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光宗好不容易摆脱傅老爷子,喘着粗气来到病房,刚好看到姜绾把陈剑锋二人送出来,几个人都是笑容满面。
陈剑锋一点问责姜绾的迹象都没有,非常客气,站在门口跟姜绾使劲握手,“绾妹,小傅就辛苦你照顾了。”
苏光宗真是搞不明白了,他是打报告让部队来审查姜绾的,姜绾跟师长说了什么?为什么短短两个小时内陈剑锋就改变了态度。
他走过去,躬着身跟陈剑锋打了个招呼,“陈师长,这我侄子的治疗问题------”
陈剑锋皱了眉,表情不悦,指着苏光宗,命令孙劲拙,“以后看到这个人就把他赶走,不许他靠近傅团长。”
孙劲拙双腿并拢挺立,行了个军礼,大声回复:“是!”
苏光宗:“-------”
他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忙乎了半天,人陈剑锋又被姜绾拉拢过去了!
难道姜绾是个狐狸精吗?只要她接触到的人,最后都回站在她这边。
苏光宗就是不知道陈剑锋本身就不是因为他反应的问题来的,陈剑锋此行另有要事。
姜绾乜了苏光宗一眼,回到病房。
陈剑锋和顾远也一前一后走远,全程没有跟苏光宗多说一句废话。
“陈师长,顾参谋长,你们先别走啊------”
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利用部队赶走姜绾了。苏光宗不甘心地跟了过去,一直追到楼下。
“陈师长,你是我侄子的领导,他执行任务负伤昏迷不醒,难道你们就这样用完就扔,不管我侄子了吗?陈师长-------”
苏光宗一肚子长篇大论,还想去抓陈剑锋的胳膊。
顾远抓住苏光宗的尔康手,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
“砰”苏光宗像个没有重量的布偶一样,被摔在了地上。
苏光宗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天地旋转,眼冒金星。
“哈哈哈。”
傅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拍手大笑,“苏光宗,这一下你知道当兵的有多干净利落了吧?还敢挑衅军人的权威,就该让他们好好教训你!”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本身性格已经越来越仁慈,也想过接纳回自己这个二儿子,想着当初苏光宗入赘苏家跟自己断绝关系总归是特殊的历史原因,想着总归苏光宗是自己的儿子。但苏光宗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把最后一点父子亲情给消磨没了。
“哈哈哈~~”
傅老爷子虽然是笑着,眼角却渗出一滴浑浊。
只不过昏暗的灯光里,苏光宗没看见罢了。
苏光宗捂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胸口和肚子之前开过刀地地方疼痛不已,而自己的父亲在嘲笑他,“爸爸,我是你儿子!我都是为了君寒好,像他这样的情况,不手术,就算活着也是无知无据,活着有什么用?君寒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想要是他醒过来,他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这样没有尊严没有任何生活质量毫无意义地活着!”
陈剑锋犀利的眼神落在苏光宗身上,“苏先生,傅团长并非毫无意义,相反,他是我们全军的宝藏!”
“陈师长,咱们别理他!”
傅老爷子抹了抹眼睛,走上前来,“------对了,能不能请你们回病房一趟,老头子我还有点别的事情想要劳烦二位。”
陈剑锋对傅老爷子还是很客气的,“傅老,有什么事?”
“是很重要的事,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这边请。”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又把陈剑锋二人原路请回到了病房。
姜绾看他们一行人走了没多久又回来了,傅老爷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带眼镜的中年律师,“爷爷,你们这是?------你怎么又把陈师长叫回来了?”
姜绾打量着他们四个人。
顾远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傅老爷子要做什么。
傅老爷子让孙劲拙到病房外面看着,关了门,转身过来,郑重道:“绾妹,君寒,爷爷想把遗嘱立了,趁着陈师长他们在这里,让他们做个见证。”
“-------”
姜绾和傅君寒对视一眼。
傅君寒从床上坐起来,轻蹙眉,抿紧了性感菲薄的唇,“爷爷,我先声明,我没功夫打理你的保安堂。”
继承傅老爷子的财产不是光拿钱这么简单,而是需要用心经营,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
傅君寒少小离家住宿,从军这么多年下来,性格和志向早已经定型,他有他自己的追求,对保安堂根本没有任何兴趣。相反,对他来说,那么大的保安堂反而是累赘。
傅君寒这么一说,陈剑锋和顾远都紧张起来。他们的傅团长不仅能带好兵,善于指挥和打仗,而且有超强的大脑,能设计出专用性突出的军工产品,这对部队建设来说,有着深远的影响,其作用远远大于经营一家民营企业。如果让傅君寒去继承这样的保安堂,对部队来说实在是个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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