠花整个人都懵了,脑中一片空白。
姜福厚眼看着秦泽三言两语,大杀四方,看来,姜绾的彩礼他是要不回来了。“就算一万五是给绾妹的彩礼,那我家中还少了六千多呢,那六千多的钱是我们家的,应该还给我们。”
秦泽取下眼镜,用嘴哈了哈镜片,掏出手绢擦了擦,重新把眼镜戴上,这才慢条斯理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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